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瑞神色古怪地看著林然。
雖然魔域上看不到這些教眾的基本信息，但這些通訊器在賣出去的時候，執法隊就會記錄下來。
所以。
他知道這些教眾不過都是些築基境、周天境。
事實上。
就算沒有這些數據統計，他也知道，教眾裡麵根本不會有多少真正的強者。
因為周天境就是個坎。
過了周天境，市麵上幾乎是買不到相應的高階功法，隻有投身集團的人、妖才能得到進一步的栽培。
林然看著敖瑞，神色嚴肅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之前在魔域上說的話，都是騙人的？”
“我沒有。”
敖瑞嘴上說著沒有，但卻沒什麼底氣。
什麼共享整個世界。
什麼戰勝兩大財閥集團。
他確實不相信。
如果兩大財閥集團打來，這些人第一個掉頭就跑，在他看來，與其將這些免費功法送出去，去拉攏那些身處在底層的人和小海妖。
還不如將這些功法申請專利，售出，收獲大量的錢財。
然後。
再去聘請一些真正有實力的人和妖。
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機會。
林然轉口道：“你為什麼相信我？”
“我……”
敖瑞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相信，或許是因為那條仙龍，或許是因為師傅明明能夠武力碾壓，卻沒有直接霸占東海集團。
又或許，是因為直覺？
林然又道：“或許你不是相信我，而是因為看到了希望，如果有一天，東海集團的所有希望被掐滅，你會怎麼樣？”
敖瑞怔了怔：“會拚命吧……”
“他們也是一樣。”
林然起身，抬眸看向窗外那聳立於雲端的天宮樓閣，緩緩道：“沒錯，想要靠他們去推翻兩大財閥集團，確實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才需要我們！”
敖瑞抬眼，隻見窗外的月光傾泄而下，籠罩在林然的身上。
好似為眼前的身影鍍上了一層聖潔光輝。
這個身影並不壯碩，肩背也並不寬闊，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偉岸。
“我們……”
敖瑞順著林然的目光，看向那雲端耀眼的仙宮樓閣。
第一次感覺到了雙肩上沉沉的責任。
……
一年後，地下工廠。
會議室。
“如今魔教教眾已經發展到了十萬餘人，幾乎已經涉及到了所有的妖族集團，妖族占八成以上，其中化神境這個階段的功法解鎖，已經達到了一萬人。”
“周天境高達五萬人，我們所有的藥劑、靈器收入，刨除成本，隻有五千萬……”
林然靜靜地聽著敖瑞的彙報。
五千萬下品靈石，聽著很多，但實際也就是5000多枚上品靈石。
何止是少。
簡直是太少了！
要知道在下界的時候，一尊ai人傀都能賣到1000枚上品靈石。
而這是整個魔域一整年的收入。
如果是按照收益來看，利潤比簡直是太低了，均攤到所有教眾身上，一個人一年也沒超過五百下品靈石，大頭收入還在東海集團那邊。
實際支出其實更低。
林然當然知道，收入低的最大的原因是資源。
他手上是有一批資源，是當初怕靈網受到衝擊，商城無法再維持，趁著在十萬大山兌換陣圖材料的時候，將手上的積分全部兌換成了資源。
可惜。
他當初都是可勁的挑貴的兌換，大部分資源現在都用不上。
用在這些低端的藥劑、靈器上也不劃算。
這一年，他們主要還是靠東海集團的鼎力支持。
可。
東海集團的資源本身就受到限製，為了維持整個東海集團的運作，也不可能將所有資源撥給他們，隻是能以最優惠的價格提供給他們一部分。
剩下的。
就必須得從其他渠道購買。
成本居高不下。
而對於教眾，這些藥劑、靈器有相當一部分是他們自己補貼，用以積分兌換的。
所以。
這收益確實也很難高的起來。
不過林然原本就不是以此為盈利目的，能維持基本收支平衡已經不錯，還有盈利就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當然。
經過這一年的發展，成果也是喜人的。
不僅僅是教眾人數上的收獲，就是現在整個教眾的實力，除去頂階戰力還差了些，但中低層戰力早就已經超過外界的修行界數量了。
更重要的是教眾遍布整個妖族，走向各個行業，各個領域，獲取信息的能力大大提高。
信息本身就是最大的價值。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整個妖族的動向都在他們的監視中。
也因此。
他們陸續從妖族各地，救回了不少其他門派的人。
等到敖瑞彙報完畢，林然才抬頭看向眾人，經過整整一年的休養生息，在他資源供給的大力支持下，顏千秋和任傑也提升到了化神境中階。
明澈和薑笑則提升到了築基境中期，其他人也都略有進益。
可惜的是。
一個仙階都沒有找到。
魏胤先和楚天行這兩個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林然的目光落在顏千秋的身上，問道：“最近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信息獲取是變得容易了，但畢竟大多數教眾還身處在底層，有很大一部分信息屬於無效信息，需要人工去篩選。
而這一部分，他交給了顏千秋。
顏千秋開口道：“狐族和殷氏集團聯姻，九尾狐妲己嫁給了殷氏集團的總裁帝辛……”
林然精神一振。
開始走劇情了，看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另外。”
顏千秋抬眸看向林然，聲音沉了沉。
“馬上就要到資源重新分配的時候，現在各個集團都在緊密地準備。”
林然轉頭看向敖瑞，敖瑞點頭道：“是，我父王說具體時間還沒定下來，但最多不超過一個星期。”
敖瑞說完，任傑也忍不住開口道：“黃軒也跟我說，一年值守的時間到了，他們必須要回去述職，不然會引起上麵的懷疑。”
“周燁的死他們之前雖然搪塞了過去，但周氏集團的人這次回去，怕是少不了盤問。”
“讓我們做好準備。”
林然微微點頭，這一年黃軒等人將自己修煉的功法都貢獻了出來。
算是徹底歸心魔教了。
魔域上的這些免費功法，雖然是他們從靈網上搬過去的，但真正頂尖的功法，隻有馭獸齋的那部分，和修仙學院研究出來的課程。
其他的，都是普通的基礎功法。
畢竟。
真正核心的功法，各大門派也不可能傳上靈網。
不過這一年有東海集團帶頭，其他教眾也陸陸續續上傳了不少功法、秘術，整個資料庫也充實了許多，倒是不會被教眾懷疑。
林然起身道：“整整一年的潛伏，我們也是時候該動一動了。”
隨後，他看向敖瑞。
“我還需要你幫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