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被ko。
沈霜梨大方地脫掉剛穿上來的外套。
早知道剛才多穿幾件了。
第二局,依舊是謝京鶴大,“脫。”
“襪子也算一件衣服。”
“一隻還是一雙?”
“一隻。”
謝京鶴氣笑了,但還是慣著她,“行。”
第三局,沈霜梨贏,眼睛微亮了下,“到你脫了。”
謝京鶴眉梢輕挑了下,雙手抓住黑t下擺,套頭利落地脫掉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願賭服輸。”
第四局,謝京鶴贏:“脫。”
沈霜梨脫掉另一隻襪子。
第五局,還是謝京鶴贏:“脫。”
沈霜梨黛眉輕蹙起,懷疑道,“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五局,她怎麼才贏一局?
謝京鶴笑得懶散,“我看姐姐現在是想出老千吧。”
“……”
沈霜梨咬唇。
不想脫。
因為脫了就隻剩下貼身衣物了。
謝京鶴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難為情,出壞主意道,“姐姐你可以脫內衣。”
視線停在某處,勾唇笑得壞又浪蕩,“真空穿,超sexy的。”
正好沈霜梨身上是件白t,總能看到點什麼不該看的。
“……”
沈霜梨唇線抿直,彆開腦袋到一邊,鼓著腮幫子不說話,在生悶氣。
跟謝京鶴談戀愛期間,沈霜梨的性子被養得比之前嬌氣了些,會發點小脾氣什麼的。
而謝京鶴會慣著她哄著她,會說——
“姐姐有人愛,可以一直嬌氣。”
“姐姐這麼漂亮這麼可愛,有點小脾氣怎麼了。”
見狀,謝京鶴伸手將那張臉蛋轉回來,識趣地舉起雙手作投降姿態,唇角輕揚,帶著散漫不羈和痞氣,
“姐姐我投降。”
“脫光給你看。”
聞聲,沈霜梨挑了挑眼皮看向他。
謝京鶴對上女孩的漂亮眸子,戲謔道,“我就知道姐姐想看,這點兒小心思還瞞不過我。”
“……”
謝京鶴站起身,身形頎長高大,裸著上半身,腹肌塊塊分明硬括,溝壑幽深,兩隻骨節明晰的手輕搭在黑褲係帶上。
冷白的手背鼓著淡青色的青筋,內褲邊邊露出,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意的,性感透著極致的野性誘惑力。
不得不說,謝京鶴看起來確實是很能做的樣子。
男人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女孩的眼睛,笑得浪蕩又壞,揶揄道,
“還真想看男人脫褲子啊?”
“……”
沈霜梨睫毛輕顫,移了移視線,“不想。”
“你回你家,定位器的事情我還沒跟你完。”
又提定位器。
謝京鶴輕“嘖”了聲,“姐姐今晚去瀾宮尋開心不喊我,這兩件事情就算抵過了好不好?以後我們都不提了行麼?”
“我隻是去打了個牌,又沒有出軌。”
一晚下來,她跟男模說的話十個手指頭都可以數得出來,全程沒有任何肌膚接觸,隻是單純的打牌。
要是真出軌,謝京鶴今晚也不會這麼平靜。
“難道我連玩撲克牌的自由都沒有嗎?”沈霜梨對上謝京鶴的眼睛,逼問道。
“……”
“當然有了,姐姐是自由的,做什麼都可以。”
鬼話連篇。
沈霜梨懶得多說,言簡意賅道:“回你家。”
“家被偷了,回不了,還望求姐姐收留我。”
沈霜梨不解。
謝京鶴淡定地撒謊:“賣出去了。”
“不信。”
“真的,沒有你的地方那不叫家,一點兒都不溫暖,所以我就賣出去了。”
“哦,那你露宿街頭吧。”
“……”好狠的心。
想到什麼,謝京鶴岔開話題問,“對了,姐姐,你現在還會做噩夢嗎?”
說來也神奇,自從不跟謝京鶴一起睡後,她居然不做噩夢了。
“分居後,我就沒做過噩夢了。”
“……”
所以,這意思是姐姐做噩夢是因為他。他嚇到她了,把人嚇壞了。
“不是我的問題吧?”謝京鶴眸光飄忽不定,“估計是吃了那安神藥才不做噩夢的吧。”
當時,謝京鶴帶著沈霜梨去醫院檢查了下,沒發現任何問題,醫生開了點安神藥回來。
“我覺得就是你的問題。”
他那種安裝定位器的變態行為讓她感到害怕、恐懼,白天受到的刺激多,晚上自然會做噩夢。
“……”心碎了。
謝京鶴在沈霜梨麵前單膝蹲下來,仰頭看她,神色認真,
“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姐姐你彆怕我,夢裡的我不是真實的,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輕輕地攬住那截細腰,謝京鶴將臉埋在姐姐的小肚子上,蹭了蹭,
“真的真的。”
“不會傷害你。”
他隻是占有欲有點過強了,安全感太少了。
他含糊不清地輕哼,像是在撒嬌,“嗯?”
“原諒我好不好?”
沈霜梨輕推開謝京鶴,“不要。”
“好嘛,不逼你,我會等到你願意原諒我的那一天。”
畢竟不能再把人兒嚇到了。
“姐姐你洗澡了?”謝京鶴嗅到了沐浴露的淡淡香氣。
“嗯。”
“你快走吧,很晚了。”
“伺候完姐姐再走。”
“不能冷落到姐姐了。”
最好能對他上癮,離不開他。
沈霜梨將上衣下擺壓下來,拒絕道,
“不要,不用你伺候。”
謝京鶴仰起臉,吊兒郎當地看著她,“那姐姐伺候伺候我?”
沈霜梨板起臉,“你現在的任務是離開這裡,回你家。”
謝京鶴定定地看了沈霜梨幾秒,嘴角狠狠下拉,滿臉掛著不開心,“切”了聲,站起身,
“回去就回去。”
“晚上想我了可彆偷偷躲被窩裡麵掉小珍珠。”
沈霜梨:“放心吧,不會的。”
“……”
謝京鶴重重地“哼”了聲,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玄關處。
來到門前,他腳步頓住。
竟然真的不喊他留下來。
算了,等等吧。
估計是還沒反應過來。
謝京鶴站在原地,雙手環臂,等著沈霜梨開口。
等了一分鐘。
沒聲。
“……”
謝京鶴在心裡“靠”了聲,決然打開門出去了。
沈霜梨起身想去洗澡,外麵的門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