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所長——”
“叫我徐哥吧！”徐永強說，“老是所長，所長地叫，怪見外的。”
夏紅纓點點頭，笑道：“好，徐大哥，你做的菜很適合孕婦吃，可見有經驗。您孩子多大了？”
徐永強：“我兩個孩子。大的是個男孩兒，今年7歲了，小的是女孩，才2歲。你嫂子懷孕的時候，我沒少給她做飯，還真有些經驗！哈哈哈！”
夏紅纓笑：“那，您來了這邊，嫂子一個人能照顧得過來兩個孩子嗎？”
“我父母會幫忙，問題不大。”徐永強說，“沒辦法，我們單位就這樣，想要往上走一走，需要有下基層的經驗。我來這邊，你嫂子也是支持的。”
夏紅纓點點頭：“徐大哥人這麼好，嫂子也一定是個很好的人。”
“嗯。”說到自己的妻子，徐永強滿眼溫柔，“她很能乾，性格也好，也很會教孩子。還彆說，我覺得她跟你挺像的！你們兩個要是認識，肯定談得來。”
夏紅纓問：“嫂子是做什麼的？”
徐永強：“她之前在國營商店做售貨員，後來，她覺得乾那個掙得太少，就出來去菜市場租了個攤位，賣燒臘鹵味。”
夏紅纓：“生意怎麼樣？”
徐永強說：“還可以，賺不了什麼大錢，不過的確比在商店當售貨員掙得多。”
……
在他們兩個吃飯閒聊的時候，霍南勳一腳踹開了香柏飯店休息室的房門。
盧清悠，張雪蓮和梁興國在裡麵，都被嚇了一大跳。
但是很反常地，梁興國夫婦卻沒有生氣。
張雪蓮說：“我這門是紅木的，你給我踢壞了，要賠錢的。”
霍南勳一身殺氣，眼神從盧清悠再到梁興國夫婦身上，問：“盧清悠，你是自己去自首，還是我把你揪出來？”
盧清悠一臉無辜：“我乾什麼了？我要去自首？”
霍南勳：“你乾什麼了，要砸錢教小耿說話？”
盧清悠眼神微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霍南勳看向梁興國：“還有，梁興邦的手下，今天去找過五金店的餘海，你們想把罪名焊在紅纓身上，問過我了嗎？”
他一腳踹翻了他們麵前的玻璃茶幾。
玻璃碎了一地。
三人都被驚得躲到一邊，張雪蓮尖叫：“霍南勳！你瘋了嗎！”
霍南勳眼神冰冷地說：“這不叫瘋。你整死我，我也整死你，這叫魚死網破。”
盧清悠嚶嚶哭：“霍南勳！你到底在說什麼呀！你以為是我陷害了夏紅纓嗎？我沒有！衛萍的確是那樣說的呀！這件事，更不關我乾爹乾娘的事兒！”
霍南勳：“看樣子，你是非要我把你揪出來了！那你們最好先去了解一下，主動認罪和被動認罪，判罰的標準相差多少！協助他人偽造證詞，又要怎麼判。”
他轉身走了。
盧清悠緊張又害怕地問：“乾爹乾娘，怎麼辦啊？他居然這麼快就查出來了！”
“有你爸在，你有什麼好怕的？”梁興國說，“趕緊讓他跟相關部門打個招呼就是了。”
盧清悠：“啊？這……我不想傳到我爸那裡，我擔心他會對我失望，就不像以前那樣疼我了。”
梁興國夫婦對視了一眼：“可是，那個霍南勳不是個吃素的，他既然已經知道了，用點手段讓五金店那兩個改口，應該不是難事兒！”
盧清悠捂著臉嗚嗚地哭起來：“這可怎麼辦呀！”
“不是我說你。”梁興國有些鬨心，“你不小心把人推了下去，多花點錢，這事兒也就了了。
可你偏偏還要整出衛萍醒來這一出，牽涉到刑事案件，那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盧清悠有些嬌弱地說：“自從我認了乾爹乾媽，你們兩位是房子也給，錢也給，對我跟親父母沒什麼區彆。
我也是想著，乾脆趁這個機會，幫乾爹一把，逼著霍南勳跟你們合作，所以才買通了小耿，讓他那樣說。
乾爹，乾媽，是我不好，給你們添麻煩了。”
“哎喲！”張雪蓮一臉心疼地摟著她，“孩子一心為你著想，你怎麼還好歹不分，說起人家來了？”
梁興國臉色一緩：“你的心是好的，就是做事有欠考慮，給人留了把柄。”
盧清悠一臉憂色，捂著臉嚶嚶地哭：“那怎麼辦啊？這個把柄如果消失了就好了……”
梁興國又跟張雪蓮對視了一眼，翻了個白眼。
等盧清悠走了，梁興國說：“她跟魏大勇就是一路貨色！一肚子糟汙爛心腸，卻裝得一臉無辜。”
張雪蓮說：“不管怎麼樣，倒真是個好機會。夏紅纓現在是一個人三條命，我就不信，霍南勳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坐牢。”
……
“小耿死了。”徐永強有些難受地跟霍南勳說，“跌進河裡淹死了，餘海應該是受了驚嚇，更加什麼都不肯說了。”
霍南勳眼神一冷：“真是無法無天！”
徐永強：“他們沒少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殺個把人，不是什麼大事。”
正說著，派出所外頭傳來喧鬨聲，衛萍的家屬找上門來，要求夏紅纓支付衛萍的醫藥費。
“我女兒現在成了植物人，你知道醫院護理一個植物人一個月要花多少錢嗎？”老太太的聲音中氣十足，傳到了夏紅纓耳朵裡，“判刑的事緩一緩。讓她先賠錢！付所有的醫藥費，還有我們的精神損失費！”
“老太太，你還知道精神損失費呢？”徐永強說，“你們想要多少錢？”
老太太張口就說：“二十萬！我們要二十萬！”
“二十萬？”徐永強失聲驚呼，“你怎麼不要兩百萬呢？你說個數，要人能拿出來，她要是拿不出來，你說得再多有什麼用？”
“她能拿出來！”衛萍丈夫說，“她是做茶葉生意的，聽說剛賣了二十幾萬的茶，有錢著呢！”
徐永強：“你聽誰說的？這種事兒，都是商業秘密，你卻知道的這麼清楚？連人賣了多少錢都知道？”
衛萍丈夫：“聽誰說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讓她趕緊拿錢出來！”
夏紅纓在屋裡喊：“我呸！你們這群不知道好歹的白眼狼，是我好心救了她，你們卻返反過來訛我！
我告訴你們，你們休想得逞！
回頭等我從這裡出去，你們還得付給我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