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鐘後。
“於大人!於大人!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你快收拾一些金銀細軟,帶上幾名親屬家眷,快些離開吧!”
一名縣丞被於家的下人帶入府中著急忙慌的開口道。
於家家主一身華衣,眉頭微微皺起疑惑不解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穀靜嶽穀澤那個殺才帶著他手裡的那一支重甲騎兵把覽故城的正門給堵住!”
“現在縣令和縣尉正在城樓上和那個殺才對峙著!”
“趁這個時間,於大人還是早些去避難吧!”
於家家主沒有理會覽故城縣丞口中那焦急的話語,他胸有成竹的開口道:“縣丞莫慌,那個殺才的膽子再怎麼大,他也絕對不敢對我們於家出手。”
“雖然我們於家不像是那些在九州之地上都有著顯赫名稱的世家,但是單單在青州這一片土地之上,沒有人會傻到和我們於家作對,更不會有人傻到對我們於家出手!”
說完了這句話後,於家家主整理了整理衣袖,對著縣丞開口道:“縣丞不若帶我去城樓上看一看,這個殺才究竟想要做什麼。”
“如果他隻是求糧求財的話,我就隨便給些東西把他打發了就是。”
見到於家家主這樣說,縣丞的臉上滿是為難。
見此於家家主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路餘顯,你可彆忘了你這個縣丞是怎麼得來的。”
聞言路餘顯的額頭上瞬間便流下了冷汗,雙手抱拳拱手道:“小人不敢忘,於家的大恩小人一輩子都還不完!”
“既然於大人非要去城樓上一觀,那小人也隻能從命了。”
覽故於家,隻要是在青州行過商的人都會或多或少聽到過這個名號。
百商之首、富絕天下!
這就是最符合覽故於家的詞語。
曾經有精通數算的人員估算過覽故於家究竟有多麼富有。
最後那個人這樣說道:“覽故於家如果想的話,能夠在一個月內拉起一支萬餘人的披甲之軍。”
“並且哪怕這一支披甲之軍什麼都不乾,覽故於家也能夠養他們整整三年!”
如果說,將代表天下九州的富商羅列出來,那麼毫無疑問覽故於家在青州這一片地域上,就是那最大的富商!
覽故城高達十米的城樓上,於家家主伸手撥開那些顫抖著身體的士兵,然後將雙手撐在城垛上,看著城牆下方不遠處那黑壓壓一片的墨甲重騎,於家家主出聲喊道:“穀大將軍,不如出來和我見上一麵如何?”
在於家家主的話音落下後,穀靜嶽就打算驅馬從軍陣中走出,周圍那些想要開口伸手阻攔的將領們還沒有開口,就聽見穀靜嶽開口道:“你們不要忘了我現在的真正實力。”
穀靜嶽說完了這句話後,將領們都沉默的閉上了嘴巴,整齊的收回了手。
“你想和我談什麼?”
距離覽故城城門十米開外的地方,穀靜嶽坐著馬,抬頭望向覽故城城樓上的於家家主。
“不知大將軍要怎麼樣才肯退兵?”於家家主滿臉微笑道。
“不退。”
於家家主臉上的笑容一僵,但還是強撐著開口道:“隻要大將軍願意退兵,於家願意為大將軍提供十萬兩白銀的軍費。”
“這樣大將軍能夠退兵了嗎?”
“不退。”
於家家主臉上的笑容慢慢的維持不住了,“我們覽故於家在不久前剛剛送了數車的金銀珠寶獻於當今陛下,我們覽故於家並沒有二心!”
“嗯,你們把覽故城的城門打開,把錢財全都獻於陛下,本將軍會留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穀靜嶽在聽到了為陛下獻上了幾車金銀珠寶後,說話的態度也稍微緩和了一些,不過說出來的話語卻依舊那麼的氣人。
而在聽到了穀靜嶽嘴裡的話後,於家家主臉上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了,“穀靜嶽,你在這裡和我裝什麼裝!你以前也是一名彆有二心的賊子,怎麼現在的你直接變成了這麼個小屁孩的座下獵犬。”
“你知道我們覽故於家在青州的地位嗎?”
“和我們覽故於家作對,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在於家家主說完了這些話後,穀靜嶽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將手掌張開放在自己的耳邊做出一副側身仔細傾聽的樣子道:“有什麼後果呢?說出來讓我害怕一下。”
穀靜嶽這話一說出口,城樓上的於家家主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紫,最後整個人的臉頰都漲成了紫紅色。
“我們覽故於家是青州商賈之首!我們覽故於家在外還有著私兵八千!我們覽故於家隻要想青州境內四分之一的縣城都要進入癱瘓的狀態!我們……啊!”
唰————!
一支箭矢正中於家家主的肩膀,城樓下方的穀靜嶽收起了自己手裡的弓箭,“嘰裡咕嚕說啥呢,本將軍是個粗人,本將軍聽不懂。”
其實剛才那一箭,隻要穀靜嶽想他完全能夠輕鬆的貫穿於家家主的頭顱,隻不過穀靜嶽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從心理以及身體上一同摧毀對手,所以他才故意射偏了這一箭。
城樓上,於家家主捂著自己流血的肩膀,聲音尖利如同索命的厲鬼道:“給我放箭!射死他!快點射死他!”
城樓上的士兵們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遲疑,最後還是覽故城的縣尉下令道:“放箭!”
“放箭!!!”
早在於家家主下令放箭的時候,穀靜嶽就已經翻身下馬,然後拍了拍自己戰馬的屁股,讓它快點向著己方的軍陣跑去。
見到穀靜嶽獨自一人站在城樓下方,於家家主的臉上滿是解氣的開口道:“連你的馬都知道你在找死,都不要你了,穀靜嶽你就這樣去死吧!”
伴隨著於家家主的話音落下,數百支箭矢劃破了空氣,向著穀靜嶽周身射來。
見此一幕後,穀靜嶽張口從口中呼出了一口悶氣,接著合上了自己的麵甲,迎著箭矢衝鋒了起來。
雖然穀靜嶽知道這些箭矢如果不是射到了他脆弱的地方,比如他的眼睛,他就不會受傷的,但是就算是這樣穀靜嶽也不願意站在原地待著。
畢竟他又沒有什麼受虐的傾向。
可是伴隨著穀靜嶽一動,城樓上的所有人都呆愣在了原地,有些素質不好的士兵甚至鬆開了自己手裡的兵器。
因為就在剛剛穀靜嶽所展現的那種速度根本就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
誰家正常人能夠身披十數斤重的盔甲,手中拿著一根看上去就重量不輕的大黑棍子,三兩步跨越十米的距離啊!
當然了,要是他們知道了穀靜嶽手中的那根大黑棍子重達六十一斤後,他們絕對會更加的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