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懵歸懵,但畢竟都是東海集團的得力乾將,久經商戰的老人。
所以。
隻是在略微懵逼之後,就迅速地反應了過來。
敖祥當即抱拳道:“這魔教好大的膽子,如此胡言亂語、混淆視聽,父王,我立刻帶兵剿了這魔教!”
敖麟同樣臉色一沉,抱拳道:
“父王,此人如此膽大妄為,背後定然有人,極有可能是哪家集團派來故意栽贓我們,甚至可能是周氏財團想找借口將我們東海集團連鍋端了。”
“我建議出兵的同時,必須要選擇戰隊了。”
這話一出,整個龍宮的氣氛沉了沉。
殷氏財團和周氏財團作為最頂尖的兩大財團,同時也是最大的競爭對手,這些年來一直摩擦不斷。
而妖族,之前一直保持中立。
不參與任何競爭。
這幾年,兩大財團的摩擦越發劇烈,妖族也很難再保持中立。
不少妖族旗下的集團,紛紛選擇站隊。
而前不久狐族和殷氏財團突然聯手,對周氏財團重拳出擊,引起了周氏財團的極大不滿,周氏財團這次突然對東海集團出手,就是為了逼所有的中立集團表態。
固然。
一旦選擇站隊,會受到財閥集團的庇護,資源方麵也會寬裕許多。
但也會因此成為財閥集團的附庸,失去自主經營權,說不定什麼時候,東海集團就會被推出去當炮灰,又或者被財閥集團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敖光抬起頭看向主殿最高處的白玉龍椅,心情有些複雜。
難道龍宮隻能走這一步?
見敖光遲遲不說話,敖祥聲音急促道:“父王,不能再等了,等這件事傳出去,我們就處於被動,沒有機會了!”
“是啊,父王!”
敖麟同樣也神色焦急道:“真要等周氏財團殺來,咱們就真完了!”
各個集團之間並不是單純的商業合作。
武力才是底氣。
周氏財團如果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就算殷氏財團也不能說什麼。
到時候整個東海集團連選擇站隊的機會都沒有。
在兩人的催促中。
“大,大王……”
龜應伍打斷了眾人的聲音,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我派去調查的人回來了。”
敖光看向龜應伍:“查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查到……”
龜應伍說完,趕緊補充道:“三太子沒被人脅迫,就守在三裡屯和東海的交界處,咱們的人連三裡屯都沒能進去,三太子說他,說……”
敖祥怔了怔:“什麼意思?這事跟老三有關係?”
敖光眸色一緊。
“說什麼?”
龜應伍“咕嘟”一聲咽了口唾沫,眼一閉,語氣急速地說道:“三太子說他已經拜了魔祖羅睺為師,讓您彆跟他師傅對著乾!”
“胡鬨!”
敖祥氣的差點跳了起來:“他,他怎麼能這麼糊塗!”
敖麟也是又急又怒。
“老三怎麼會做這麼蠢的事情!完了,現在徹底坐實了咱們和魔教聯手的事情,到時候……”
他猛地抬頭看向敖光:“不行,父王,我們必須得趕緊把老三抓回來!”
敖光沒有回答,而是目光緊緊地盯著龜應伍:“你確定這話是老三親口說的?”
龜應伍連連點頭道:“千真萬確!”
敖光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步步走上台階,重新坐回白玉龍椅上,看向敖祥和敖麟,緩緩開口道:“你們從老三的話裡聽出了什麼。”
聽到這話,敖祥和敖麟也冷靜了下來。
敖祥有些不確定道:“老三的意思,這事和周氏集團沒關係?”
“對!”
敖麟肯定地說道:“以老三的脾氣,這要是周氏財團的人,他就是死也不可能這麼配合,殷氏……我覺得可能性也不大。”
“如果是殷氏財團的人脅迫,老三也不可能會拜師。”
“那……這個魔教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敖祥不自覺地壓低聲音:“我聽說,兩大財團正在似乎在抓捕下界的人……”
整個主殿再次陷入了安靜。
有關下界的事情,以東海集團的體量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
或許。
隻有兩大財團才了解。
敖光開口道:“你們還聽出了什麼?”
敖祥和敖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茫然。
老三總共就說了一句話。
這……還能看出啥啊?
“不要對著乾……”
龜應伍抬頭看向敖光,小心地說道:“三太子是在提醒我們,我們得罪不起那個魔祖羅睺?”
敖光輕點了一下頭。
老三雖然性子直了點,但還不至於這麼膽大妄為,不過老三也不笨,僅僅用一句話,就把最關鍵的兩條信息透露給了他們。
魔教他們得罪不起,兩大財閥集團他們更得罪不起。
難道他們就隻能受人轄製,任人宰割嗎?
敖光深深地歎了口氣,抬眸看向大屏幕。
對於魔教和東海集團聯手的消息,所有教眾也是一片嘩然。
“真,真的?要是有東海集團在,我可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可就算和東海集團合作又能如何?上麵還有兩大財閥集團壓著,難不成龍王還能反抗兩大財閥集團不成?”
“反抗?嗬嗬,咱東海集團也要有那個實力才行!”
“……”
敖光眸光微斂。
連這些底層的小海妖都知道,東海集團不敢得罪兩大財閥集團。
多可悲啊!
這時。
魔祖羅睺的消息卻再次彈了出來。
“誰說不能!”
“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二人所可獨占。”
“天下者,人人皆有治之之責,亦應負治之之責。”
“天下既為人人所共有,天下之利權亦自當人人所共享。”
“兩大財閥集團算是什麼?”
“普天之下,皆受兩大財閥集團的管製,這不是自由,不是民主,這是家族主義。”
“一家一姓主義,此之謂專製!”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之謂治民主義,你們從物質到精神都永遠是奴隸,這亦是專製。”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誰在享受?”
“誰在受苦?”
“我想你們心裡都知道答案。”
“這種披著自由、平等外皮,實則奴役大家的製度,更是專製!”
“我魔教的教義就是以至公至正主義,去戰勝兩大財閥集團至歪至私的專製主義,去創建一個真正民主自由的共享時代!”
“你們呢?”
“是想一輩子做一個被奴役的人,還是願意站出來,和我們一起拉開新時代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