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兔。”
俯在她耳邊,刻意曖昧地咬重字音。
沈霜梨忙道,“現在已經11點多了,你今天忙一天了,肯定很累,需要早點休息。”
謝京鶴挑眉,“我不累,反而,精力很充足,需要發泄。”
“那你去跑跑步。”
謝京鶴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姐姐,能不能不要這麼抗拒我?”
“嘗試著接受我,跟我在一起,我們是男女朋友啊。”
“男女朋友做點親密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你是不是討厭我,所以不喜歡跟我有肌膚間的接觸?”
“沒有,我隻是……還沒有適應。”沈霜梨低聲回。
“給我個時間,一個月,半年,還是一年。”
沈霜梨不解,“什麼意思?”
“你愛上我的時間,能適應接受我的時間。”
沈霜梨不知道怎麼回複他,“我……不知道。”
謝京鶴手臂摟緊幾分沈霜梨,哼哼道,“一個月愛上我,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愛上我。”
沈霜梨:“……”真無賴。
孟喬從警察局看完沈亦白出來,不住地歎氣,滿臉愁容。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幫沈亦白減輕罪刑,贖他出來。
旁邊響起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傳播淫穢視頻來謀利,起碼要判個四五年吧。”
沈國綱的聲音。
孟喬憤恨地側頭瞪過去,尖聲罵道,“你才判四五年!誰讓你詛咒我兒子的!”
“一個野種。”
孟喬語氣嘲諷,“你才野種!老婆都是你的了,兒子不是你的怎麼了!哪能老婆和兒子都是你的,兩件便宜都給你占,天底下哪來這麼多好事!”
大概一年前,沈國綱意外發現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根本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給彆人養兒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沈國綱臉色染上滔天慍色,臉上橫肉抖動,粗魯地拽過孟喬的胳膊,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你個賤人!給我戴綠帽子你還有理了?!你生的野種就該去死!”
孟喬慘叫了聲,半張臉被扇得高高腫起。
沈國綱會家暴,孟喬內心裡是很害怕他的,但是孟喬忍受不了他的寶貝兒子被罵,瘋了般用指甲抓沈國綱的臉。
“你才該去死!不許詛咒我兒子!”
兩人打到一塊,但男女間的力量懸殊,孟喬很快被打得趴下來,身上的拳頭一拳比一拳重,恐懼席卷全身。
孟喬淒厲大叫,“殺人啊!救命啊!”
有幾個小夥子上前將沈國綱拉開,孟喬和沈國綱兩人被帶去了警察局。
孟喬鼻青臉腫,暗暗地用眼神瞪沈國綱,她很想和沈國綱離婚,但隻要一提離婚,沈國綱就會發了瘋般打她。
之前帶著沈霜梨和沈亦白逃了一次,被抓回來,被沈國綱打得差點爬都爬不起來。
這種生活,孟喬受夠了。
孟喬眸中迸射出狠毒辛辣的光。
要想個辦法乾掉沈國綱。
中午的時候,沈霜梨接到了孟喬的電話。
“我被沈國綱打了,身上沒有錢,你給我轉點醫藥費。”
“要多少?”
“一萬。”
沈霜梨給孟喬轉了一萬。
孟喬提醒,“後天你奶奶忌日。”
在這個充斥著暴力和辱罵的家裡,奶奶是唯一寵愛沈霜梨的人。
“我知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寧城?”
寧城是沈霜梨的老家,沈霜梨奶奶土葬在寧城偏遠的一處山坡上。
“明天。”
沈霜梨問,“沈國綱暫時不會回寧城吧?”
孟喬眸中微閃了下,“不會,他打我,被扣在警察局了。”
聞言,沈霜梨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沈霜梨掛斷電話後,跟輔導員請了兩天假,然後到軟件上麵買飛機票。
陽台外隱隱約約傳來說話聲,沈霜梨看過來,玻璃門外,謝京鶴坐在躺椅上打電話。
沈霜梨想著等謝京鶴打完電話再去跟他說聲她要去寧城,但謝京鶴已經率先看到她了。
隔著透明的玻璃門,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沈霜梨便走向陽台,輕輕地拉開玻璃門,謝京鶴一隻手上執著手機在聽,另一隻手手臂抬起在空氣中,好看的眸子盯著她。
沈霜梨走近,那條手臂便順勢摟過她腰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緊貼住滾燙胯骨。
手機彼端在說著什麼,謝京鶴時不時應聲,嗓音散漫,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沈霜梨的臉頰,湊過去咬住白玉似的耳朵。
鋒利的牙齒剮蹭白皙細膩肌膚,溫度滾燙。
接電話就接電話,突然咬她做什麼。
沈霜梨微微斂眉,推開謝京鶴,用手指指了指覆在耳邊的手機,埋怨的眼神看向他,似乎在說:你認真聽電話。
謝京鶴起了壞心,手鉗住沈霜梨推他的那隻手,力道有點重地咬了口她的臉頰。
沈霜梨叫了聲,“啊。”
想到自己的聲音可以被電話裡的人聽到了,沈霜梨羞憤地紅了臉,生氣地狠狠推了把謝京鶴的胸膛,然後從他腿上站起來。
謝京鶴掛了電話,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上女孩的纖細皓腕,將人重新拉回自己腿上坐著,認錯道,“錯了,彆生氣。”
他討好地啄了啄沈霜梨溫軟的唇瓣。
沈霜梨皺著眉頭,伸手擦了擦臉上的口水,語氣不滿,“我的臉都是你的口水。”
看著小姑娘皺著一張小臉嫌棄的模樣,謝京鶴好笑道,“還怕口水啊?”
他盯著沈霜梨,笑得有點壞,“那以後上床怎麼辦?上床總不能不吃體……”
沈霜梨連忙打斷謝京鶴的話,“明天我要回寧城一趟。”
謝京鶴聞言一頓,眼睛微眯起,“回寧城乾什麼?”
又逃跑?
想到這兒,謝京鶴眼中劃過一抹危險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