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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觀呂布的一生,雖然是曾叱吒風雲過、即便是在群雄並起的漢末也仍占有一席之地的梟雄。
甚至留下了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威名。
但呂布的一生也是被權策玩弄在股掌間的一生。
先是在李肅的攛掇下背棄義父丁原,又是在王允的美人計下背棄義父董卓。
好不容易擊殺董卓在長安城中與司徒王允一齊站穩腳跟之後卻又被賈詡獻給李傕與郭汜的毒策所擊敗,王允被殺,呂布也被迫逃離長安。
之後輾轉流離在袁術袁紹兄弟之間的呂布仍然被猜忌著,不論是袁術和袁紹都對呂布存有著戒心。
袁紹甚至還組織暗殺過當時在他麾下的呂布,隻不過未能成功罷了。
自此遭遇陳宮之後,呂布也未能得到陳宮百分百的忠誠。
相較於主君而言,呂布更像是個陳宮手下的兵刃。
與張邈張超兄弟一同替曹操鎮守著兗州的陳宮帶著幾乎整個兗州的城池投靠了流離失所的呂布。
從實力的雄厚上看,說是呂布前來投奔陳宮才對。
但曹操並非是能夠心甘情願咽下這口氣的存在。
呂布與陳宮在曹操的攻勢下迅速地敗退,放棄了兗州的地盤,就此投奔了接替陶謙掌管徐州的劉備。
張邈張超兩兄弟則一個被夷滅三族,一個死於嘩變被手下的士兵獻給曹操。
之後因為袁術給出的條件而背叛劉備,又險些被陳宮與袁術所聯合坑害。
最終被郭嘉的水淹下邳一計困在下邳城中進退不得而被活捉並死在白門樓上。
呂布的一生或許真的如他本人在轅門射戟時所說的那般不好鬥。
但生逢棄叛之世的他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鬥爭當中。
又或者是不甘平凡的呂布主動卷入了紛爭當中。
仔細看來的話,呂布的一生都被謀略與陰謀所困惑著。
即便擁有著萬人不勝之勇,卻也依舊無濟於事。
即便是成為英靈的現在——————
也依舊同樣。
倘若那位人中呂布真的有著怎樣的弱點的話,那麼陰謀詭計恐怕是唯一能夠算的上的事物了。
魔力源源不斷地自呂布身後的漆黑魔力束輸送到他的靈體當中。
那並非是沒有代價的。
阿尼姆斯菲亞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白白的將自己的魔力贈送給呂布讓他發狂。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他也不願意成為呂布的禦主,更不要說尼祿。
即便呂布現在是好控製的多的berserker也一樣。
那麼該如何控製呂布?
阿尼姆斯菲亞連接在呂布身後的魔力束就是他控製的最好體現。
真正的呂布的意識依然被阿尼姆斯菲亞用土星魔術牢牢地凍結在靈基深處。
而他則運用著【軍師的忠言】來調撥引導著著呂布的潛意識並用自己的魔力操縱起了如同某種會移動的生物城塞一般的呂布。
也多虧了周瑜生前算作孫策留給孫權的托孤之臣,即便是在孫權已經成年之後也依舊對東吳有著極大程度的決策權。
因此周瑜的【軍師的忠言】某種程度上可以演化為【對主君的忠言】。
一如陳宮對呂布所做的支配那般。
或許阿尼姆斯菲亞在不知不覺中支配了尼祿也是因為這個技能的影響。
應該是吧。
至少阿尼姆斯菲亞自己覺得他還沒有做到那般地步的權臣的能力。
應該沒有。
“對不起了,溫侯。”
心中默念著對呂布的道歉,阿尼姆斯菲亞也化作了操縱呂布悲慘一生的惡徒。
畢竟他還是看見了丁原董卓之事的。
而恐怕之前呂布的狂亂也脫不了同為軍師的【諸葛孔明】的乾係。
雖然那位臥龍的忠義堪稱傳世因此無法將呂布有效的作為友方來操縱,但當作敵人來玩弄的話,那位諸葛孔明就綽綽有餘了。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看著不遠處隨著伊斯坎達爾一齊衝鋒但卻被呂布所阻攔住的埃爾梅羅二世阿尼姆斯菲亞不禁這麼想著。
