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公公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賈攸那不敢置信的視線，直接就落在了衛公公的身上。
麵對著這樣的眼神，衛公公微微頷首道：“賈將軍無需懷疑，因為這就是真的。”
“畢竟現在咱家都已經能夠單手抓起二百斤的石磨了。”
而在衛公公說完之後，賈攸徹底的沉默了，於是接下來衛公公就見到了什麼叫做沒有下限之人。
隻見賈攸抬起了自己的衣袖，將其遮住自己的半張臉，隨後沒有發出絲毫聲響的大口吸起了氣！
“…………”
衛公公沉默了片刻後，才重新開口道：“賈將軍這種變化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夠產生的。”
“哪怕是咱家這名站在未央宮前殿前，距離那蟠桃樹直線距離不超過千米的的總管大太監，都是過了將近六個月的時間才變成了現在這樣的。”
見到衛公公這麼說，賈攸也是輕咳了幾聲，然後拿開了自己的衣袖，麵容故作平淡道：“剛剛有蚊蟲飛到鼻竅裡了，剛剛我是在…………”
而在賈攸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衛公公的臉上就寫滿了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隨後開口默默出聲道：“因為蟠桃樹的緣故，在這清香範圍內根本不可能出現蚊蟲。”
於是在這樣沉默的氛圍中，衛公公終於帶著賈攸來到未央宮前殿的殿門前。
隨後衛公公將未央宮前殿的殿門打開，對著賈攸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在心臟狂跳中賈攸踏入了往常劉啟處理政務、私下裡接見朝中大臣的未央宮前殿。
一想到等會兒他會見到陛下，賈攸的心神就是一陣的激動和顫抖。
在一片寂靜的環境中，賈攸站在房間中央，腳趾不住的摳著自己的鞋底，同時他的雙腿還在控製不住的微微發顫。
沒過多久的時間，劉啟打開前殿後門走進了未央宮前殿，然後他一眼就看到了在房間中央站的筆直的賈攸。
“末將賈攸！見過陛下！陛下聖安！”
在看見了劉啟的那一刻，賈攸連忙躬身行禮道。
劉啟微微頷首，然後坐在了主位上，開口詢問出聲，“你就是賈攸，那個在朕皇叔口中道德沒有、下限也沒有的那個人？”
“回陛下，末將就是賈攸，不過華武王說的話還是有些嚴重了一些，末將還是有道德和下限的。”
聽到了劉啟的話語後，賈攸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聞言，劉啟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拖拉，直接就開口道：“朕問你幾個問題，你來回答。”
而聽見了劉啟那平淡的聲音後，賈攸也是把心給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知道屬於劉啟的考驗終於過來了。
如果他能夠度過這一考驗，那麼他就將一飛衝天，但是倘若他沒有度過的話…………
想到了這裡，賈攸連忙將腦海中不吉利的想法給甩了出去，然後向著劉啟躬身行禮認真無比道：“陛下請問！”
“對九州之外的異族你是怎麼看待的？”
“回陛下！依末將來看，那些異族是人也不是人！”
不得不說有時候話語的力量就是如此的強大，就像是賈攸這樣一句話，直接就引起了劉啟的興趣。
“有意思，詳細的和朕解釋一下。”劉啟微微坐直了身體，等待著賈攸下麵的解釋。
“回陛下，末將的意思是，那些心甘情願向我大漢臣服的異族可以算是人，而那些對我大漢抱有敵意、甚至惡意的異族則不能算是人。”
在賈攸說完了這句話後就安靜的等待起了劉啟的審判。
但是在賈攸心中還沒有忐忑的時候，他就聽見劉啟開口道：“來人，賜座。”
聞言，賈攸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沒有在乎自己那被冷汗浸濕的後背，順勢就靠坐在了衛公公放在他身後的座椅上。
接下來賈攸剛想要開口向劉啟道謝，就又聽見劉啟繼續用那平淡的話語問道：“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對待那些對大漢抱有敵意、惡意的異族？”
聽到了劉啟的這一問話後，賈攸先是一愣，隨後用陰冷的話語斬釘截鐵道：“殺！”
“都殺？”
“都殺！”
“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男老一個不留！敢反抗的女子一個不留！少年一個不留！”
“至於那活下來的人，就讓她們當奴隸、軍妓！”
在賈攸說完之後，劉啟輕笑了一聲，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他都能夠遇上合格的戰犯候選人。
於是劉啟開口道：“來人，給朕泡上一壺青茶。”
片刻後，一名宮女端著一個茶盤放到了劉啟身前的桌案上。
劉啟倒好了其中一杯茶水後，將其遞給了賈攸，隨後又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水。
而從劉啟的手中接過了茶杯之後，賈攸的麵色激動到潮紅無比。
此時此刻的他在心中咆哮道：“哈哈，哈哈哈哈————！”
“陛下親自倒茶，如此殊榮要是被我的那些個同僚們，那些個官員們知道了的話，他們絕對會嫉妒無比口牙！”
一開始賈攸還想小口的喝下這來之不易的茶水，可是在茶水和他的舌頭接觸的一瞬間，賈攸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眨眼間茶杯中的茶水就消失不見了，在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事情後，賈攸的臉色變得更紅了，隻不過這一次不是興奮和激動，而是臊的。
“這不是你的問題，是朕的青茶太好了。”
聽見了劉啟的話語後，賈攸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而劉啟也順便對著賈攸開口道：“過來到朕的桌案前麵吧，不然喝茶都不方便了。”
劉啟的話音落下，賈攸激動到磕磕巴巴道：“陛下！末，末將，失禮了！”
說罷，賈攸就搬著他的椅子快步來到了劉啟的桌案前方。
隨後劉啟再次給賈攸的茶杯倒滿了茶水，時間就在劉啟平淡，賈攸激動到心臟震顫的時候悄然流逝了。
當茶壺中的茶水沒剩多少的時候，劉啟才終於再次出聲道：“朕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
賈攸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麵容嚴肅、眼底深處是遮掩不住的認真，“陛下請問！”
“如果有一天，你開口下達命令，就會在曆史的紙張上記錄千萬的傷亡，你會開口下令嗎？”
“陛下，那命令對您、對大漢有益嗎？”
［賈攸：忠誠：99；親情：0；愛情：0］
嗒————。
劉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聲音乾脆平淡道：“有。”
“那末將會開口下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