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個燒餅,一個十文,一共賣了兩千文錢,也就是二兩銀子。
一個燒餅的成本加上野豬肉撐死三文錢,一個餅子就能賺七文,而且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
這也是他能把野豬肉基本去腥才能將成本壓到這麼低,不然就野豬肉那股腥臊味,誰吃得下去!
可要是使用家養的豬肉,那成本可就不是三文錢了,怕要到七到八文才能止住。
宋朝雖然百姓基本能溫飽,可各類肉食卻不算多,價格自然也不便宜,大多數平民家庭也就在特殊節日才會買肉來吃。
武植見這燒餅這麼暢銷,摸了摸下巴,心裡思忖著未來的發家計劃。
那就是賺錢,要賺海量的銀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有足夠的錢,自己不但能過上富貴奢侈的日子。
還能仰仗錢的力量,解人之困,救人之急,扶人之弱,濟人之貧。
到時候自己的地位和名聲也就會水漲船高,傳揚出去後,屆時要獲得威望值簡直如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美滋滋!
這般想著,武植心裡哼著小曲,挑著擔子朝家裡走去。
回家路上,順道去米鋪買了麵粉和其他做煎餅的配料。
……
潘金蓮正在家裡做女紅,忽聽得門外門閂響起,起身開門看去。
看到卻是武大郎挑著擔子進來,連忙上前問道:
“相公怎地這般快回來?莫不是有官差沿街追討稅錢,還是有地痞無賴與你無端生事兒!?”
她也知道,像武植這種挑擔商販,平日總會遇到不少的麻煩,見武植出門還沒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以為他遇到了麻煩,要回家躲一下,等街上安穩些再出去。
“沒有啊,燒餅賣完我就回來了!”武植將擔子放下,回道!
“什麼?賣完了?”潘金蓮驚呼道。
武植笑嗬嗬將裝錢的銀袋子拿出,上下拋接了幾次,“諾,這就是剛才賺的銀錢。”
說著,他將銀袋子打開,往桌子上一撒。
嘩啦一聲,滿桌的碎銀和銅錢。
潘金蓮目光一亮,有些不可置信,來回看了看武植和桌上的銀錢,眼中不禁生出些許崇拜之光。
這一桌子錢,怕是有一二兩的模樣
【叮叮叮——!】
【來自潘金蓮的好感度增加,共20點,】
【宿主威望值+20點!】
【威望值餘額——420點!】
額……
這男人隻要能賺錢,女人便會心甘情願做低伏小。
潘金蓮咽了口唾沫,問道。
“相公,你一個燒餅賣多少錢,這麼快就賣完了!”
“十文!”
“什麼,一個燒餅賣十文這麼貴,還賣得這麼快!”
武植拿起茶壺倒了杯茶,喝完後說道:
“嗯,十文錢一個還供不應求呢!大家都嫌我做得少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沒事兒你相公我騙你乾啥。來啊,給你相公我按按肩膀,等午間那獵戶送野豬肉過來,我還要繼續準備,爭取下午再出一攤!”
說著,武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嗯!”潘金蓮目光連閃,眉眼間蘊著歡喜之意,上前給武植捶肩放鬆。
“相公,你這一攤賺了多少銀錢!?”潘金蓮跟小財迷般,一邊按肩,一邊小聲問道。
“一個燒餅的成本是三文錢,剛才一共賣了兩百個,你自己算算就知道了。”
聞言,潘金蓮心算了一下,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她算出武植在半個時辰不到的功夫就賺了一兩四錢!
這在人均月收入才二三兩銀子的陽穀縣,武植半個時辰就賺了彆人快一個月的月收入。
這要是天天如此,那還得了?
潘金蓮想到這,心裡又是一驚。
見武植的賺錢能力這麼強,看著他矮醜的外形似乎都順眼了許多。
難不成自己真的嫁了個如意郎君,張夫人的報複不是上天刁難,而是上天護佑?
