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中年人縱馬狂奔的時候,一架巨大到猶如移動屋子的七寶香車橫在了他的身前。
從七寶香車上傳來著一聲又一聲女子們的打鬨聲,在車架上還有著清脆的鈴聲接連響起。
往常在中年人聽起來宛若天籟的聲音,在此刻卻難聽的如索命嗚咽!
沒有多想中年人縱馬就想要越過這一輛七寶香車,可是就在中年人與七寶香車並駕齊驅即將要超越七寶香車的時候,一把帶有倒刺的長鞭向著他重重的抽了過來!
“你這個大膽的奴才!竟然想讓大小姐的車駕跟在你的後麵!”
前方駕車的三位馬夫厲聲嗬斥道。
被從馬背上抽下來的中年人感受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痛感,他伸出手掌一摸,發現在自己手掌上出現了點點深紅。
“你們才大膽!”
一名騎著一匹純黑色寶馬穿著月白色直䄌的青年,在終於追上了中年人後言語之中滿是怒火道。
“見過大公子!”
中年人和三位馬夫一共拱手出聲道。
而注家的大公子沒有理會那三名馬夫,他親自下馬扶起了中年人,接著彎腰從花崗岩石板旁的院落中拾起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
再然後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注家大公子拿著石頭向著用鞭子抽向中年人的馬夫重重砸去!
“你,這,卑,賤,的,家,夥,是,怎,麼,敢,的!”
每說一個字,注家大公子便拿著石頭向著這名馬夫的腦袋重重砸上一次!
在暴力的砸了十二次過後,注家大公子的手上、臉頰上、衣袍上全是飛濺的紅白之物!
所有人麵對這一幕都是沉默的不敢發聲。
在做完了這一切後,注家大公子牽著自己的馬將韁繩放到了中年人的手上。
“快去前堂議事主廳歇息一會吧,我會去通知大夫和家中主事者的。”
被感動到雙目含淚的中年人連連點頭應好道:“多謝大公子!”
目送中年人離去後,注家大公子臉上那溫和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抹冰冷。
“來人。”注家大公子冷聲道。
“大公子。”
數名身穿黑衣遮住了麵容的暗衛從陰影中走出,對著注家大公子單膝跪地道。
“把死去的這名馬夫拖下去喂狗,其餘兩名馬夫打斷手腳扔出去!”
“然後讓人去通知家中長輩,就說京城中有大事發生了……”
說完了這句話後注家大公子沉默一瞬,隨後才繼續開口道:“順便再叫上一位大夫。”
“遵命!大公子!”
當暗衛帶著馬夫離開之後,注家大公子才重新將視線放在七寶香車上,“玉為,出來。”
片刻後一截潔白的藕臂打開了車門掀起了車簾,一名身著輕紗內裡隻穿著一件肚兜的年輕貌美女子從中走出。
然後女子掀起車簾輕聲細語道:“小姐,動作慢些。”
下一刻一位同樣身著輕紗,輕紗下隻穿著一件肚兜的女子慢慢的走了出來。
見此一幕,注家大公子伸出自己的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女子的肌膚潔白如無瑕疵的美玉,在光照下流轉著瑩潤的光澤;在黛色遠山眉之下那雙杏眸黑亮如墨,並且在她的眼尾處還天然帶著一抹妃色;她的鼻尖精巧如雪,唇瓣如初生蓮花般柔潤飽滿。
一頭墨色青絲如瀑垂下,襯托著玉頸修長纖秀,在她鎖骨處有著小巧玲瓏的嘴巴吸出來的曖昧痕跡,根據唇色可以看出是那名率先走出的女子所為,而在這曖昧痕跡不遠處,透過淺薄潤滑的肌膚可以清晰的看見淡青色的血管,這就像是完美無瑕的瓷器上出現了冰裂紋一樣,更加的惹人憐惜。
她那纖細的腰肢與胸前的碩果相互之間勾勒出了一個讓人驚心動魄的弧度,明明是和那名年輕女子相同大小的肚兜,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卻被暴力的撐起。
視線下移,豐滿的臀部與肉感十足的大腿出現,恰似被天工巧匠刻意雕琢出的完美曲線。
在她的右腳腳腕上有著一串由黃金製成點綴著各色寶石的足環,這襯的她的腳掌更加粉嫩,而在她那小巧可愛的腳趾指甲上則是染上了深沉的紅色,細細的一聞還能從中嗅出鳳仙花的香氣。
雖然不知道她的穿著如何,但是根據以往的情形注家大公子很輕鬆的便猜出了她的穿著,他的臉色難看開口嗬斥出聲,“注阮、注玉為!你這般穿著成何體統!”
“你這個樣子還有一點身為我注家大小姐的樣子嗎!”
聽到了注家大公子的話後,注阮的動作一頓,隨後她直接雙腿交疊在一起,坐在了七寶香車馬夫駕車的地方。
“注川尹你……”
注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注川尹出聲打斷道:“叫我大哥!”
注阮撇撇嘴乾巴巴的開口叫了一聲,“大哥。”
隨後伸出青蔥般的手指勾住了她右腳腳腕上的足環,然後抬腳輕輕的搖晃了搖晃,足環立刻發出了嘩嘩的聲響,“注家的大小姐可不會戴這種東西,哪怕這東西再怎麼華麗我也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是讓鳥雀不敢振翅而飛,成為了家雀的罪魁禍首,這是讓人失去自由的枷鎖鐐銬!”
“什麼注家的大小姐,我不過是注家一個待價而沽的商品。”
聽見注阮這麼說,注川尹的話音不變,依舊用那樣一副平淡的語氣開口道:“不要這麼說玉為,你可是我注家這十五年來最優秀的一位女子,並且你可是勝過了百餘位注家女才得到了現在這般尊貴的身份地位。”
在注川尹說完之後,注阮嗤笑一聲,“你說錯了吧,明明是注家這十五年來最優秀的一件商品才對吧。”
“至於尊貴的身份地位?”
說到了這裡,注阮的眼中、麵上儘是鄙夷不屑。
這一變化為她那嬌媚動人的臉龐,增添了一抹讓人徹底征服的欲望。
“不過是一隻被鎖在宅院裡的金絲橋鵲罷了!”
“應該做什麼,應該吃什麼,幾時起幾時睡,幾時幾刻應該做什麼,甚至就連幾時入廁都有專人安排,這樣的生活究竟有什麼意思?”
說完這句話後,沒等注川尹反應過來,注阮就已經重新回到了七寶香車當中,空氣中隻餘下了淡淡的、來自注阮身上的香氣。
注川尹在看了一眼七寶香車之後,邁腳順著道路向著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