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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光不落的白堊之城(pax roana)!”
在幾乎任由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麾下的軍隊攻城之後,屋大維終於顯露了身影。
也幾乎在瞬間,連同阿尼姆斯菲亞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快速“生長”的城市所包圍。
是他們在圍城?
現在是城包圍了他們。
宛如圓形的金字塔一般,原先的魯特西亞被一層層的抬高,最終成為了“塔尖”。
之前被阿尼姆斯菲亞用魔術所改變的地形此刻統統被這座如同山脈一樣的巨塔所蓋住,每一層都被一堵直通雲霄的巨牆所隔斷。
阿尼姆斯菲亞光是目測,阻擋在他和尼祿眼前的巨牆就有數百米之高。
而原先斯巴達克斯和布狄卡所在的地方離他和尼祿這裡之間就有數麵城牆阻隔著。
而每一麵牆壁的高度都幾乎是上一麵的兩倍,陰影籠罩在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的身上,自太陽直射而下的陽光已經完全無法翻越這座比肩山脈的城市了。
放眼看去,除去高塔最頂峰坐鎮著的屋大維,就隻有藍色的天空了。
恐怕即便是數百公裡開外,甚至是一直抬升到太空的高度也仍然能夠看到這座宏偉的城市。
或許還會當作是阿爾卑斯山脈在高盧土地腹部的延伸。
而當初僅僅是能與幾座現在也仍存在於世界上的大城市相比的魯特西亞在這座幾乎成為山脈的“巨塔”前簡直不值一提。
這才是和身為“羅馬帝國真正的締造者”與“最初的奧古斯都”的屋大維所相稱的“偉業”。
屋大維從一開始就不需要區區一條塞納河來作為他防守的依仗。
更不需要多少的士兵。
想要守住這座城市,隻需要他蓋烏斯·屋大維·奧古斯都一人足矣。
之前的示弱與隱藏隻是為了引誘阿尼姆斯菲亞的士兵們進入他寶具所覆蓋的範圍當中。
事實上屋大維從一開始就沒想要防守————————
雖然他的寶具【榮光不落的白堊之城】(pax roana)的名字中帶有“和平”(pax),但屋大維一生的功績從始至終都與“和平”無關。
羅馬的和平,建立在進取與鮮血之上。
雖然在後人傳唱的功績中,屋大維更多的功績在於確立了元首製,成為了第一公民與實際上的皇帝。
甚至於將羅馬修繕一新——————自此成為了一座大理石的城市,連屋大維都對此自鳴得意。
可屋大維從來就不是什麼守成之君,潔白大理石下所覆蓋的是千萬異族與奴隸的血汗。
屋大維用羅馬之名,用奧古斯都之名為地中海帶來了兩個世紀的羅馬和平(pax roana),昌盛與繁榮的帝國讓人們一時間忘記了這份和平究竟是如何得來的。
但屋大維不會。
這份“和平”的深意充分地體現在了屋大維英靈升格後的寶具之中。
主動向外擴展的城牆說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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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維將愷撒當初所占據的一切與愷撒所未曾占據的一切都統統納入了麾下。
換句話言之,他是個比愷撒還要偉大的征服者。
所以屋大維的“白堊之城”某種程度上也像是愷撒的“黃之死”一般,能夠將所覆蓋的一切都征服。
甚至還要高愷撒一籌,冠與和平之名。
將枷鎖直接套在了每個人的頭上。
強大的壓力瞬間作用在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的身上,遠處已經完全被高大城牆所遮掩住斯巴達克斯和布狄卡估計也麵臨著同樣的處境。
甚至狀況更差也不一定。
至少阿尼姆斯菲亞每往前踏一步都會覺得更加困難。
很難想象幾乎就在這座白堊之城中心的布狄卡和斯巴達克斯會麵臨著怎樣的壓力。
而阿尼姆斯菲亞身邊零星的士兵們則早就癱倒在地麵之上動彈不得。
像是被佩戴了千斤重的枷鎖一般。
多虧了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並非是一般人,才讓他們免於和士兵一樣的下場。
“嘁!”
