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崢嶸神色嚴肅。
他可不敢就這樣攔住國樞院的人。
不管國樞院的人,來他們聶家,有何事情。
就算是來調和的。
聶榮臻也不敢將對方拒之門外。
在下人的通報之下。
很快,一名精神矍鑠,拄著拐杖的老者。
也是慢慢悠悠的,從內院走了出來。
這老者正是聶家的老家主,聶太初。
透過聶家大院的空間。
聶太初的目光。
落在了聶家大門外。
那輛國樞院的車子上。
這一眼,便是讓得這位王族聶家的老家主。
那渾濁的眼眸都是亮了起來。
顯然,他已經認出了這輛車的主人。
“崢嶸,跟我一起去門外迎接客人。”
老爺子朝著聶崢嶸招了招手。
不過,老爺子這舉動,卻是讓得聶家眾人都是怨氣滔天。
他們聶家受了委屈。
現在還要出門迎接來說和的人?
這是什麼道理?
更何況,還是他們聶家的老爺子和當代家主。
“這什麼情況,老爺子是不是糊塗了,他親自去迎客?”
“誰知道,老爺子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精神狀態也差了許多。”
“照我看,就應該讓說客,跪著進來。”
不少聶家族人都是議論紛紛了起來。
聶崢嶸也是皺著眉頭:“爸,這樣我們是不是也太自降身份了?”
“閉嘴!!!”
聶崢嶸的話,剛剛出口。
聶太初便是直接嗬斥了一聲。
讓得聶崢嶸也不敢再說話。
“是不是,老頭子我現在說話,在聶家已經不算數了?”
聶太初老爺子掃視了眾人一眼。
頓時,聶家眾人都是安靜了下來。
老爺子雖然深居潛出。
可,在整個聶家還是有著不容忽視的權威的。
聶崢嶸也不敢再犟,趕緊隨著老爺子,朝著門口走去。
隻是,聶崢嶸還是忍不住嘀咕了幾句:“爹,就算是國樞院來人,我們也不必要,給他們這麼大麵子吧!”
他們聶家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
何必這樣委屈求全呢!
“如果我說,那車子是上峰的車子呢?”
聶太初蒼老的聲音響起。
這話,讓得聶崢嶸渾身一震。
難以置信的開口:“什麼,上峰?”
在聶崢嶸想來,不過是小輩之間的爭鬥。
就算有人來講和。
那也估計沒有多高的身份。
誰知道,他們家門口,停的竟然是上峰的車子。
“上……上峰怎麼來了?”
聶崢嶸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聶太初搖搖頭:“不一定是上峰親至,不過,絕對和上峰有關係。”
說著,聶太初和聶崢嶸也是到達了門口。
“聶太初,恭迎上峰!”
聶太初朝著車子躬身。
不過,車上很快下來一人。
正是上峰的警衛員郭老。
“聶族長太客氣了,上峰沒過來。”
“讓我這個老頭子,來看看您。”
郭老也是極為客氣的來到聶太初的身旁。
聶太初望向郭老,神色一震。
來的是郭老。
那,也是代表了上峰。
看來,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啊!
“郭老也是客氣,您來,自然代表的是上峰。”
“不知,上峰有何事,吩咐我聶家。”
聶太初依然客氣。
不會因為,來人隻是上峰的一個警衛員,而有所輕視。
畢竟,上京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
郭老以前也是一名將軍。
隻不過因為自降身份,非要跟在上峰身邊。
才成了一名警衛員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郭老的身份也絕對不低。
“吩咐不敢,隻是希望聶家主不要擴大今天龍鳳會事情的影響。”
郭老也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上峰發話了,我聶家自然照辦。”
聶太初愣了一下之後。
便是趕緊回了一句。
現在看來,上峰是要強勢乾預了。
隻是,聶太初這樣說著。
聶崢嶸可不會如此忍氣吞聲。
“郭老,不是我對上峰的話有異議。”
“隻是,我聶家遭受如此奇恥大辱。”
“驚風更是被打的昏迷了過去。”
“我們至少得要一個說法吧!”
聶崢嶸這樣說著。
這次,聶太初也沒有阻止。
他是不好開口。
可,晚輩的駁斥。
他還是沒有阻止。
反而是一種縱容。
“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北境之事,你們聶家如果要硬剛到底。”
“那就劃下個道,看看誰的手段,厲害一些。”
貪狼從車子的側麵走了出來。
此刻的他踏著軍靴。
步調齊整,透著一股殺伐之氣。
作為北境副帥之一的貪狼。
常年在外絞殺敵寇。
身上的匪氣,也是濃烈許多。
也才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你是什麼人,這麼大的口氣,你能代表得了北境麼?”
聶崢嶸卻是大聲嗬斥道。
由於貪狼常年不在境內活動。
所以,彆說聶崢嶸,就算是四境的一些戰士。
也不認識他。
“他是北境貪狼。”
不過,下一秒,郭老便是點破了貪狼的身份。
嘶!!!
這話一出。
聶榮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蹬蹬退了幾步。
他作為聶家的家主,自然聽說過貪狼的殺伐之名。
就算是以他現在的身份,都對這種手握兵權,戰神一般的人物。
心有忌憚的。
就連聶太初老爺子都是皺起了眉頭。
“不知,那位與我驚風孫兒鬨矛盾的年輕人。”
“是你們北境的什麼人?”
聶太初還想問個究竟。
可,貪狼卻是絲毫不給麵子:“彆打聽,也彆動趙家王女。”
“要是我非要做呢?”
聶崢嶸回敬了一句。
他堂堂王族聶家的家主,怎麼可能被年輕人這幾句話,就嚇到。
“那,我北境兵馬,必光臨聶家。”
“如果,聶家不信這個邪,可以試試。”
貪狼帶著殺意的冷笑了一聲。
說完,便是轉身離開。
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話,讓得聶崢嶸氣急。
可,他還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和對方硬剛。
“郭老,您看這貪狼,他這樣子成為北境副帥,是我大夏的災禍啊!”
聶崢嶸像是告狀一般的開口。
可,郭老卻是搖搖頭:“國樞院那邊還有急事,我得回去了。”
說完,郭老上車離開。
“爹,這件事……”
聶崢嶸一時間沒了主意。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聶太初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