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放心,擷芳院的女眷已悉數藥倒,無人會察覺師傅要辦之事。”小道士低聲恭敬答著。
“哈哈哈,好!”
陸仙人大笑出聲,笑聲中充斥著得意與淫邪,目光陰森的盯著房內的燭火:“我一生奸淫女子無數,卻還從未品嘗過官眷的滋味,那富雅郡主生的貌美如花,等下躺在我身下任我欺侮,定然彆有一番風味!”
隨後,他擺擺手讓小道士先下去,隨後吹滅了房中的燭火。
院內大樹上,陳良與彭鈺對視了一下,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憤怒與唾棄。
這陸仙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把手摸到官眷身上!
待小道士離開後,陳良二人便等著陸仙人出來,將其就地抓捕。
可燭火已滅,陸仙人卻遲遲未出現。
“莫不是從彆的門出去了?”
彭鈺皺眉,身子輕盈落地後便打算直接闖殿,卻被陳良一把抓住。
“你這是做什麼?若是放走了陸仙人,你我二人可擔當不起!”彭鈺惱火罵道。
陳良瞥了一眼殿內,黑漆漆的房間內悄無聲息,他聲音略微壓低:“我之前醉酒,曾不小心闖過這偏殿,發現這殿內防護嚴密,若是貿然闖入,打草驚蛇不說,你我二人可能還會中埋伏,我們若要抓他,還需得將他引出來。”
彭鈺冷笑一聲:“說的容易!如今殿內悄無聲息,焉知他是否還在殿內!你可知他要欺侮之人是誰?富雅郡主!那可是宛陽長公主之女!若有差池,讓那陸仙人得了手,你我二人夠掉幾個腦袋的?抄家滅族也不為過!”
這話倒是不錯。
陳良擰了擰眉頭,不再堅持,二人小心摸到殿內,卻發現室內早已經空空,唯有床榻淩亂,露出一個密道來。
顯然,陸仙人早已順著這密道跑了。
彭鈺又氣又急,恨恨地瞪著陳良:“我們已經錯失良機了!讓這妖道跑了!”
陳良皺眉,沉吟片刻:“未必,依我看這密道並非作逃跑之用,而是用於進到女子閨房,方便那妖道行不軌之事。”
“方才他說要去擷芳院,此刻估計已經到了。”
彭鈺傻眼,驚出一身冷汗:“此話當真?那富雅郡主豈不是……”
“你先往擷芳院去,另發送信號叫人增援,我將這逃生之道堵住,以免他逃脫,隨後再與你彙合,務必在擷芳院內將其甕中捉鱉!”
陳良語調沉沉,思路卻清晰,三言兩語便交代了抓捕的過程,便開始行動。
彭鈺看著他愣了一瞬,心下閃過詫異,沒想到這紈絝竟然還有動腦子的時候。
可也知此刻沒有彆的法子,便不再猶豫,足尖輕點往擷芳院奔去。
陳良瞥了一眼,心道若是他也有那輕功的本事就好了。
等搬來書架將床鋪上的密道死死堵住以後,陳良抹了一把額頭的汗,便也朝著擷芳院內去了。
剛到擷芳院門口,院門敞開,入目所見便是院中值守之人,皆東倒西歪昏倒在地。
陳良心頭一凜,撕下一塊衣襟,將其纏在口鼻上,以防萬一。
隨後,探了探其中一人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兒,心下稍安。
他又快步奔入院子,便聽見房間內傳來刀劍搏擊的鳴音。
“陸仙人!我乃錦衣衛旗官彭鈺!你這妖道淫賊,惡貫滿盈!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彭鈺一邊怒喝勸降,一邊出手還擊。
奈何,陸仙人武藝高強,一記淩空腿往彭鈺胸口一踹,彭鈺不敵,直直的從屋內被踹出屋外,一口鮮血立時吐了出來。
屋內傳出陸仙人的譏笑聲:“我當是哪個鱉孫壞我好事,原來是你們錦衣衛這群走狗!今日我便好好教訓你們,下次見了爺爺我繞道走!”
緊接著,拂塵化作利劍,陸仙人高舉長劍,直直的奔著彭鈺的麵門而去!
“彭兄!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陳良猛地拔出腰間長刀,一個滑鏟飛向彭鈺,他雙手舉著長刀與利劍相撞,發出震耳欲聾般的鏗鳴聲。
“好小子!”陸仙人大怒,“還有多少狗一起上吧,今日便一起宰了!拿去我後山喂野狼!”
“那得看看陸仙人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陳良冷笑,舉起長刀迎戰。
陸仙人長劍舞動生風,道袍飄逸,武步靈動,宛如靈活的蛇,伺機出動隨時取人性命。
可陳良一套五禽戲耍的虎虎生風,大刀在他手中,更是如虎添翼,隻見他一個虎撲帶動長刀撲向陸仙人後背,又是一個側身躲開其長劍,又如鳥兒起飛般,探其衣領……
二人打的難舍難分,膠著之際,彭鈺也已調息運氣,長刀一指,怒道:“三爺!我來幫你!”
一句三爺,險些讓陳良分心。
好在不過一瞬,二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將原本占上風的陸仙人,打的節節敗退。
眼見落入下乘,陸仙人咬咬牙,從袖口掏出一包迷魂散:“去死吧!”
迷魂散如雪漫天,彭鈺被嗆的步伐一頓,整個人當即軟倒在地。
好在陳良早有準備,屏住呼吸後,趁此機會,借著迷魂散阻礙了視線,長刀直驅,猛地一揮,一顆頭顱圓滾滾的落在了地上。
陸仙人當場斃命。
“高興的太早了些。”
陳良哼笑一聲,一場酣戰結束,陳良也有些體力不支,整個人有些軟的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隻覺得眼前有些模糊。
緊接著,係統麵板彈出來幾條提示。
【叮!斬殺劫匪陸仙人,獲得正義值200點!】
【叮!獲得額外獎勵——浮雲漫步、八卦刀】
陳良昏昏欲睡之前,看到這兩天提示都恨不能立刻再蹦起來。
剛羨慕完彭鈺有輕功,這就給他送來了浮雲漫步的輕功秘籍,還額外多了一本刀法!
隻可惜,雖隔著衣襟,卻也吸入不少迷藥,陳良嘴角的笑意還未咧開,終是昏睡過去。
再度清醒時,陳良睜開眼,便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床邊坐著他的小廝王金生,正坐榻下半闔著雙眼。
昏昏欲睡。
“金生,這是哪裡?”陳良欲坐起身,隻覺渾身泛著酸痛。
王金生見他醒了,忙扶著他坐起,立時眼都亮了,“爺,你可算是醒了!這是城西院子裡,是衛所的大人們送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