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語氣戲謔又曖昧。
沈霜梨臉上滾起熱意,忙說,“我吃,你彆說了。”
張口含住湯勺,吃下粥。
謝京鶴俊美臉龐浮著淡淡的笑意,笑得有點痞壞,“看來知道我在說什麼。”
“多吃點,長身體,爭取下次能單手。”
謝京鶴垂著薄薄的眼皮凝著女孩一口一口乖巧吃粥的模樣,揶揄道,“記得嗎,幾個小時前,有隻喵喵嗚嗚一直叫的小貓也是這麼一口一口被我喂飽的。”
謝京鶴帶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腹肌不僅可以看,還可以……
沈霜梨惱羞成怒地提高了聲量,“你再說,我就不吃了~!”
但由於害羞,調調不由自主地變得黏黏糊糊,尾音拉長,像是在軟軟地撒嬌。
而謝京鶴真聽成撒嬌了,下腹一緊,發癢的舌尖抵過後牙槽,“想挨啊?”
他警告,“吃完再撒嬌。”
沈霜梨:“……”撒嬌?她什麼時候撒嬌了??
手機電話鈴聲響起,謝京鶴掃了眼,是池硯舟打來的電話。
謝京鶴抽空出一隻手拿過手機,點了接聽。
池硯舟大剌剌的嗓音透過揚聲器傳出來,“王者係統崩了!打不了遊戲,我跟鹿川澤組局去瀾宮喝酒,你去不去?”
謝京鶴語氣淡淡:“沒空。”
池硯舟不解:“你奶的生日宴會不是快結束了嗎?”
謝京鶴戲謔地看了眼沈霜梨,“女朋友黏著我不放,能有什麼辦法。”
嗓音漫不經心,言語間卻儘是炫耀和得意。
池硯舟嘴角抽了抽,一針見血道,“是你非要摟著人家霜霜吧。”
“你錯了,她剛還跟我撒嬌呢。”
“嘖,可惜了,你聽不到,因為她隻會跟我撒嬌。”
“掛了,遇不到真愛的花心大蘿卜。”謝京鶴掛斷了電話。
池硯舟:“……”尼瑪的。
一碗蔬菜蝦仁粥很快見底,謝京鶴抽出一張餐巾擦了擦沈霜梨的嘴巴,
另一隻手滑過浴袍內覆上女孩平坦纖薄的肚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揉著,
意味深長地詢問道,“吃飽了?”
沈霜梨摸上謝京鶴的手將其拉開,從他腿上下來,“吃飽了。”
腳剛踩在柔軟昂貴的毛毯上,下一秒腰肢便出現一條遒勁有力的手臂,將人兒摟了回來,“那我開吃了。”
大手掐過沈霜梨白皙的下巴低頭就要吻她,害怕她的四肢離家出走,沈霜梨連忙用手抵在謝京鶴堅硬的胸膛上,推搡著,
“我、我困了,想睡覺。”
男人嗓音暗啞,“睡之前先給我解解饞。”
許久,謝京鶴才肯放過沈霜梨,沈霜梨眼圈泛紅,長發淩亂,一雙清冷的眼睛染上了瀲灩的水霧,沒了以往的冷感,嫵媚勾人得緊。
盯著盯著,謝京鶴眼神晦暗,又有點蠢蠢欲動了,沈霜梨警覺地睜大眼睛,急忙轉移話題道,
“給我下藥的人是誰?”
“江言初。”
沈霜梨意外,“江言初?”
謝京鶴危險地眯了下眼睛,“這麼意外?”
“怎麼,在你心裡,江言初是好人?”
幽然的嗓音氳著滿滿的危險氣息,像是潛伏的凶獸,稍有不慎就會被利爪撕碎。
沈霜梨心一緊,忙道,“沒有。”
“上次在瀾宮地上學狗爬的女孩是江言初安排的。”
“江言初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心腸壞得很。”
“下次離他遠點,聽到沒?”
沈霜梨若有所思地斂著眉心,點點頭,“聽到了。”
謝京鶴滿意地勾勾唇,大手揉了揉沈霜梨柔軟的發頂,“等會兒幫你報仇去,我們姐姐才不能被其他人白白欺負了,又不是背後沒人管。”
沈霜梨垂著長睫,聽到這話,心裡有點悸動。
有一種背後有人撐腰的感覺。
見沈霜梨不說話,謝京鶴又說,“要去親自報仇嗎?帶你去打江言初這個傻逼。”
說著,謝京鶴掃過沈霜梨,細胳膊細腿的,隨便掐掐都能掐出紅痕,哪裡是能打人的料子,於是道,
“你可以在邊上看著我打他。”
沈霜梨緩緩地抬了抬眸子看向謝京鶴,“我不去了,你幫我報仇吧。”
謝京鶴眉梢輕佻,“給點報酬?”
沈霜梨對上謝京鶴的眼睛,“你要什麼報酬?”
男人痞厲眉眼在沈霜梨眼前放大,笑得又騷又浪,“喊聲老公聽聽?”
“寶貝老婆。”
嚇得沈霜梨連滾帶爬地鑽進了被窩。
謝京鶴心情愉悅地從房間出來,坐著電梯來到二樓,正巧在走廊上碰見了江言初。
他白皙的臉上有一個血紅色的巴掌印,格外惹眼,見狀,謝京鶴幸災樂禍地挑了下眉,語氣賤嗖嗖的,
“喲,怎麼還被人扇了一巴掌呢。”
“可彆把人家的手硌疼了,畢竟你臉皮比牆皮還厚。”
江言初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唇角譏誚地勾起,笑道,“謝京鶴,你是不是不行?”
“沈霜梨中藥,你卻把人抱走了,是什麼都沒做嗎?”
謝京鶴似笑非笑的視線上下掃過江言初,帶了點輕蔑,嗓音懶倦,“也沒有很行,就是跟你比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