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式坦克的車頂上,劉啟重新坐下,他看著化店城牆上的爭鬥,聽著縈繞在耳畔的哀嚎聲,最後開口道:“統子,再來一瓶碳酸飲料。”
[叮!係統收到。]
話落,劉啟伸手接住了一瓶散發著寒氣的玻璃瓶,用牙齒咬開了瓶蓋後,劉啟孟灌了一大口。
[叮!宿主,你這個樣子真的很不衛生,係統覺得你至少應該去洗一洗臉,然後再繼續喝。]
聞言,劉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染血的雙手,“之後還有事情要做,抄家滅族的時候身上免不了在去沾染些許鮮血,現在就洗了身上的血汙之後還要再去洗上一次,還不如在最後留著身上的血汙一起洗。”
[叮!好吧ヽ  ̄д ̄ノ,宿主你開心就好。]
[你就是單純的懶吧…………(小聲開口道)]
“統子,你是不是背後在小聲蛐蛐我?”劉啟打了個噴嚏後,開口疑惑的詢問道。
[叮!請宿主不要冤枉係統!]
“報!”
“啟稟陛下、大將軍,化店城牆上的反抗叛軍已經清理完畢了!”
“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們發現最少有四千餘名叛軍逃回了化店城內!”
傳令官騎著戰馬快步跑來後,在劉啟身前翻身下馬雙手抱拳恭敬道。
聽見了傳令官的話後,劉啟放下了手裡的飲料開口詢問道:“墨甲重騎的傷亡如何?”
“回陛下,在初步的統計結束後,墨甲重騎死亡人數為二十七人,受傷人數為一百三十人!”
“多虧有陛下的神威相助,此戰我方才能斬首六千餘人,戰損比更是約為一比二百!”
“此等戰損比是在攻城戰中,進攻方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數字,可是隻要有陛下的神威所在,此等天方夜譚之事也從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聽著從這名傳令官口中接連說出了話語,穀靜嶽的嘴角微微抽搐,不由得心想道:“之前你給本將軍傳話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巧舌如簧啊。”
“本將軍竟然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能說!”
這樣想著穀靜嶽輕咳了兩聲後,開口道:“咳咳——!”
“有抓到什麼人嗎?”
穀靜嶽這麼一說,傳令官口中恭維劉啟的話語一頓,隨後立刻開口道:“回陛下、大將軍,末將正打算說這件事情。”
“化店城內的主要官員已經被我們儘數抓捕,正在等待著陛下的發落。”
聞言,劉啟擺了擺手道:“拉下去讓人好好審問,同時讓人偽裝一下問問化店城內的百姓們這些人犯沒犯什麼大事,要是他沒有犯事就死他一個,要是他觸犯了大漢的律法就給朕把他們一家都給殺了。”
“陛下,此等連坐是否有些過於殘酷了?”傳令官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在傳令官話語落下的那一刻,劉啟的雙目便已經鎖定在了傳令官的身上,“你們稱連坐殘酷?可是朕更願意稱連坐高效。”
恐怖的威視與染血的半衣,在這一刻給這名傳令官的內心帶來了深深的恐懼,他的身體顫抖著對著劉啟磕頭行禮道:“陛下恕罪,是小人失言捷越了!”
“下去吧,給我安排人好好的審他們。”劉啟對著這名傳令官開口道。
“多謝陛下!陛下仁慈聖善!”傳令官又是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然後整個人快步的退去。
在傳令官離開後,穀靜嶽嘿嘿兩聲,踱步向著劉啟靠了過去,挫著雙手道:“那啥陛下,這瓶中之物冒泡發黑,末將恐怕它是有毒之物,不若讓末將來替陛下試毒如何?”
“滾。”
劉啟的聲音平淡乾脆道。
如果是在劉啟的碳酸飲料儲量充足的時候,他不介意給上穀靜嶽一瓶,可是現在他十幾天前抽出來的那一箱二十四瓶碳酸飲料已經就要見底了。
誰知道下一次抽出這種東西是什麼時候,所以劉啟才如此果斷的開口拒絕。
“哦。”
“末將知道了。”
穀靜嶽委屈巴巴的開口道。
見此一幕,劉啟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你能想象一名身高八尺、身形壯碩,在一身重甲的襯托下接近九尺的壯漢在你麵前故作委屈的樣子嗎?
反正劉啟是惡心壞了,“穀澤,你要是再在朕的麵前做這種惡心到讓人反胃的動作表情,朕就扒了你大將軍的官職,讓你重新從九品官做起!”
“陛下!末將錯了!”穀靜嶽果斷認錯道。
“諾,給你。”劉啟向著穀靜嶽扔去了一根棍狀物體。
“喝的雖然沒有了,但是一些吃的零嘴朕還是有一些的。”
“這東西叫海鹽棒棒糖,外麵鹹裡麵甜,吃前要先撕開它最外麵的包裝……”
“嗯?”穀靜嶽嚼著一片塑料布抬頭對上了劉啟的視線。
“…………”
“怪不得末將總覺得這東西不好嚼呢,原來這最外麵的東西是和油紙一樣的包裝啊!”
穀靜嶽恍然大悟的開口道。
“你先給朕滾遠一點,朕現在不想見到你。”
劉啟伸手捶著胸口有些岔氣的開口道。
“遵命陛下!那末將先帶著墨甲重騎去抄胡家的家了!”
聽到了劉啟的話後,穀靜嶽叼著海鹽棒棒糖開口道。
“你先去吧,朕稍後在過去。”
“陛下!末將告退!”
穀靜嶽雙手抱拳行禮道。
不久後,竇慶滿臉苦澀的來到了劉啟的身邊,他單膝跪地道:“還請陛下懲罰末將。”
“發生什麼事了?”
看著墨甲重騎的主將、不久前才剛剛被自己封為遊擊將軍的竇慶,來到他麵前做這樣的動作,口裡麵還說著這種話,劉啟的心裡麵就是咯噔一下。
“末將得到了大將軍的命令,帶著一隊墨甲重騎來保護貴人,可是現在貴人看化店城的戰局已經結束了就想要進城,但是傳令兵已經告訴了末將現在的化店城中小規模的作戰還並未結束。”
“可是貴人非要進城,末將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最後隻能小心的護著貴人的車駕入城,但好在沒有出現那些不長眼的潰敗叛軍來衝撞貴人的車駕。”
聽著竇慶的話,劉啟輕歎了一口氣,開口打斷了竇慶的話,“朕恕你無罪了。”
“竇愛卿,你還是有些小瞧朕的枕邊人了,一象丹你知道嗎?”
精準的捕捉到了關鍵詞的竇慶猛地抬起了頭,瞪著一雙大眼睛道:“莫非貴人她……”
“竇愛卿知道了就好。”
很快七寶香車的身影出現在了劉啟的視線中,與它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隻拍打著翅膀的信鴿。
那信鴿徑直的向著竇慶飛了過來。
“陛下,這是軍中的信鴿!”竇慶出聲道。
伸出手臂托住信鴿後,竇慶從它的腿上取下了兩份書信,他隻是打開看了一眼就立刻合上了書信,將它送到了劉啟的身前,“陛下,這是覽故城的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