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梨用了很大的力道,將自己煩躁的情緒全部宣泄在這個巴掌上。
現在是到了跟謝京鶴待在一起就煩躁的地步。
沈霜梨迅速地從謝京鶴腿上下來,看都不看謝京鶴一眼,轉身離開。
謝京鶴的臉被扇到偏到一邊,白皙如玉的臉龐上很快浮現出一個紅豔豔的巴掌印,他眼神陰鷙,發癢的舌尖抵過後牙槽。
大手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沈霜梨的手腕,將人扯到跟前。
嗓音冰冷刺骨,“沈霜梨,你真的很不乖。”
他生氣的不是沈霜梨甩他巴掌,而是生氣明明是簡單的一句不分手,而她偏偏倔。
謝京鶴不知道的是沈霜梨想要的是尊重和自由,也不知道他隱瞞派人跟蹤她的這件事情對沈霜梨的傷害有多大。
他這種極端偏激的處理方式隻會將人越推越遠。
沈霜梨冷笑了聲,麵容清冷,“在你眼中,乖是什麼樣子的,是被你囚禁在這裡哪裡都不去,不反抗隻屈服於你,這叫乖,是嗎?”
謝京鶴強製地將沈霜梨推至茶幾上坐著,單手扣著她兩隻伶仃的手腕反剪在她纖薄的脊背上,以絕對的力量輕鬆地壓製住她。
另一隻手捏起放在水果拚盤上的水果刀。
下巴一涼,森森寒光折射入眼瞳,危險性十足,沈霜梨蹙眉,瞳仁微微顫栗。
他竟然將水果刀抵在她的下巴上!
沈霜梨被迫仰起臉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睛。
隻見他微微一笑,“姐姐你是我的,自然是要跟我待在一塊。”
漫不經心的嗓音裡卻透著病態的占有欲。
沈霜梨定定地看著他。
這才是真正的謝京鶴。
軟聲撒嬌的謝京鶴隻是蒙蔽她雙眼的假象。
“所以,姐姐不要再跟我提分開這種話,我不愛聽,我會生氣的。”
謝京鶴視線稍稍往下移動,定在那抵著她下巴的刀尖上。
刀身鋒利,但刀尖是鈍的,滑在肌膚上不會弄出血。
刀尖順著纖細修長的脖頸緩慢地往下移動,惹起酥麻癢意。
沈霜梨緊張地咽了下喉頭,身體緊繃,嗓音細顫,“謝京鶴你要乾什麼?”
謝京鶴扯唇玩味地笑了下,“玩你。”
沈霜梨身上穿的是有扣子的上衣。
謝京鶴將刀尖輕佻地挑開上衣扣子,掀眸看向沈霜梨,戲謔問,
“寶貝,你猜猜我會用多少分鐘,將你剝得一乾二淨。”
“不用手,我就用這把刀。”
沈霜梨掙紮兩隻手,“你瘋了,放開我。”
身體也跟著動了動。
“寶貝兒,彆亂動哦——”
謝京鶴笑得危險邪肆,“刀劍無眼。”
“乖乖被我剝光。”
上衣扣子被刀尖挑弄,一顆、一顆地被解開。
露出裡麵細膩皙白的肌膚。
謝京鶴眸色暗了暗,喉結滾動。
“姐姐你好白哦。”
“大白兔看著就香香軟軟的。”
“好想吃一口。”
沈霜梨臉上爬上躁意的紅暈,蹙著眉沒好氣道,“你平時吃得還少嗎?”
謝京鶴低笑了聲,“確實吃過不少次。”
他眼神分外輕佻色情地瞥了沈霜梨一眼,“天天吃。”
“那時候,姐姐很乖,會主動捧著給我吃,不像現在這樣。”他壓低的尾音透著滔天的委屈和控訴,好像沈霜梨乾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般。
沈霜梨臉上更紅了,怒斥道,“閉嘴!”
“什麼,親嘴?”
謝京鶴裝耳聾,壞笑地貼近,“既然姐姐想要……”
“那我就滿足姐姐吧。”
話音落下,謝京鶴傾身過去。
沈霜梨突然偏頭,吻便落到了她的側臉上。
謝京鶴眼神不悅又幽怨。
雖然親臉也喜歡,也香香的,但吃嘴子明顯更好。
謝京鶴張口,咬了下沈霜梨的臉頰軟肉。
白皙的肌膚上出現一個淺淺的咬痕。
謝京鶴稍稍退開,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的傑作,“好看。”
沈霜梨偏頭,將臉蹭在衣服上,試圖蹭掉口水,語氣無語,“好看個鬼啊,全是口水!”
看到沈霜梨嫌棄的神情,謝京鶴癟嘴,語氣不悅,一字一頓地強調道,“不、許、嫌、棄、我!”
“老子的嘴巴都用來伺候你,你居然嫌棄我的口水。”
眼尾耷拉著,一副要碎掉的可憐模樣。
沈霜梨皺眉,“可是口水臭啊。”
而且在臉上很不舒服。
謝京鶴抽出一張紙巾,擦去沈霜梨臉上的口水。
虎口掌著她下巴,壞笑著湊近,“寶貝兒,知道怎麼樣吃對方的口水不會臭嗎?”
這個問題一拋出,沈霜梨首先想的是,為什麼要吃對方的口水。
耳畔落下低沉的嗓音,簡單兩字——
“接吻。”
下一秒,沈霜梨的嘴巴便被堵住。
謝京鶴吻技很好,沒多久,沈霜梨便被親得腰軟,要他扶著。
謝京鶴好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姐姐還是臉紅喘息的時候最漂亮。”
看著她眉眼瀲灩的模樣,謝京鶴心底柔軟,沒再剝沈霜梨身上的衣服,將人攔腰抱在腿上。
他則是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沈霜梨趴在他的身上。
兩條健壯的手臂摟著那截柔軟的腰肢,男人低頭吻了吻女孩的發頂,“姐姐,你訂機票是想去哪個國家?要是你想去那裡生活的話,我可以陪著姐姐去。”
隻要肯帶他,去哪裡他都願意。
沈霜梨手撐起上半身看向謝京鶴,“我什麼時候訂過機票?”
“姐姐這麼健忘的嗎,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呢。”謝京鶴咬重字音。
一聽就是對這事耿耿於懷。
“就在你離開淺水灣要在外麵租的那天,姐姐訂了機票引誘我去機場,結果,姐姐根本就沒來機場。”
“姐姐告訴我,沒去機場,你躲哪裡去了。”謝京鶴捏起沈霜梨的下巴,眸中閃著暗芒。
沈霜梨聽得一頭霧水,聲音肯定,“我從來沒有訂過什麼機票,你不要汙蔑我。”
她那天分明是在家裡睡了一晚。
剛睡醒便發現了謝京鶴的秘密,而後,謝京鶴踹門而入。
瘋了般弄她。
把她往死裡弄。
沈霜梨眸中的茫然不假,謝京鶴蹙眉,敏銳地察覺到什麼。
“手機呢,拿給我。”
沈霜梨好笑,“你問我?”
手機都被他繳了。
連電腦什麼都不允許她摸,徹底隔斷她與外界的聯係。
現在還好意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