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兄弟們已經準備好了,隻待您用陛下所賜的鋼鐵神獸轟碎前方五明縣城的城門。”
“兄弟們就會立刻一窩蜂的湧去,讓那些大慶人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懼!”
一名副將來到了穀靜嶽的身前,單膝跪地拱手開口道。
在聽見了這名副將的話後,穀靜嶽放下了望遠鏡詢問了一句和攻城並不相關的話語,“你知道我們現在折損了多少兵士,折損了多少戰獸嗎?”
“這…………”
聽著穀靜嶽詢問,這名副將一時間語塞,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他總不能說,這些天自己割草割爽了,戰功、首級什麼的也都賺爽了,所以沒有注意到兵士的傷亡和戰獸的損失吧!
這名副將心中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敢這麼說,下一刻穀靜嶽就會把他提起來暴揍一頓。
“下去問問各伍的伍長的,本帥要在一刻鐘後得到準確無誤的消息。”
“遵命!元帥!”
在這名副將離開之後,穀靜嶽重新鑽入了虎式坦克中,在這個時候這一輛虎式坦克裡隻剩下了他一個人,其餘如駕駛員、裝填手、炮手之類的人都已經從虎式坦克上離開,在不遠處休息著。
將頂部的蓋子合上之後,穀靜嶽才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陛下,您這樣真是讓末將為難至極啊…………”穀靜嶽輕聲呢喃道。
就在昨晚深夜子時,一隻恐怖機器人找到了穀靜嶽。
整個大漢王朝無論是平民百姓、普通士卒也好,還是朝中高官、地方官員也罷,所有人都知道這種恐怖的小東西是隻聽命於自家陛下的。
但是就在昨晚這恐怖機器人給穀靜嶽帶來了一個對他來說並不怎麼好,但是對這一戰獸騎中眾人卻是極好的消息。
隨著一紛紛的軍功上報,自十級軍功製頒布以來,第一批以士卒之身成就官身官品的人員終於出現了!
穀靜嶽清楚的知道在這一段時間裡,這一支戰獸騎在他的帶領下取得了多少戰功。
雖說這些戰功並不足以讓他這名一品的大將軍拿下候身,但是這些戰功往下數,卻足以讓這一千人雞犬升天!
如果說之前穀靜嶽還沒有多在乎傷亡,隻追求速度的話,那麼從現在開始穀靜嶽就需要考慮到傷亡的問題了。
死上數百名頂天了比騎兵高貴一些的士卒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如果死上了數百名九品甚至是八品的官員,那麼事情就大條了起來。
雖說這隻是名義上九品、八品的官,現在還並沒有多少的實權。
但是官士和兵農,這兩者的身份可謂是天差地彆!
想到此處穀靜嶽攥手成拳,用力的敲打了敲打自己的太陽穴,“陛下,像是這般的封賞,您就不能等到戰事結束後,在給末將發過來嗎?”
最後穀靜嶽眉心皺起,直接翻開了他一直都沒有打開過的、記載著封賞的小冊子。
“斬首一人,封一級公士、官品從九品者,四十二人;斬首二人,封二級上造、官品正九品者,二百五十八人;斬首四人,封三級不更、官品從八品者,四百一十二人;斬首八人,封四級大夫、官品正八品者,一百八十八人。”
看著這一連串的封賞,穀靜嶽隻感覺一陣目眩,最後他重新深吸一口氣,繼續翻看了下去,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有百人沒有得到封賞。
“斬首十六人,封五級公大夫、官品從七品者,六十人;斬首三十二人,封六級公乘、官品正七品者,三十六人…………”
看到了這裡,穀靜嶽終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就知道在那大漢這麼大的一片疆域中,絕對也有著萬裡挑一的勇士存在!
甚至哪怕是十萬裡挑一,他們大漢也足足可以找出數十名這樣的勇士!
“陛下,您頒布的這一軍功製,是真的恐怖啊…………”
感慨完後,穀靜嶽繼續翻看了起來,他倒要看看,後麵這還沒有被提到的四人究竟有多麼的變態!
“斬首六十四人者一人,名曰王彘,封七級庶長、官品從六品;其餘二者斬首超過了三十二人,但是卻還沒有到六十四人的,暫為六級公乘。”
“王彘,王彘?”
穀靜嶽揉著腦袋使勁的回想著,最後猛地想了起來這樣一副場景。
一名穿上了重甲之後足足有著兩米高,要比他還高上一頭的壯漢,手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足有一人之高長鉞。
這樣想著穀靜嶽突然暗罵了一句怪物,如果是之前的他和王彘對練的話,他有可能不是王彘的對手,但是如果是生死戰的話王彘卻不會是穀靜嶽的對手。
將這個念頭拋在腦後,穀靜嶽直接將冊子翻到了最後,“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能超過王彘這個怪物,成為陛下最後一個封賞的人!”
不看還好,看了之後穀靜嶽直接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不是?這什麼鬼啊!這小子還是人嗎?百人斬?”
隻見在最後一頁冊子上麵寫著:
斬首一百三十人!
名林喜!
封八級大庶長、官品正六品!
“這真的沒有謊報軍功嗎?”
穀靜嶽的話語中有些不敢相信。
於是他直接拿出了對講機,找到自家陛下的頻段後開口道:“陛下,末將有一事想問…………”
穀靜嶽還沒有說完,劉啟的聲音就直接從對講機中傳出,“你先彆說,讓朕來猜猜看,是關於林喜的軍功問題,對嗎?”
“陛下天資聰慧!”穀靜嶽恭維出聲道,“末將想要知道他這軍功究竟是真是假!”
“是真的。”
劉啟的聲音平淡道:“在你們的頭頂上,朕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你們。”
劉啟的話語出驚人,但是這個時候的穀靜嶽卻沒有絲毫的震驚,因為他此刻的思緒中隻飄蕩著一句話,這句話是劉啟說的那三個字,‘是真的。’
“愛卿還有什麼事情要問嗎?”劉啟又問道。
“回陛下,末將沒有事情要問了。”
“恭送陛下,陛下聖安!”
在通訊結束後,穀靜嶽突然苦笑出聲,自出生到現在以來,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然會如此之大。
與自家陛下之間的差距不算,與其說陛下是人,倒不如說陛下更像是行走於世間的神。
穀靜嶽當然知道林喜是誰,他是華武王林宇的第三個孩子,也是華武王林宇的第二個兒子。
和林宇的子嗣一對比,穀靜嶽隻感覺自己的子嗣在林喜的麵前,就和路邊的野狗沒有什麼區彆,要是沒有他在的話,自己兒子此生最高的成就估計也就隻是一名千騎。
就這樣想著想著,穀靜嶽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就這樣吧,兒孫自有兒孫福,希望在我死後,陛下能夠稍許關照一下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