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都是裝出來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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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嫋這次是真的傻眼了。

她覺得自己與謝沉硯怎麼都不該是這種關係,可如今現實便是他將她扣在懷裡,他的神情似乎一如既往的平淡,扣在她腰上的手卻十分用力。

陳硯心中不乏懊惱。

其實他並沒打算與她有這樣快的進展,因為他潛意識不想讓自己淪陷的太快……隻是卻沒忍住。

總是趾高氣昂的小孔雀唇瓣與腰身皆是軟的不像話,卻還不忘掙紮著踢了他一腳,氣罵他:“弄疼我了……狗東西。”

陳硯沒忍住輕咬了下她唇珠。

蘇嫋拚力將人推開,捂著嘴唇怒道:“你咬我!?”

眼底的幽暗與被勾起的惡念儘數壓下去,陳硯故意逗她,也讓自己分神不再去想那些邪惡念頭:“是你說我狗東西。”

他一張清冷的臉卻說著潑皮無賴的台詞:“狗咬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蘇嫋根本沒想過會從這人口中蹦出這種話來,簡直有些不敢置信:“原來你臉皮這麼厚嗎?”

陳硯若有所思:“看起來好像是的。”

她似乎很擅長將他不為人知的邪惡陰暗麵儘數引出來……

等到暮色西沉,陳硯將蘇嫋送回去後自己回家。

剛進院門,就對上陳序幽幽盯著他的目光,陳硯不動聲色挑眉,神情如常。

“你不是說不喜歡她?”

陳序咬牙:“大哥,你真虛偽!”

陳硯回頭:“我沒說過。”

陳序怒極:“上次你阻止我去告白時,你分明說……”

陳硯提醒他:“我說的是她不喜歡你。”

陳序一噎,然後更氣了:“所以你是覺得她喜歡你?”

陳硯不說話了。

看到自己大哥的模樣,陳序臉上怒意散去,隨即歎了口氣:“大哥,勸你彆陷進去……蘇小姐並非不知人間疾苦會衝動上頭的小姑娘。”

上次蘇嫋的話如同當頭棒喝,讓陳序認清自己的同時,也重新認識了那以前他以為嬌縱稚嫩的嬌小姐。

“她驕縱肆意卻也很通透現實,大哥,她不是那種會不顧一切喜歡一個出身雲泥之彆之人,心中隻有情愛的小娘子。”

“雖然我承認我依然愛慕她,但你是我大哥……我還是想說,她不會喜歡我們這樣的人。”

陳序無奈說出自己的猜測:“上次她遇刺九死一生,或許是想讓你保護她……亦或彆的什麼原因。”

他認真說:“但有一點我很清楚,因為我上次有意試探,當我提及大哥時……在她眼中,並無半分情愫。”

陳硯沉默片刻,然後說:“與你無關。”

他轉身回去自己屋子裡,身後,陳序有些惱怒:“我是真的好心提醒,才不是你上次另有私心,大哥,你……”

陳硯沒什麼情緒的話從屋子裡傳出來:“管好你自己的事,你恩師病重,最近多去看看。”

陳序無聲歎氣:“知道了。”

不聽好弟弟言,他陳硯吃虧在眼前……

陳硯如今是不會去想吃不吃虧了,他也沒空去想,因為不光他要去雲州軍中,蘇嫋那邊也要返京了。

也就是說,剛剛定情他們便要分開。

陳硯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會有這種名為“不舍”的心情,或許是因為他知道這小孔雀可能並沒有多喜歡他。

等到她回到繁華京城,他便不可能再像如今這樣時時能見到她。

屆時,她家人在側、從小到大的朋友玩伴以及那些對她趨之若鶩的愛慕者環繞,或許要不了幾日便會將他忘記了……

蘇嫋的確要回京了。

刺殺之事發生後,養父母終究還是對她有感情,擔心她的安危,讓人來傳話令她準備好返京事宜。

其實蘇嫋隱約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她如今與謝沉硯這個未來的九五之尊有了瓜葛,所謂的炮灰值下降了,所以養父母忽然又變得在乎她了。

