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唔……”
連昭寧立刻停住動作,往那方向打量了一眼。
能聽見巷子裡麵還有撲騰的聲音。
“誰在那邊?”
撲騰的聲音更大了,還有拖拽。
聽著像是就一兩個人的樣子,應該可以。
她顧不上想那麼多,趕緊追上去看。
果然,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正抓著一個姑娘往巷子裡麵拖。
那姑娘的手提包已經被搶走了,人也被捂著嘴。
這事兒怎麼總是讓自己遇見?
連昭寧歎了口氣,說出那句熟悉的台詞:“放開那個女孩!”
兩個狂徒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又來一個。”
“搶!”
其中一個衝她跑過來,伸手去抓她肩膀,想把人控製住。
小丫頭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肯定很好收拾。
連昭寧側身一躲,掰著人胳膊就給按地上了,一腳把人踹暈,又去追下一個。
另外一個見狀不妙,本來想跑,結果從天上飛下來個男的,一下就鎖著他脖子給按在牆上了。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對我下手,如果讓我老大知道的話,你們就完了!”
小混混臉貼在牆上,硌的又冷又疼。
連昭寧哼哼兩聲,也沒問秦臻是怎麼出現的:“嗯嗯嗯我完了,但你現在要考慮的是你的問題。”
“如果讓我老大知道……”
連昭寧把另外一個混混的鞋子脫下來,塞進他嘴裡。
“這事兒總是能讓咱倆遇上。”她歎氣,“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走吧,又得去局子。”
她幫著姑娘把包撿起來:“看到裡麵丟沒丟東西?”
姑娘人都嚇傻了,拉著她的手就開始哭:“謝謝,謝謝。”
“行了行了,沒事,以後學點防身的技能,這樣就算有混混想對你下手,也得顧及著點兒。”
“隻不過要送到局子那邊的話還得做口供,你得和我們跑一趟。”
姑娘連連點頭,跟在兩個人身後,就往局子的方向走。
想起那邊有誰,秦臻道:“我把你送到門外之後就自己走吧。”
連昭寧抬頭看他:“為什麼?”
這次秦臻也見義勇為啊,他不去怎麼能行?
秦臻壓著那人的胳膊:“我把你送到外麵,在外麵等你。”
裡麵有個晉東,他不太想進去。
連昭寧打量他一眼。
那邊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值班,她都不覺得尷尬,秦臻有什麼好尷尬的。
算了算了,隨便他吧。
今天晚上的並不複雜,就是兩個小混混手頭沒錢了,出來搶劫。
姑娘也沒有明顯的皮外傷,筆錄之後剩下的就不關他倆的事了。
見到裡麵值班的不是晉東,秦臻在外麵呆了一會,就也進去了。
沒過多久倆人出門。
因為順路,他也沒說什麼,送連昭寧回家的話。
而是一直在想著,剛才她直接把人掀翻在地的動作。
“我記得以前你身體很弱,怎麼這次這麼厲害。”
甚至有些讓他吃驚。
比部隊裡麵的女同誌還厲害。
“掉進水裡之後,被打通任督二脈了。”
秦臻嘴角向上勾了勾,語氣也不像平常那麼僵硬。
“你以前說話也這麼有趣。”
隻不過那時候身體雖然好一點,卻沒有這麼大的力氣。
連昭寧奇怪:“為什麼你總是說我以前如何的,以前的我和現在很像嗎?”
她記得,原主的性格強勢,甚至有點讓人討厭。
為什麼他總是提起來以前?
秦臻搖搖頭:“也不是,隻是在兩年前,你是這樣的。”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每次想起來中間兩年,都感覺她像被奪舍了一樣。
現在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原本的那個人又回來了。
“奇奇怪怪的話。”
連昭寧道:“我還沒問你呢,剛才怎麼我一出手你就出現了,該不會是一直跟著我呢吧?”
說著,還用懷疑的眼神打量他。
這不能是個變態吧。
秦臻難得好脾氣:“雖然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一個姑娘家晚上終歸不安全,我還是不放心。”
似乎是怕她誤會:“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如果遇上一個團夥的話,寡不敵眾,人還是多一點比較好。”
這聽著還可以。
倆人走著就到家門口了。
和連昭寧道了彆,他才回的家。
第二天一大早,又忍不住想要往趙家那邊看。
也不知道為什麼,昨天一整晚,做夢都是他和連昭寧在對打。
夢裡他打不過連昭寧,被按在地上摩擦。
早上起來之後渾身酸疼酸疼的,可精神卻難得的好。
他探親假一共一個月,這都已經過去三分之一了。
夏紅麗總是催著他,想讓她趁著這次機會,把終身大事定下來,所以目光總是往連昭寧身上看。
偏偏經過這兩次救人的事之後,他也總是能想起,連昭寧打人的姿勢來。
英姿颯爽的,看著格外有勁。
最主要是她很正義,符合現在的核心價值觀。
有一個這樣的媳婦,應該是每個軍人的夢。
當初他媽就是太軟弱了,生了小吉之後,沒多久他爸去世,她媽傷心欲絕,扔下三個孩子撒手人寰。
他本來就是隨時準備為國家奉獻的。
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按照連昭寧的性格,一定不會這麼難過。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頭,就把他給嚇了一跳,手裡的粥差點撒出去。
“哎呦,這敗家孩子你不想喝就放那兒啊,撒了乾啥?”
夏紅麗趕緊扶著:“對了,我戰友又給我送了點芹菜,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美娜給打斷了:“我怎麼不知道奶你有這麼大方的戰友,隔三差五就來送東西。”
“偏偏那東西送的,又每次吃不完,都往隔壁送。”
“我哥一去送禮就得自己搭點什麼,也不怕你倆的錢包都空了。”
夏紅麗被孫女戳穿了,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臉不紅心不跳的。
“你奶腰粗著呢,不然你哥沒參軍的時候,是咋把你仨養大的?”
把話說明白,夏紅麗也不裝了,將筷子往桌上一放,理所應當的看著他:“秦臻,你就給我一句話,到底去不去?”
那丫頭她相中了,孫子也相中了。
老秦家的傳統,看上就得出擊。
她不是那矯情人,以前孩子不懂事的時候,罵兩句就罵兩句,以後能把日子過好就行。
這孩子的性格也不知道隨誰,扭捏又擰巴。
當初她和她老頭子,可不是這樣,在隊伍裡看對眼了,三兩天就把婚事定下來。
結果,你看看這個。
夏紅麗沒眼看。
秦臻頭一次沒反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