這般想著,潘金蓮對自己以後的日子更有盼頭了。
美滋滋。
【叮叮叮——!】
【來自潘金蓮的好感度增加,共10點,】
【宿主威望值+10點!】
【威望值餘額——430點!】
武植微微閉起眼,享受著小媳婦的按肩捶腿,今日起了大早做煎餅,現在趁還有些時間,要好好休息一會兒才得。
休息到中午,已經吃過午飯,但還沒見昨日那個獵戶少女送野豬肉過來。
武植眉頭皺起,尋思道:
“難不成被騙了?不應該啊,陽穀縣附近就一個村子靠打獵為生,那獵戶少女敢騙自己,不怕自己找上門去?!”
“昨日那麼多人看到我花錢向她購買野豬肉,她絕不敢賴賬!”
想到這,武植站起身子。
“既然你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你,自己現在可沒那麼多功夫閒待著。”
跟潘金蓮說了緣由後,潘金蓮囑托了他一番,注意安全,早些回來,也沒再多說什麼。
武植點頭答應,隨即出了門,徑直朝濟世醫館走去。
他要去找昨天出診那個大夫問問,確認下昨日的獵戶少女是不是棲霞村那個獵戶村的村民。
快步來到濟世醫館,醫館前站著昨日那個眼熟的小廝。
武植上前朝那小廝詢問了一番。
這小廝點頭確認道:
“昨兒個那獵戶的確是棲霞村的,我家王大夫昨日去她家為他胞弟看病,深夜才歸,似是沒醫治好,今兒個一大早又匆匆趕過去了。”
聞言,武植有些恍然,看來是家中胞弟重病,讓那少女一時忘了昨日與自己的約定。
想到這,武植也沒耽擱,向那小廝道謝了一聲後,又走到縣城西門處的一個車夫館,雇了一輛牛車和一個老車夫。
麻利地上了牛車,老車夫驅著牛車,帶著武植出了縣城,朝棲霞村而去。
武植坐在牛車上,身子隨著並不平坦的路麵上下顛簸起伏。
老車夫頗為健談,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倒也不悶。
路邊青蔥樹木漸漸後退,枝丫上的鳥兒嘰嘰喳喳。
雖是午間,豔陽高照,但有枝丫樹蔭,且有微風陣陣蕩起,吹得人心情舒暢,也不燥熱。
棲霞村離陽穀縣城不算遠,牛車便是走得不甚快,可走了約莫兩炷香的功夫後,一個小村子便出現在武植眼前。
老車夫常年趕車送客、送貨,對陽穀縣四周的村莊均頗為熟悉。
這棲霞村也曾來過好幾次,他駕著牛車,帶著武植一齊朝那棲霞村而去。
臨近村口,老車夫囑托道:
“大郎,進村後隻顧找人,可莫要亂闖。這棲霞村雖貧雖苦,但世代均靠打獵為生,村民大都精悍,氣性頗大,且因打獵殺生,殺戒太重,村裡有不少異於外麵的祭祀習俗,莫要壞了他們的規矩,以免起了爭端。”
武植看著全是由木頭和茅草搭出了這個棲霞村,點了點頭。
“多謝老倌兒提醒,我找到人拿回野豬肉即走,自不會去招惹麻煩。”
老車夫點頭一笑:“這樣便好!”
來到這棲霞村村口前,便能看見不少獵戶打扮的精壯漢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均背負長弓,腰挎匕首。
見有陌生人要進村,眼神頗為警惕看著武植和駕牛車的老車夫。
老車夫見狀又說道:
“這棲霞村民風彪悍,尚武且愚,便是附近的山匪強盜都不會來這借糧,說來倒也是個安靜地!”
武植:……
哪波土匪強盜會蠢到來這貧苦的獵戶村借糧!?
怕是還沒進村子就被射成了篩子。
進到棲霞村後,武植環視一圈,正準備找個麵善的人問路。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一間茅草屋前忽然爆發出一陣吵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