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薑姒還在發愁,到底怎樣才能把家裡值錢的東西搬空,並且還不能連累到自己。
畢竟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買賣,她可不乾。
沒想到,驚喜來的如此之快。
與此同時,薑姒也暗暗提高了警惕。
因為她記得很清楚,原書中渣爹第二天的確去了蘇北老家,隻不過他是一個人去的。
而現在回去的人,變成了他們一家五口。
薑姒雖然猜不到她們母女倆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她們的目標絕對是自己身上的這筆錢。
她們缺這一萬塊嗎?
很顯然並不是!
她們隻是想讓自己過的淒慘一些罷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將計就計。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們一家五口全給收拾了!
眼珠子一轉,薑姒立馬道,“今天取了吧,這幾天我要把下鄉需要的東西提前準備好。”
見魚兒上了鉤,林月茹笑了笑,“好,知道了。”
此時最高興的莫過於沈修文了,他也沒彆的要求,就希望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可很快他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薑姒臨出門前,把家裡的票據還有工業券全要走了不說,還和沈修文要了兩瓶好酒,一條好煙!
薑姒給的理由也很充分,她下午要出去采買東西,沒票據怎麼行?
轉手續這事,空手上門她無所謂啊,至於領導幾天能批,那就不好說了。
反正急的又不是她!
而且,她可是看過原書的人。
知道這樣的酒,家裡有滿滿一酒櫃,都被渣爹藏在地下室裡!
“行行行,拿走吧拿走吧。”
沈修文同意是同意了,隻是那語氣要多勉強,有多勉強。
薑姒才不管,氣死了拉倒。
上樓找了一個布袋子,將東西裝好,一個小時後,三人到了市棉紡廠的大門口。
薑姒:“你們在這等一下,我先去勞資科那邊看看情況,一會好了,再過來喊你們。”
“為什麼不一起去?”沈清清不解。
薑姒停下了腳步,“我進去那是找領導有事,你們跟著一起進,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咱們是來找領導走後門嗎?”
“真是蠢的掛相!”
“你!”
眼看著兩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林月茹也是頭疼不已。
但想著都已經到這兒了,而且戶口本還捏在自己手裡,估計這個死丫頭也翻不出什麼花來。
笑了笑,衝著薑姒道,“沒事,你先進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薑姒沒說話,冷哼了一聲,轉身就朝勞資科的方向走去。
到了樓道拐彎處,見四下無人,她便將帶過來的東西丟到了空間裡。
這兩瓶限量版茅台,她打算拿去孝敬三叔公。
三叔公不抽煙,那條好煙就拆開,回頭找人辦事的時候給人塞上一包,保管比什麼都好使!
十分鐘後,薑姒下樓將沈清清母女倆帶了上來。
“這是我們勞資科的周科長。”
“周科長,你好~~”
沈清清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本來還想再客套兩句,可周科長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道。
“我一會還有個會,那就長話短說了。”
“高中畢業證,一寸照片,體檢合格表還有戶口本這些都帶了吧?”
沈清清點了點頭,“帶了。”
為了能夠順利交接工作,這次她可是做足了準備。
“行,那先把資料填了吧。”周科長從抽屜裡拿了一張職工檔案表遞了過來。
沈清清也沒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順利,直到把檔案表填完了,整個人還處於暈暈乎乎的狀態。
最後還是林月茹問到了關鍵點上,“周科長,那她什麼時候可以過來上班啊?”
“大概三四天吧,今天禮拜一,你禮拜五上午直接過來報到就可以了。”
“這麼久?”
聽了這話,周科長整理檔案的手一頓,語氣不怒自威。
“一般情況下,我們廠裡是不允許職工隨意轉讓工作的。
“但小薑同誌覺悟高,她想下鄉支援祖國建設,我們這才同意她將工作轉出去。”
“彆的廠轉讓流程我不清楚,我隻說我們廠。”
“小薑她是在宣傳部上班,按理說沈同誌應該先進行考試,考試成績合格才能去體檢。”
“之後這些資料要提交到廠革委會進行統一審核,這裡至少也要一周以上的時間。”
“你們的情況剛才小薑已經和我說了,我也理解你們的難處。”
“不過,她這個已經屬於特事特辦了,再快也快不到哪裡去。”
說完,周科長看了一眼腕上的時間,“好了,情況就是這樣,你們還有彆的問題嗎?”
“沒了,沒了。”沈清清趕緊拉了她媽一把,讓她彆疑神疑鬼的。
林月茹隻能訕笑著回了一句。
“周科長,那這件事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那今天……就這樣?”
周科長都這麼說了,薑姒幾人便識趣的起身告辭。
出了棉紡廠,三人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銀行。
薑姒手裡的這兩張存折,一萬的那張存的是三年定期,加上利息一共11188塊。
兩千的那張是活期,本息20144塊,加一起總共132024塊。
這會紙幣最大的麵值是10塊,也就是大團結,幸好薑姒早上出門的時候,拿了一個布袋子,要不然這麼多錢還真不好裝。
到家時間已經不早了,沈修文他們一會還要趕火車,午飯就不打算在家吃了。
臨走前,沈清清假惺惺地提醒了一句。
“現在外麵小偷多,下午你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可彆帶那麼多現錢。”
薑姒挑眉看了過去,“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蠢?”
沈清清笑了笑,也不和她爭論。
誰蠢,現在還不好說呢。
等下了鄉,有她哭的時候!
“好了好了,一人少說一句。”
沈修文叫停了兩人,隨後對著薑姒道。
“這幾天你一個人在家,出去記得把門鎖好了。”
“對了,你三叔公的身體一直不大好,醫生說他要靜養,不能受刺激。”
“家裡的事,我想等過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和他說,免得他老人家跟著我一起擔驚受怕。”
聽了這話,薑姒就差直接翻白眼了。
不就是怕自己和三叔公告狀去嗎?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真是不要臉!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薑姒嘴上應的挺好,實則心裡早就已經把告狀要說的話,想的七七八八了。
不過下午去探病也不合適,她打算明兒一早再去三叔公家。
現在嘛,她還得將上午挖的坑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