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搜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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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嫌——陶喜見南崗山的大當家、二當家皆不是官吏的一合之敵,內心震撼的同時,不禁想到:

“怎麼回事?這竇白事和費良難不成都是草包飯桶不成,與官差交手,雙雙都撐不住一個回合就落馬慘死!

可大當家為何要費那麼多力氣拉攏這兩個廢物上山入夥!?難不成是對麵那些官吏太強?”

想到這,陶喜看著不遠處手持大戟的那道單薄身影,臉色難看中帶著不解,不知陽穀縣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縣尉和悍吏。

再想如今己方連折兩員大將,如今周圍嘍囉士氣全無,儘皆麵色發白,神情慌亂驚恐。

陶喜心裡一沉,暗道:

“打不了了,再糾纏下去自己也要搭在這,要趕回龍背山將這情況告知大當家謝寶來。”

念及此處,他也算果決,立刻對自己帶來的嘍囉大喝道:“撤,回龍背山!”

眾嘍囉聞言,當即如鳥獸散,四下奔逃。

不遠處的武植見狀,大戟向前一指,立刻吩咐道:

“給我全捉了,一個也彆放跑!”

話音剛落,他帶來的棲霞村悍勇如虎入羊群般,圍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方才安排包圍的時遷、石秀那三方人馬這時也朝匪寨圍來。

張二岩和丁良兩個都頭也帶人衝殺過去。

另一邊。

陶喜正要騎馬奪路而逃時,卻被石秀趕來攔住,隻見石秀身子半蹲,猛然一揮棍子朝那馬腿打去,

哢嚓一聲,那馬兒被石秀一棍打折了腿,瞬間摔在地上。

陶喜心裡一沉,眼中大怒。

就在胯下馬兒摔倒時,他的反應也快,用手中長鋼叉杵地,穩住了身子沒順勢摔在地上,隨後隻見他身子幾個騰挪翻滾,穩穩落在地上。

石秀手持齊眉水火棍,看著麵前這麵貌醜陋凶惡的匪寨頭領,擺好架勢。

陶喜見有人攔路,冷哼一聲罵道:“不長眼的狗東西,連你陶爺爺的路都敢擋!”

石秀聞言也不怒,手持長棍,就要上前與這陶喜交手。

這時,一杆黑纓長槍激射而來,斜插在兩人中間。

卻是魏青率先策馬疾馳而來。

“秀哥兒,這廝讓給弟弟練手可好?”

說著,魏青身姿矯健跳下馬來,將地上長槍拔出。

石秀目光微閃,他知道武植今日帶他們過來就是為了給魏青幾人練手的,所以當下聞言也沒拒絕,笑道:

“既如此,魏青賢弟請便。”

“青弟,你太狡猾了!”隨後趕來的魏小剛氣道。

“我也想拿這醜八怪試試我的狼牙棒啊!”白牛兒委屈道,今日出來就光幫武植扛戟了。

一旁的陶喜聞言怒極,火氣填滿胸腔直衝天靈蓋,堂堂龍背山五當家,便是在整個東平府也算一號的人物,現在被麵前幾人讓來讓去。

竟然拿自己來練手。

這份屈辱他如何咽得下去?

“好好好,狂妄小兒,竟敢如此辱你陶喜爺爺!看叉!”

說罷,陶喜手持長柄鋼叉,率先朝魏青襲去。

魏青手持長槍迎上。

一人槍法剛猛靈巧,一人鋼叉熟練異常,且變化多端。

你來我往間,兩人戰成一團。

武植斜睨了這邊一眼,便沒再注意,當下看了看有些混亂的戰局,眉頭微皺大喝道:

“捉活的,捉活的,我靠,下手輕點!”

這些嘍囉雖然大都麵黃肌瘦,但吃飽後可是壯勞力,挖煤礦、伐木頭、搬磚修路都行,現在倘若死掉就不值錢了,還要費功夫埋他們。

眾衙役聽見武植的大喝。

一時間下手輕柔了許多,以生擒為主,反抗激烈的才殺掉。

眾嘍囉聽見這些官吏不是來趕儘殺絕的,投降之心大起,連連放下刀兵,跪下受縛。

李瓶兒策馬來到武植身邊,美眸秋波流轉間看向一旁出言指揮的武植。

原本以為今天剿匪打通酒路肯定會有一場硬仗,沒想到自己帶人來逛了一圈,什麼都沒做,這南崗山匪寨就被剿了。

這讓她驚喜之餘,又甚感意外。

很快,在武植的指揮下。

張二岩一刀砍斷這匪寨的寨旗,與此同時,這南崗山的嘍囉也被擒了七七八八。

剩下那些性烈的,則死在鋼刀之下。

一時間,空氣中都彌漫起絲絲淡淡的血腥味。

武植驅馬進到這匪寨,隨即指揮人開始搜刮起這南崗寨的財貨。

幾十個衙役手腳麻利,押來一個嘍囉頭目,逼問藏錢糧的地方。

這嘍囉頭目被鋼刀架脖,嚇得腿肚子打轉,立刻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全說了出來。

不消一盞茶的功夫,眾衙役便將這寨中藏著金銀錢糧找出,抬到了武植麵前。

武植命人清點完,大約一千八百兩左右,隨後武植將一半銀錢平分給今日前來剿匪的各位衙役和都頭。

剩下的帶回縣衙衝公賬,用作縣城日常開支,類似修橋鋪路,鑄兵鍛甲之類的。

此言一出,眾人大喜,儘皆讚縣尉大人豪義,大表忠心,願誓死相隨。

分完錢後不久,張二岩帶著兩個衙役將幾個蓬頭垢麵的人給押了出來。

這幾人從地牢出來,還有些不適應刺目的陽光,用手遮眼。

來到武植麵前後,見他身著官服,立刻跪拜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等是被這寨中山匪劫掠上山關押,並非匪徒。”

“是啊,是啊,山匪想謀取贖金,所以將我等關在牢中,我等並非山匪,請各位大人明鑒。”

武植目光微閃,正想吩咐張二岩等人驗查身份,忽然一個蓬頭垢麵的年輕人見到李瓶兒,有些顫顫巍巍出聲問道:

“瓶兒……瓶兒姐?!”

李瓶兒聞聲,感覺有些耳熟,循聲凝目看去,待看清後咦了一聲,說道:

“這不是吳陽鵬麼,你怎地在此?還被山匪捉了!”

吳陽鵬見果然是女扮男裝的李瓶兒,哭訴道:

“果然是瓶兒姐您啊!我從康樂縣過來看望胞姐,沒想到帶兩個家仆路過南崗山,便被這裡的山大王給劫了,他們不但劫了我的財物,還將我擄上山來,要我寫信給家裡,向家裡要贖金!

我寫信給了山匪,讓他們轉交給我陽穀縣的西門姐夫,但三日未見有音信傳來,直至如今。對了,莫非是我那西門姐夫喚各位官差大人來此搭救小人的?!”

李瓶兒聞言搖了搖頭。

張二岩撇了撇嘴,淡淡道:

“你那西門姐夫可沒這麼大麵皮,我們今日來剿匪與他無關,將你救出也是湊巧!”

吳陽鵬聞言心裡一沉,麵泛苦色。

武植聽完後,目光一亮,問道:“你是吳月娘的胞弟?”

吳鵬程見問話之人身著縣尉官服,立刻躬身抱拳回道:

“正是,縣尉大人莫非認得我姐姐?”

武植心裡一樂,意外之喜,意外之喜,這湊巧救了吳月娘的胞弟,那以後跟她開口說河北路紀忠的事可就簡單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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