“顧大哥,你也來供銷社買東西啊!”
何小霞連東西都不買了,直奔顧長卿。
顧長卿扶著自行車,與何小霞刻意拉開了一段距離。
神色清冷,周身透著疏離。
何小霞看到顧長卿手裡提著的糕點桂花糕時,頓時眼饞了起來。
那可是國營飯店的招牌糕點。
每天限量供應,好吃但是貴,一般人家吃不起。
何小霞也就吃過一回,那味道讓她至今都忘不了。
顧大哥買這個糕點,肯定是給那阮安寧吃。
那阮安寧憑什麼讓顧大哥對她這麼好?
“顧大哥,這個糕點不便宜吧?”
何小霞直勾勾盯著那糕點,暗暗吞了吞口水。
她都這麼說了,顧大哥會分她一塊吧?
隻見顧長卿像是沒聽到何小霞說的話,直接越過她,來到阮安寧旁邊。
將那一大盒桂花糕放到了阮安寧那輛自行車的前麵筐筐裡,並問道。
“東西買完了嗎?”
阮安寧點點頭。
阮安寧一眼看出何小霞想吃顧長卿買的糕點,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何同誌!”
阮安寧出聲。
何小霞抬頭,見阮安寧手伸到了自行車前麵的筐筐裡。
還以為阮安寧這是要分她一點桂花糕,立即笑了起來。
“怎麼了?”
隻見阮安寧拿了一塊桂花糕出來,何小霞立即伸手去接。
阮安寧卻把桂花糕放到了自己的嘴裡,一臉享受。
何小霞的手尷尬地伸在半空中,臉色爆紅,惱羞成怒道。
“阮安寧,你故意的是不是?”
刻意做出一副要拿糕點給她吃的樣子,然後等她把手伸了出去後,又不給她,讓她出醜。
“我怎麼了?”
阮安寧吃完糕點一臉無辜地看著何小霞,眼底卻透著狡黠的笑意。
她就是故意的又怎麼啦!
“你……”
何小霞又羞又氣,她不能在顧大哥麵前表現出一副貪嘴的樣子。
“我就是想說,麻煩你讓讓,你擋住我的路了。”
阮安寧按了按自行車鈴,何小霞隻得讓開。
顧長卿笑而不語,緊跟在自己媳婦後麵。
何小霞看著兩人前後騎著自行車離開,氣得在原地跺腳。
阮安寧回到家後,把東西直接拿進了屋子,然後將那幅在廢品站撿到的畫拿了出來。
拿給正在拿針線縫衣服的顧母看。
“媽,您幫我看看這幅畫。”
顧母是考古係的老教授,這樣的古畫交給顧母查驗最適合不過了。
阮安寧隻知道這畫是真跡,極具收藏價值,但還是想聽聽自家婆婆的專業意見。
顧母隻看了一眼,便取出老花鏡戴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畫卷。
在畫卷全部鋪開後,顧母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震驚之色。
“太美了!這神韻,真是神來之筆啊!”
“安寧,你這是哪裡來的?這可是北宋名家郭熙的真跡啊!”
顧母此刻語氣十分激動。
“媽,我今天在廢品站本來想找點醫學資料,無意間看到了這幅畫,覺得這畫不同尋常,於是就帶回來給您看看。”
顧母聽完哭笑不得。
這些真跡有多難得,她作為考古教授比誰都清楚。
沒想到兒媳婦在廢品站隨便一撿就撿到一副價值連城的古董。
顧母神情嚴肅道。
“安寧,這畫你好好收著,不要跟任何人說起,這畫將來價值不可估量。”
現在的時局,這些東西放在身上並不安全,隻會引來災禍。
阮安寧點點頭,她知道婆婆的意思。
她有空間在,並不怕人惦記。
顧長卿眼底閃過一抹疑惑,那幅畫從廢品站拿出來的,他怎麼沒有一點印象?
晚飯後,阮安寧直接回了房間,落了鎖直接進了空間。
空間播種的稻穀已經長出手掌那麼高了,菜地裡種的各類蔬菜長勢也很不錯。
藥田那邊的藥材也抽了芽。
“小十,再種些果樹吧!每樣都種一些。”
上次來的時候總覺得忘記了什麼。
“好的,主人!”
小十很給力,在空曠的山腳下,那片綠油油的草地上,一下子多了很多果樹苗。
阮安寧直接去了高科技領域的大型醫療儲備庫。
她來到一間實驗室,全身消毒後,開始進入操作台。
兩個小時後,阮安寧伸了個懶腰下了實驗台。
手裡拿著研製成功的藥品。
阮安寧將那藥放到一旁的冰櫃裡小心存放。
看著這支特效藥,阮安寧如釋重負。
再過不久,這藥就能派上用場了。
時間一晃過了幾日,這天一大早,電線杆上的喇叭裡就發布通知。
原來是縣裡有幾位領導今天過來朝陽村考察,讓村民們積極響應配合。
阮安寧對此並不關心,她照例每天上午騎自行車去桂花村給外公看病。
今天唐婉清也沒有出診,見到女兒過來,拉著她一同進了屋子。
“安寧,這個是媽媽平時就診時做的一些筆記,你拿回去慢慢看。”
唐婉清自從知道女兒要考行醫資格證後,她便特意花時間整理了自己以前的行醫筆記。
阮安寧接過筆記,翻開看了一頁,喜笑顏開。
“媽,謝謝你。”
這本行醫筆記上麵詳細記載患者的病史、症狀、檢查結果、診斷、治療方案及用藥情況。
對於醫者而言,這筆記極具醫學價值。
“謝什麼,你是媽的女兒。”
唐婉清笑得溫柔。
“你外公現在能下地走路了,這都是你的功勞,安寧,你好好努力,媽媽相信你將來定能做出一番成就。”
這五年來,唐婉清做夢都盼著自己的父親能恢複健康。
“嗯!我會的。”
她前世就做到了全球頂尖外科醫生的位置,這一世她的成就隻會更上一層樓。
阮安寧回家的時候,禮堂那邊的喇叭聲響徹震天。
顧母說顧長卿去禮堂那邊幫忙了,顧母做好了飯,讓阮安寧去禮堂那邊喊顧長卿回家吃飯。
阮安寧到達禮堂時,台上正在表演節目。
何小霞作為領舞者,站在舞台中央扭著秧歌,台下的領導和村民們看得津津有味。
阮安寧的目光搜尋了一圈沒看到顧長卿的身影,忽然她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
她下意識提肘往後猛地一擊,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接住了她的攻擊,同時熟悉溫潤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