不過那位二世大概還不知道,阿尼姆斯菲亞已經完全洞穿石兵八陣的本質了。
又或者現在他即便是知曉也無能為力了。
在阿尼姆斯菲亞魔力的大致引導下,呂布依循著自己的本能揮舞著手中的兵刃。
說實話的話,用魔力操縱身體這種事阿尼姆斯菲亞說自己是第二恐怕沒人能稱第一。
無他,唯手熟爾。
最初連門鈴都無法按響的他到現在已經能夠模仿成為普通的正常人了。
失去理智的呂布包括軍略與武藝在內失去了很多,現在被阿尼姆斯菲亞所操控的呂布甚至無法變化自己手中的軍神五兵。
然而即便是尋常揮舞著的方天畫戟在呂布那活體城塞般強橫的肉體施展下也擁有著十足的威能。
僅僅是幾道尋常的橫斬與斜劈就將伊斯坎達爾的王之軍勢徹底打亂。
明明隻是一個鐵塔一般的壯漢屹立在哪裡卻讓伊斯坎達爾感覺不論有再多的士卒也無法逾越過去。
“嘁。”
埃爾梅羅二世緊皺眉頭看著麵前呂布。
就算是以berserker的職介存在著,讓目前這個狀態的伊斯坎達爾和他擊破呂布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甚至於全盛時期的伊斯坎達爾也未必能夠輕鬆的取下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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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埃爾梅羅二世也就不會費儘心思地讓呂布從敵方轉化為一個戰場上不可控的要素來削弱敵方戰力了。
伊斯坎達爾所召喚的王之軍勢包括他在內這一點在諸葛孔明的計算下其實也被納入了埃爾梅羅二世的預料之中。
然而埃爾梅羅二世卻沒能預料到阿尼姆斯菲亞能夠操縱呂布。
呂布被鎮壓或是失去控製都在埃爾梅羅二世的預料之中。
可唯有阿尼姆斯菲亞的魔術與其憑依的從者超過了他的預估。
那是即便有奇門遁甲也無法推測出的變數。
現在他所預估中的戰場從呂布不分敵我的攻擊變成了一麵倒的劣勢。
方天畫戟重重地擊落在埃爾梅羅二世之前站立著的位置,黃沙與大理石的碎片一同向著四周飛濺。
這還沒有結束,一道通天的火柱隨後從方天畫戟所造成的巨坑冒出。
“rider,要把呂布先解決掉。”
被伊斯坎達爾拽著衣領重新拽回馬背之上的埃爾梅羅二世這麼對著他警戒著。
“這還用說嗎?”
勒馬強行讓布西法拉斯停止千鈞一發地避開了呂布橫掃的伊斯坎達爾大聲說道。
伊斯坎達爾當然能看出呂布是他繼續衝鋒,繼續向前推進,繼續征服的巨大阻礙。
周遭的羅馬士兵也已經重新圍堵了上來將人數的優勢再度發揮。
問題的發現當然不成問題。
問題是,該如何解決問題。
伊斯坎達爾看著不遠處在眾多士兵擁簇後劇場高台上的尼祿是阿尼姆斯菲亞,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看樣子,要到此為止了啊,韋伯。”
他的靈基已經接近極限了。
事實上一道道裂痕已經出現在了伊斯坎達爾的體表,魔力青白色的光芒與其下躍動著電光看似填補了縫隙,但實際上卻沒有起到絲毫地填補。
甚至因為聖杯而在他體內充盈的魔力還導致伊斯坎達爾需要可以維持著他靈基內與外界的魔力平衡。
就宛如一個滿是裂隙的高壓水泵。
那怕伊斯坎達爾在下一刻就回歸英靈殿對他自己而言也不是什麼意外地結局。
荊軻的不歸之匕對征服者,尤其是他這個征服王的影響太大了。
“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rider。”
在躲閃中沉默了片刻之後的埃爾梅羅二世突然開口說道。
“嗯?”
對語氣突然轉變的埃爾梅羅二世,伊斯坎達爾有些疑惑地出聲。
“rider,你的征服會停止嗎?”
“哈哈哈哈哈哈,那是什麼蠢話,我伊斯坎達爾的征服怎麼可能停止。”
“那麼,就好好地將那份征服延續下去吧——————!”
