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閉關,是有原因的。
——被氣的。
被路小堇氣的。
自打上一次被路小堇看光,還被偷了褲衩子之後,他就鬱結於心。
又羞又憤!
吃了好些靜心丹都沒有用,索性閉關。
誰知這一閉關,心非但沒靜下來,還愈發嚴重。
大約是因為太憤怒了,以至於無法壓製殺意。
殺意、**、貪念……
七情六欲,不間斷地在他心頭糾纏。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生出心魔了。
一旦生出心魔,自己這輩子的修道之路就算是毀了。
對此,他心生恐懼。
他試圖壓製這一抹恐懼,可越壓製,就愈發恐懼。
心魔越來越嚴重。
本修無情道的他,**竟越來越強烈。
就在**無法壓製的時候,他聽到了女子的聲音。
“大師兄——”
他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此刻**占據了上風。
很快,溫軟入懷,掌心是那盈盈一握的腰。
他貼在她脖頸處,正要咬一口,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師兄?”
路小堇?
怎麼會是她?
那一刻,被看光,被偷褲衩子的羞憤湧上心頭。
此刻,他心頭縈繞的,就不止是欲念了。
還有殺意。
他要殺了她!
可不能殺!
是師妹!
夙夜死咬牙關,壓製住殺氣,想要在失控之前,將路小堇送出石洞。
“師妹,我送你出去。”
“你,快走……”
他咬破了嘴唇,溢出鮮血,強大的意誌力讓他半跪立了起來,拎起路小堇的衣領,就準備將她丟出石洞。
再不送走她。
她會死。
誰知下一秒,路小堇就撲進他懷裡,反手抱住了他的腰,眼神癡狂:
“師兄,來吧,彆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
夙夜:“……”
他剛才是對自家顛婆師妹產生了欲念?
他是真該死啊!
夙夜清醒了些許,冷冷出聲:
“鬆開。”
他衣衫極薄,腰帶也隻是隨意係著,瘦長白皙的脖頸下,露出一片大好風光,發絲淩亂,眼尾紅了一片。
清冷卻欲念,野性卻隱忍。
越克製,越誘人。
誰能經得住這誘惑?
哦,路小堇能。
在她眼裡,麵前就是個蛇皮怪物,對她要動手不動手,要放手不放手的。
尾巴在身後晃啊晃。
嚇人得嘞!
誰經得住這樣嚇啊。
“我不!我就知道,師兄一直在克製隱忍自己。”
“現在你終於能認清自己的心了,我很高興。”
“師兄,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雙修吧!”
山洞裡很暗。
也是在抱住夙夜的那一瞬間,路小堇才看清楚他身後滲出的黑氣。
他心魔為什麼會突然如此嚴重?
難怪夙夜如此反常。
是沒有二品靜心丹了嗎?
——好巧,她也沒有。
夙夜麵色更冷了,極力壓製住欲念和殺意,白皙的脖頸青筋暴起。
他推開路小堇,往後跌了幾步,發絲淩亂,腰帶散落,衣衫下顯露無遺。
“出去!”
路小堇:“……”
哥子,穿條褲衩子吧。
您是真喜歡光著蛋四處跑啊。
“師妹,快走!再不走,你會死!”
路小堇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殺氣,她鬆開夙夜,悄無聲息抽出腰間的匕首割開手腕:
“嘶,好疼——!”
她柔柔弱弱抬起手,露出滿是血的手腕,送到夙夜的嘴邊:
“啊!像是被蛇咬了,師兄幫我把毒吸出來吧?”
夙夜看著她手腕的刀口子。
沉默了。
這是蛇咬的嗎?
分明是她用刀割的!
心思昭然若揭。
所謂情趣。
勾搭他,引誘他,*了他。
這他能讓她如願?
不能!
可當看穿路小堇念頭的那一刻,這些念頭,也就在他腦海裡過了一遍。
他本就被心魔纏身。
這一刻,**幾乎達到了頂峰。
偏偏路小堇還走上前,蹲在夙夜麵前,將滿是鮮血的手喂到他唇邊:
“師兄,幫我吸出蛇毒,我就走,好嗎?”
血色,引出他的殺意。
沾染鮮血的白淨小手,引出他的欲念。
他終於忍不住,低頭吸吮。
之後,他徹底失去意識。
隻拚了命地吸吮。
隨著血喝下得越多,他身後的心魔逐漸消散,蛇尾瘋狂在戰栗,終究還是沉靜下來。
在黑氣徹底消散的那一刻,夙夜眼神恢複清明。
待反應過來,他眉頭微皺,抹掉路小堇手腕的傷口。
“師妹,我……”
路小堇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做出嬌羞的模樣:
“師兄,彆解釋,我懂,我都懂。”
可因失血過多,她笑起來一點都不嬌羞癡狂。
反而孱弱不已。
夙夜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她。
不扶沒事,這一扶,路小堇反手就反握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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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
她是懂得寸進尺的。
“你喝了我的血,我們現在也算得上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路小堇滿眼癲狂,“師兄,時不我待,我們現在就開始雙修吧!”
說著,就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夙夜黑下臉,推開她。
“師妹,自重!”
“你為什麼隻讓我自重,不讓彆人自重,你就是喜歡我!”
說著,朝夙夜飛撲過去。
就在這時,遠處飛撲過來一頭四品鱷蛇獸,將兩人隔絕了開來。
鱷魚的外形,滑溜溜的蛇尾,凶惡不已。
它氣勢洶洶擋住路小堇:“離我主人遠點!”
還張開血盆大口嚇唬路小堇。
而它的肚皮上,掛著一顆人頭。
路小堇閉上眼。
有一有二不可再三。
確認了。
靈獸,全是修士。
毀滅吧,修仙界。
等再次睜開眼,她又是滿臉癡狂:
“師兄,它好凶,我好害怕!”
鱷蛇獸瞪大了眼睛:“你胡說!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可話音剛落,它就被收回了獸戒。
在獸戒裡罵罵咧咧。
夙夜係上腰帶:“彆怕,它不會傷害你。”
路小堇立馬湊到他跟前,手貼在他蛇皮胸膛上:
“那師兄呢?師兄會傷害我嗎?”
夙夜麵無表情。
下一瞬,路小堇就連同手裡拽著的褲衩子,一起被丟出了山洞。
夙夜:“?”
等一下!
褲衩子?
她手裡為什麼會抓著他的褲衩子?
什麼時候偷走的?
在他錯愕的視線下,隻見路小堇抱起褲衩子,笑得癲狂又興奮:
“嘿嘿嘿,師兄的褲衩子,好香好香……”
夙夜閉上眼。
他想死,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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