否則,上次她在山中亦是遇險,他們卻隻是派人來慰問以及送了護衛,半點沒有要接她回去的意思。

一切都隻是猜測,但能回去京城也是好事。

蘇嫋已經計劃好了,回京後她就要開始將自己與“陳硯”的事逐漸傳出去……雖然不用想也能猜到會引來嘲諷無數,說她自甘墮落雲雲,但越是如此,之後謝沉硯恢複記憶,便越是不能將她直接推開。

無論內心如何,這廝前世都是君子清名,鬨得人儘皆知了,他到時總要給她個交待。

屆時,彆的不說,她至少可以跟他做個交易,可以不纏著他,但他得護住自己還有哥哥舒玄清……

搖搖晃晃的馬車裡,蘇嫋時不時看一眼身側的謝沉硯,心裡劈裡啪啦打著小算盤。

馬車裡堆滿了他們前半日在雲州買的東西,蘇嫋還在抱怨他不肯要她送的禮物。

陳硯溫聲解釋:“我什麼都不缺。”

蘇嫋一門心思要將人和自己捆綁在一起,對他這份疏離很不高興:“但我想送你禮物啊。”

陳硯眼底露出笑意:“我如今還不能給你好的東西,但至少不能讓你養我,還請蘇小姐大人大量,遷就一番在下這份膚淺的自尊心。”

蘇嫋沒好氣:“誰想養你了?我是養狗!”

陳硯看著她:“狗是會咬人的……”

想到之前的事,蘇嫋臉刷的紅了,她咬牙切齒:“又沒說你是狗。”

可陳硯卻一改平時大度,抓著她的錯處不放:“是蘇小姐你方才說養狗……”

他神情如常,眼神卻帶著些讓蘇嫋緊張的灼熱,以至於她很沒出息的認慫了:“我是說我自己!”

陳硯笑了……

蘇嫋有些驚詫:“誒,原來你會笑啊。”

前世今生她都覺得好像沒見過謝沉硯笑,他總是冷冷清清,便是溫和的時候,都是端方持重的模樣,一副很能唬人的架勢,如今卻笑意淺淺看著她。

陳硯摸了摸她頭頂:“你是如何長成這般混不吝的模樣的。”

蘇嫋不滿,抬起下巴:“我便是混不吝了,那又怎樣?”

陳硯麵上笑意更濃:“沒怎樣……我很喜歡。”

蘇嫋的氣焰又被打亂了,她哼道:“你不要臉。”

她愈發相信,這廝在人前那副持重高冷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虛偽!做作!

陳硯從善如流:“嗯。”

一拳打到棉花上,蘇嫋生氣,忍不住伸手掐了他一下。

陳硯不躲不避像是沒感覺一般,甚至還想握住她的手,蘇嫋便沒興致了,想起彆的事來:“你說你這麼窮的,我生辰的時候怎麼辦,你怎麼送我生辰禮啊。”

蘇嫋時不時便毫無預兆往人心裡插刀的風格陳硯已經習慣了,他神情溫和看著她。

蘇嫋立刻道:“若敢不送我生辰禮你就死定了!”

遭到恐嚇的陳硯眼底帶笑:“自然要送,隻是無法太貴重。”

蘇嫋擺手:“本小姐不缺貴重東西,看重的是心意。”

陳硯說好,蘇嫋卻還不放心,抓住他衣襟叮囑道:“你得好好準備,不然跟你沒完。”

陳硯含笑握住她的手:“遵命,蘇大小姐。”

馬車猛地停下來,她一頭撞到謝沉硯懷裡,就感覺到他趁機在她頭頂親了下。

蘇嫋刷的抬頭,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掀開車簾:“怎麼回事?”

立春與娃娃臉侍衛在外邊趕車,怔怔從前邊收回視線,神情驚愕:“小姐……是五殿下。”

蘇嫋頓時愣住。

謝輕瀾……他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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