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葉仲淳深吸了一口氣道:“第一戰是我們敗了,鳴金收兵!”
“葉副帥,讓末將帶領我大漢精銳士卒衝一次吧!”
“葉副帥,末將請戰!”
“對啊,葉副帥,這等大好局勢,我們不能浪費啊!”
“…………”
聽著眾將的話語,葉仲淳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深呼吸一口氣道:“都給本帥閉嘴!”
“就連得到了陛下所賜一象丹及伏虎丹的那位穀大將軍都衝不進去,你們竟然還敢在這裡給本帥大放言辭?”
“聽我命令!鳴金收兵!”
在葉仲淳那壓抑著怒火的低吼聲中,帥台上的眾將都是躬身拱手道:“諾!”
不久後,當清冽、震天響的鑼聲響起後,大漢王朝的將士們都是一愣,同時大慶王朝的兵士們也是一愣。
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大漢王朝的將士們滿臉不甘的帶著大慶奴隸兵們,一邊防備著大慶王朝的兵士,一邊小步的向著淮河屬於大漢王朝的那一岸撤去。
而大慶王朝的兵士們在聽到了這聲音後,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鬆了一口氣,釋懷般的從口中吐出了一口濁氣。
也是在大漢王朝鳴金收兵以後,大慶王朝這一邊也是立刻鳴金收兵,生怕自己一方的兵士們失去理智般的向著大漢王朝軍陣衝去。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有一些失去了理智的大慶兵士追擊到了淮河對岸,而麵對著這唾手可得的軍功時,大漢王朝的將士們也是毫不留手的手起刀落。
大慶王朝前軍中,抹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鮮血後,穀靜嶽直接伸手撕下了自己那早已經殘破不堪的甲胃。
他單手持著螺紋鋼鋅鐵,歪著頭眼神睥睨的看向了四周三十餘名大慶王朝的將領,嗓音有些沙啞道:“下回再戰!”
說罷,穀靜嶽轉身離開。
在這一過程中,沒有一名大慶王朝的將領敢去出聲阻攔。
因為在他們的四周,此時此刻正安靜的躺著,數十名大慶王朝將領的屍體,以及數百具大慶王朝士兵的屍體!
“那家夥究竟是什麼怪物啊…………”
“大漢,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怪物存在啊!”
“這一次我們擋下他了,下一次我們還能攔下他嗎?”
“與其說是我們攔下了他,不妨說是鳴金收兵攔下了他…………”
“再繼續打下去的話,四周的同僚就是吾等接下來的下場。”
“…………”
大慶王朝中軍帥台上。
韓莊的臉色難看至極,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蒼白。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還是強撐著開口命令道:“安排人去統計我大慶兵士的傷亡,讓後方那些被征召的民夫快點把糧食備好。”
“無論發生什麼,糧食都必須保證最高的規格!”
“立刻讓人去給朕把那些帶來的銀子取出來,分給那些作戰勇猛,又或者是傷了但沒有死的大慶兵士。”
“安排軍中大夫立刻去救治傷員…………”
韓莊說出了一句又一句話語,可是就算是這樣,他的心中也依舊是慌亂無比。
在四周的將領多數都離開以後,韓莊終於無力的癱軟了下去。
哪怕他真的能夠打退大漢王朝,可是與各地方大族、官員們勾結的匪患,還有那些不知道背後被誰人資助的起義軍們,一個個都是讓韓莊心累的存在。
他在前線為了大慶王朝率軍與大漢王朝決一死戰的時候,在大慶王朝的後方卻總是有那麼一些人生怕他死的不夠快一樣。
“陛下,吃些東西東西吧。”
幾名太監將幾盤精美的糕點端到了韓莊的麵前,尖細著嗓音開口道。
稍微吃下了幾塊糕點,並用茶水潤喉後,韓莊才稍微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著他擺了擺手道:“朕乏了,在人員傷亡統計出來後,在來叫醒朕。”
“奴婢明白!”
在韓莊陷入淺睡眠的時候,大漢王朝中軍帥台上。
一道影子從天而降,直接踩穿了帥台頂部的帷帳。
“什麼東西!”
“來人!保護葉副帥!”
“諸位小心!”
“…………”
眾多大漢王朝的將領都是有些慌張的開口道。
同時他們還分出了數人擋在葉仲淳的身前,在這個時候上半身隻穿著一件單薄輕衫的穀靜嶽扛著螺紋鋼鋅鐵走了回來。
看著帥台四周顯得有一些慌亂的眾人,穀靜嶽皺著眉頭開口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麼慌亂?”
聽到了穀靜嶽的聲音後,一名大漢士兵立刻單膝跪地拱手道:“見過大將軍!”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現在你應該稱呼我為元帥。”
“是!穀元帥!”
這名大漢士兵拱手稱是道,隨後說出了這裡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聞言,穀靜嶽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說有一道不知道是什麼的影子從天而降,然後砸穿了帥台上方的帷帳?”
“是的,穀元帥!”
穀靜嶽從口中吐出了一口氣後,看著身前的眾多大漢士兵沉聲開口道:“都給本帥閃開!”
隨著可供一人通過的道路閃出,穀靜嶽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帥台之下,接著他雙腳微微發力,直接就跳到了帥台上。
再然後穀靜嶽整個人膝蓋一軟,整個人都不自覺的跪了下去,同樣的整個帥台上所有人也都和穀靜嶽一樣單膝跪地。
要問原因的話隻有一點,隻要知道了在帥台中心處隨意的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是他們大漢的皇帝,劉啟陛下就可以了。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道震撼的聲音從帥台之上傳出,帥台附近的眾多大漢將士們相互對視一眼,接著也紛紛單膝跪地,麵向著帥台的方向拱手道:“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就這樣整個大漢的軍陣仿佛感染了某種病毒一樣,以中軍帥台為中心點,所有的大漢將士都是跪地齊聲道:“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