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敲響了梁家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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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在夏紅纓手裡,和刀在霍南勳手裡,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豬草刀沉重,夏紅纓拿在手裡,有些掌控不住的沉重感。

但是霍南勳拿在手裡,卻掌控感拉滿,似乎隨時可以剌開夏紅耀的脖子。

“你居然拿這麼沉的煙杆打紅纓的頭?”霍南勳一臉不可思議,“你知不知道,萬一不小心打中致命的地方,是要人命的!”

夏禮泉緊緊握著他的銅煙杆,一臉陰鷙地說:“你們跑來殺人,還怪得了我拿煙杆打她?”

“你要這樣說。”霍南勳像拿捏一隻小雞似的,將夏紅耀治得死死的,“那我今天,還非得幫紅櫻討這個公道不可。”

他眼神冰冷地看著夏紅耀:“夏紅耀,你承不承認,舉報信是你寫的的?

你老實說,我放了你。說一句慌,我就砍你一根手指。”

夏紅耀:“我沒有!我根本不知——啊!”

一句話沒說完,豬草刀就揮向了他的手,夏紅耀隻覺得手指劇痛,以為真被砍了,大聲慘呼:“啊啊啊啊!我的手!爸,救我!”

與此同時,他的褲襠,瀝出尿來,竟是嚇尿了。

霍南勳嫌棄地皺了皺眉:“還沒砍呢!你鬼哭狼嚎什麼?”

夏紅耀舉起自己的手一看,的確還在。

一點傷口都沒有。

剛剛怎麼覺得那麼痛呢?

“我再問你一遍,舉報信是不是你寫的?”霍南勳的聲音,比刀刃還冷。

而且,他的手勁加重,壓迫著夏紅耀的脖子,他感覺自己喉管要被壓碎了,呼吸困難地掙紮著說:“是!是我寫的!梁輝跟我說,黃海油鹽不進,得把他搞下去,換個經理。到時候他保我做代理!”

霍南勳:“所以你心知肚明,你的舉報是無中生有故意害他們的,還是那樣做了?”

夏紅耀:“我……我也沒辦法——”

霍南勳:“我問你是不是!”

夏紅耀吃痛:“是!咳咳咳咳!你輕點……輕點……

梁輝是個地頭蛇,手底下一幫混混,他找上我,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啊!”

該有的都有了,霍南勳鬆開了他,伸手到衣服兜裡,關掉了微型錄音機。

夏紅耀卻站不住,一下子跌倒在地,正好跌在地上的尿液裡。

取證的目的達到了,夏紅纓還想回去接燕燕,也就不多做糾纏,嫌棄地離他遠了些,說:“既然是這樣,那罪魁禍首是梁輝,你隻是一條被人利用的走狗,我今天先放過你。”

說著,她就要走。

不曾想,夏禮泉見自己寶貝兒子狼狽成那樣,心裡早窩了滔天怒火,一時怒氣上頭,直接過來就要扇夏紅纓巴掌。

“夏禮泉!”蔣芙蓉擋在夏紅纓身前,一把推開夏禮泉,“紅纓和紅耀都是你親生的孩子!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偏心?這事,明明就是紅耀不對!”

夏禮泉指著夏紅纓:“她一個女娃,不本本分分在家帶孩子,跟她親哥哥搶什麼代理?要不是她自己到處掐尖要強,紅耀能被逼成這樣嗎?”

“你——”蔣芙蓉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錘了兩下胸口。

“媽!不氣,沒事!”夏紅纓拍拍蔣芙蓉的背,說:“行,就衝你這句話,夏禮泉,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你們要不就把我乾下去!

但凡我能洗清冤屈,我以後,絕對不收你們家的茶!你這三百畝茶園,就準備爛在地裡吧!”

夏紅耀和馬得芬都是臉色一變。

夏禮泉罵她:“逆女!逆女!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生下了也該溺死!”

蔣芙蓉臉色可怕地看了夏禮泉一眼。

夏禮泉也知道這話不該說出口,臉色虛了虛,轉過頭去。

……

兩人回到街道上,是下午四點來鐘。

301幼兒園是301工廠的職工幼兒園,時間上完全配合廠裡,會一直到他們下班點,幼兒園才會放學。

因此,夏紅纓決定先去找吳興民問問,調查組什麼情況。

吳興民不在單位上,他們去了政府宿舍。

夏紅纓去找吳興民,霍南勳則去了同一棟樓的梁興國家,直接敲響了他家的房門。

梁興國夫婦見了他非常吃驚,第一句問:“霍南勳,你怎麼知道我們家住這裡?”

霍南勳微笑:“這點事,我若是想知道,還是可以的。”

梁興國和張雪蓮不約而同想起了“殺他們全家”的話來,對視一眼,語氣客氣了不少:“你有什麼事嗎?”

霍南勳:“我來找梁輝,問他點事。他在吧?”

梁輝就坐在屋裡的沙發上。已經換了衣服刮了胡子,看起來精神多了。

聽到霍南勳的話,他踏著雙拖鞋,踢踏踢踏走出來,問:“怎麼?”

霍南勳說:“夏紅耀都已經說了,是你指使他的。”

“指使他?指使他乾什麼?”梁輝卻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霍南勳:“舉報信。梁公子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那事是張雪蓮讓他乾的,梁輝根本沒放在心上,都忘了。

聽到舉報信三個字,他這才想起來,下意識地看了張雪蓮一眼,正要說話,張雪蓮卻打斷他:“什麼夏紅耀?我們家根本不認識。”

霍南勳說:“張老板,我一直聽我師傅的勸,儘量對你們釋放善意。

包括我今天上門來,也是想要私下解決這件事,不想鬨出來。

兩位都是柏樹鄉有頭有臉的人物,鬨出來不好看。”

張雪蓮:“你什麼意思?威脅我們啊?”

霍南勳:“這件事,可不僅僅關係到代理職位的歸屬。

因為舉報的是作風問題,所以還關係到紅纓的名聲,以及我家孩子以後能不能抬起頭來做人的問題。

所以,如果紅纓身上的臟水不能得到澄清,我會一直上告,絕不妥協。

我也不是威脅,我是為了老婆孩子下半輩子能好好活著。還望兩位諒解。”

“一直上告?”張雪蓮眼睛微眯,“你告誰?梁輝?除了夏紅耀一張嘴,你還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梁輝指使他的?夏紅耀是你大舅子,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合起夥來訛詐呢?”

霍南勳:“您剛剛不還說,你們根本不認識夏紅耀嗎?怎麼知道他是我大舅子?”

張雪蓮:“……夏紅耀的名字跟夏紅纓一字之差,猜也能猜著!”

霍南勳:“那你怎麼不猜他是我小舅子呢?”

張雪蓮慍怒:“不管大舅子小舅子,以你們的關係,我隻要說你們是訛詐,他的話,就都不作數!”

霍南勳:“證據通常分兩種,人證和物證。梁輝第一次去找夏紅耀,騎著招搖的大摩托,鹽井村的人都去看熱鬨了,我隨便一找,就能找出一打人證。

而物證嘛!就在雲茶公司呢!隻要在照片上提取到梁輝的指紋,他就跑不了。”

張雪蓮臉色變了變:“你到底想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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