埃爾梅羅二世突然從布西法拉斯的馬背上躍了下去,接著向前揮手,伴隨著他的動作數道光柱直直地向著前方的呂布擊去。
“幫助【王】開辟最後地道路,發揮作用吧,亞曆山大的王之軍勢(ionian hetairoi)!”
緊跟在光柱之後的,是伊斯坎達爾與埃爾梅羅二世身後僅存的夥友騎兵與銀盾軍們。
無視了揮向自己的利刃也無視了從地麵湧出的巨大火柱。
光澤已經略顯暗淡的黃金巨蛇還是吞沒了被無數隻疾病的手掌所纏繞的呂布。
然而一陣怒吼之後,黃金巨蛇與手掌被呂布悉數斬碎。
宛若戰神的一般的呂布從巨蛇的腹中毫發無傷地走出,沒有一絲停頓地繼續攻向王之軍勢的其他成員。
而王之軍勢也同樣沒有遲疑義無反顧地衝向了如同山峰一樣擋在他們麵前的呂布。
即便太陽的戰車在空中被劈作兩半也好,諸多的士兵在一擊下便被攔腰斬斷也好。
更多更多的士兵與將軍,甚至連同埃爾梅羅二世本人也一齊湧向了呂布。
“你們......”
伊斯坎達爾看著身後用一切阻礙呂布的王之軍勢,露出了一副複雜的表情。
但隨後,他臉上便露出了一副驕傲到極點的笑容看向了正前方的尼祿。
“好啊!這才是追隨我伊斯坎達爾的臣民!”
一邊大喝著,一邊頭也不回地駕馭著布西法拉斯用雷霆踐踏著羅馬的士兵們,向著尼祿一往無前的發動了最後地進攻。
即便是迎來結局,他伊斯坎達爾的旅途也絕對要在征服的路上結束。
而尼祿也早已持劍準備好了,仿佛就是在刻意等待著伊斯坎達爾的到來一樣,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自原初之火的劍刃上所迸發的力量已經不能被算作了“火焰”了。
如果硬是要算做火焰的話,那麼阿尼姆斯菲亞也隻有在進入外太空的火箭發射時見到過如此規模的火焰。
至於阿尼姆斯菲亞此刻在哪裡?
猶如暴雨般擊落的雷霆之中站出的正是一手持著烏拉諾斯之槍的阿尼姆斯菲亞。
而他的另一隻之前被呂布所斬斷的義肢的殘缺部分則延伸出了數根粗壯的魔力束並最終延伸連接到了呂布的身後。
就好像漢末時期天下第一的猛將呂布在阿尼姆斯菲亞的手上隻是一隻惡犬一般。
事實也大概的確是那樣。
阿尼姆斯菲亞的雷霆擊潰了王之軍勢中最後能夠拖延住呂布的繼業者們。
“....我們輸了。”
看著麵前的阿尼姆斯菲亞,埃爾梅羅二世像是生活了百年掙紮半生卻最終認作平凡的老者一樣承認道。
“孔明的敗仗不少,也不多這一次。”
操縱著呂布與士兵們配合繼續絞殺著周遭的夥友騎兵與銀盾軍,阿尼姆斯菲亞本人則走到了埃爾梅羅二世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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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周公瑾嗎,還真是孽緣。而且看樣子你還認識我本人,就當作是最後的問題了——————你究竟是誰?”
“那是個無聊的問題,二世。如果你偏要問的話,那不如問我究竟從哪來,又要到那裡去——————不過安心吧,你跟我並不會那麼熟.......隻不過是我耳聞過你這麼位名人罷了。”
“是嗎.....”