阿尼姆斯菲亞咬牙出聲,他雖然預想到了屋大維還留有後手,但阿尼姆斯菲亞完全沒有考慮過屋大維的寶具居然會是這種量級的存在。
恐怕已經不是簡單的a、b、c、d就能衡量的寶具了。
也不是所謂對國對城對軍就能成立的寶具。
這是在這片歐陸之上,作為“最初的奧古斯都”的屋大維在羅馬加成下所能獨立創造出的神話————堪稱建國的寶具。
“jupiter!”
阿尼姆斯菲亞強打精神重新釋放出了以前無往不利的魔術。
粗壯的閃電在刹那間重新照亮了被陰影籠罩住的土地,狠狠地擊打在了潔白的大理石城牆之上。
可在這巨大城牆的比對下,足有水桶粗細的雷電此刻卻纖細的就像是絲線一般。
不管怎樣城牆還是被擊穿了,可幾乎是在呼吸之間,破開大洞的城牆就重新恢複了一片潔白,完好如初。
而阿尼姆斯菲亞身上的壓力卻越來越重,連再動一步都是奢望。
在壓力下他半膝跪在了地上,劇烈的喘著氣。
之前使用的海王星魔術就已經透支了阿尼姆斯菲亞這幾日來積攢的不少魔力,眼下他已經沒有餘力去強行打破屋大維的束縛了。
“總督!”
尼祿連忙吃力地奔到阿尼姆斯菲亞的身邊,將他攙扶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尼祿本人就是羅馬皇帝的緣故,在她身上作用的壓力相比較於阿尼姆斯菲亞身上的要小得多。
“或許我在軍略上並不如你,阿尼姆斯菲亞——————尼祿的臣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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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屋大維位於白堊之城的最頂端,從尼祿與阿尼姆斯菲亞的方位來看理應隻是一個小小的點。
但屋大維倚坐在白色大理石王座上的姿態卻清清楚楚地浮現在了阿尼姆斯菲亞與尼祿的眼前,仿佛他在這座城中無處不在。
“但自上次一敗之後,我就想要讓你知道,要想在羅馬的土地上擊敗她的主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上一次的屋大維因為輕敵而敗在了阿尼姆斯菲亞的手上,不管怎樣,他都是輸了。
屋大維也接受了自己的敗北。
但既然他被米哈伊爾八世救了一命,雖然有些不齒,可屋大維隻是驕傲,而並非那麼的“高尚”。
所以屋大維不會放過這次雪恥的機會。
布狄卡也同樣拄著劍吃力地站立在大理石的台階之上。
而她周圍的士兵早就如同風暴過後的蘆葦蕩一般,倒在了地上,隻剩下她和前方的斯巴達克斯還站立著。
相比較後方的阿尼姆斯菲亞等人,就在最前方的布狄卡與斯巴達克斯所承受的壓力更是呈幾何倍數上漲。
就算布狄卡和尼祿類似,隻是作為反麵、作為反抗羅馬暴政的代表也同樣有著一定的抗性,但在這般強度的壓迫下也依然難以行動。
而在後方攙扶著阿尼姆斯菲亞的尼祿則有些茫然地看著直通如雲霄的巨塔與城牆。
這才是“奧古斯都”真正應該表現出的水平嗎?
......
場麵一時間陷入了死寂當中。
......
“唉。”
不知過了多久,屋大維的歎息聲打破了沉寂。
似乎夾雜著些期望落空,又似乎帶著些能夠實現夙願的欣喜,但更多的,是近似於壯士斷腕一般的歎息。
“看來,這一局,是我贏下了啊。”
.......
“哼哼哈哈哈哈哈——————”
突然,充滿魄力的洪亮笑聲回蕩在了白堊的城市當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越來越大,最終跨越城牆,充斥在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當中。
宛如,疵獸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