埃爾梅羅二世閉上雙眼仰頭微微地默念著。
“不過現在去阻止rider的話,你們能夠勝的更加漂亮。”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然而我的陛下卻認為我更適合出現在這裡。”
阿尼姆斯菲亞微微地揮動了一下自己殘缺的左臂,與士兵們一同將王之軍勢剩餘從者全部清剿乾淨的呂布躍回了他的身邊。
已經從黃沙變為華麗大理石的地麵被踏出一道道裂痕,但隨即就在某種偉力的作用下開始複原。
“我的陛下對什麼究竟才是完美與漂亮有著自己的定義。”
阿尼姆斯菲亞側身讓開了遮擋住的埃爾梅羅二世的視線。
於是埃爾梅羅二世看到了渾身崩閃著雷電的伊斯坎達爾在一眾自行讓開道路的羅馬士兵中前行著。
一道道榮華的階梯按照著尼祿的心意出現在了布西法拉斯的蹄下,而伊斯坎達爾也被逐漸地帶上了一條淩越於眾人之上,獨屬於征服王的道路。
而那道路的儘頭,正是持劍以待的尼祿。
最終雷光與火光相撞在了一起,龐大的魔力波動讓在場包括阿尼姆斯菲亞在內的所有人都一時無法站穩。
然而尼祿的黃金劇院卻紋絲不動,甚至更加璀璨。
勝負早已就在不言中。
“看來你的主君也輸了——————”
阿尼姆斯菲亞重新擋住了埃爾梅羅二世的視線。
“那麼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哼。”
埃爾梅羅二世合上雙眼無所謂地輕笑一聲。
在這裡重新再現的征服與軍勢已經讓他足夠滿意了。
無所謂勝敗與否,僅僅是能和伊斯坎達爾再一次出征埃爾梅羅二世的願望就完成了。
不過,他還是有個想問的問題。
“.........你要怎麼破除我的八陣圖?”
“啊,這個啊。”
阿尼姆斯菲亞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隨後麵不改色的隨手將烏拉諾斯之槍插入了身旁呂布的靈核當中。
呂布猶如山峰般壯實的身體在下一刻便開始向後方崩塌。
而周圍聳立著的七座巨大門戶也開始隨著呂布的栽倒而垮塌。
“果然察覺到了啊。”
“那是當然,諸葛孔明的石兵八陣曾困住了陸遜,若非孔明的嶽丈黃承彥相助恐怕此生也無法從八陣圖中走出。”
將陸遜困死在石兵八陣之中當然能夠重創東吳,但隨後曹魏的入侵讓東吳的存亡變得至關重要。
窮其一生謀劃三足鼎立的諸葛亮自然不會這樣坐視東吳滅亡。
“對於陸遜來說,真正的生門正是那位黃承彥吧。那麼對於我來說,真正的生門就躍然紙上了。”
為什麼伊斯坎達爾要將呂布拉入自己的固有結界,為什麼埃爾梅羅二世在他一製服呂布就暴露自己的行蹤。
這些答案此刻都能被【呂布就是生門】這個結論所揭曉。
恐怕埃爾梅羅二世甚至是相同的將“告知生門方位”這一使命交給了呂布,所以呂布才會一直在陣中徘徊的同時還向著阿尼姆斯菲亞移動。
然而與能交流的黃承彥不同,呂布甚至難有分辨地我的能力,也因此生門的方位也就基本不會被告知阿尼姆斯菲亞。
而阿尼姆斯菲亞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想到要除掉自己陣容中的一員大將來嘗試破陣。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阿尼姆斯菲亞感歎著,用烏拉諾斯之槍同樣貫穿了麵前的埃爾梅羅二世的靈核。
然而。
“這次是你輸了,孔明。”
化作點點的星塵,在歎了一口氣之後,埃爾梅羅二世消失在了這個特異點當中。
感歎之間,尼祿已經走到了阿尼姆斯菲亞的身邊。
戰勝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她解除了黃金劇院的存在,略微泛著一些白色的正常天空終於重新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即便是有著天空當中的巨大圓環作為妨礙物,但阿尼姆斯菲亞甚至對那圓環都產生了一絲親切感。
更不要提這久違的天空與舒暢的空氣。
身處石兵八陣的壓抑感和伊斯坎達爾那片荒原的死寂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
與前兩者相比,阿尼姆斯菲亞現在所在的用魔術所創造出的破碎地形也仿佛是天堂般美好。
“餘和汝勝利了呢,總督。”
尼祿又一次牽上了阿尼姆斯菲亞的手。
“啊,我們姑且勝利了......陛下,不過您的手——————?”
“不要。”
“想來也是呢。”
阿尼姆斯菲亞也隻好無奈地握緊自己手中纖細的手掌來作為回應。
不過也沒那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