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立即明白,自己這是落入狼窩了。
想到這兒,蘇念星喉嚨吞咽,眸子驚恐萬分,麵對眼前這個女人也帶著幾分。
花姐顯然也是看出來了。
她歪頭笑了笑,“瞧你那水靈靈的眼睛,瞪著我,受驚了?”
“你你們這裡是乾嘛的?”女孩問。
“小姑娘,裝什麼單純呢?”
花姐隻當這小朋友在裝,畢竟陪過大佬的女人,還能是個新手不成?
女人從桌子上麵拿出一根細長的雪茄,火苗點燃,照亮了她眼角的細紋,“曼穀街頭暈倒的姑娘多了去了,你怎麼還跟姐在這兒揣著明白裝天真呢?”
蘇念星緊張的睫毛微顫,她心裡雖然大概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但是她內心不願意承認,女孩看著眼前的女人,喉嚨止不住的吞咽。
花姐看著長相極品的女孩,突然逼近,香水味混合煙味撲麵而來。
“乖乖聽話,今晚去幫我陪一個日本客人,少不了你好處。”
他們這個地方,最受歡迎的便是華夏的女人。
那可是多少大佬搶著要的。
如果,今晚這小姑娘能服侍好那位日本的爺,說不定,她能得到不少報酬呢。
蘇念星隻覺得那可怕的葉沉衍身上的味道要比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好聞多了。
同樣都是抽煙,區彆怎麼就這麼大呢?
她很不喜歡這種令人作嘔的氣味,女孩蹙眉直言不諱。
“我不賣身。”
蘇念星身子往後縮,梳妝台上的電子鐘閃著刺眼的18:06分,走廊陸陸續續的嬌喘聲和酒杯破碎的聲。
“這可由不得你哦~”花姐從衣櫃裡麵拿出一條亮片吊帶裙甩她的身上,布料滑落時露出裡麵的蕾絲襯裙,“把衣服換上,半個小時後客人到。”
女人現在自己也要去接待客了,沒工夫在這兒盯著女孩。
就在她走到門口,蘇念星任然無動於衷沒有任何動作時。
女人偏頭警告,“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前兩天有個大學生,想割腕自殺,最後”她拖長尾音,“那嫩胳膊腿手的都被砍下來喂鱷魚了。”
說完這句話,花姐招呼外麵看守的兩個壯漢,“盯著裡麵。”
然後頭也不回的扭動身軀離開了。
等人徹底消失在視線後,蘇念星開始繃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睫止不住的顫抖,淚水也瞬間湧出。
有對自己處境的未知恐慌,也有一些對老天的不滿。
為什麼?這種糟糕的事情都讓她碰到了。
她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咬緊牙齒,拳頭攥著。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
蘇念星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她站起身,打量著周圍,儘可能找出可以幫助她脫身的東西。
當她看見床邊的被單時,突然來了想法。
蘇念星用被單纏住手掌,走到廁所,把門關上後,就開始用力的砸鏡子,玻璃碎後。
她的手已經麻木,紅腫,還帶著血絲,女孩來不及管傷口。
她迅速撿起最鋒利的三角碎片進袖口,接著又將梳妝台上麵的香薰蠟燭掰碎,拿起剛剛花姐所用過的打火機一起裹進手帕。
最後她聽話的穿上了花姐給她找衣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穿著如此暴露不堪,她羞澀的捂著胸口,如果她不從,那麼就沒辦法逃出這個房間。
最終她做好心理準備後,推門而出。
——
帊蓬紅燈區的一樓大廳中央,圓形玻璃舞台要高出地麵半米,台下是環形的卡座。
穿著正裝的男人們將威士忌壓在穿著絲網衣服的女人手背上。
濃妝豔抹的姑娘斜靠在沙發和枕頭間,那性感的蕾絲吊帶滑落下來,指尖夾住客人遞來的鈔票。
二樓則是雕花屏風隔出十幾個半開式包廂,透明的紗窗能隱約看見裡麵互相纏綿的身影。
每個包廂入口都掛著號牌,穿著製服的服務人員攥著對講機來回穿梭,隨時接待顧客回應顧客。
服務這一塊,可謂是做的相當好。
蘇念星緊緊跟著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身旁,這一路上。
他給女孩講了這地方的注意事項……
女孩看著男人,不出意外,他應該是這裡管事的經理。
經理帶著女孩穿過走廊,來帶最邊緣的角落。
這裡是最隱秘,也是最豪華的包廂。
隻供給有錢有權的人提供。
“這裡麵是株式會社的貴客,山田先生。”男人提醒,“在曼穀賭場可是有半壁江山,不要想著耍花樣,小心舌頭做成刺身,那可是他們的一道菜。”
蘇念星咬著唇肉,強忍著恐懼,點頭應著。
經理見這漂亮的女孩還算聽話,摸了摸他的頭。
“嗯,聽話,在這裡好好陪客,不會虧待你。”
包廂門被打開。
濃烈的香薰混著腥甜的鐵鏽味撲麵而來,幾乎讓她作嘔。
猩紅色絨毯鋪滿榻榻米,鎏金浮世繪屏風將整個空間隔成曲徑幽暗的格局,絹燈上麵繪製妖冶藝伎在角落忽明忽暗,
整個布局都是按照日式風格來的。
一位身穿墨色和服的男人跪坐在鎏金埃幾後,油膩的中長發中分垂落於臉頰,泛著黃黑的的牙齒間還沾著暗紅色刺身的殘留。
那雙渾濁的眼球布滿血絲,肥厚的眼皮耷拉下來,卻在瞧見蘇念星的一瞬間,時間都停止般。
山田先生眸子開始閃著奇異的光芒,猛地向前撲上來,木屐在榻榻米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喲西,喲西,花姑娘滴漂亮。”他用不流利的中文說著,急不可耐的想要觸碰對方,那雙掌心老繭刮著女孩那細皮嫩肉,“華夏女人長得就是水靈,比那些技藝好看太多了。”
蘇念星眼睫微顫,淚水儲滿,胸腔起伏的厲害。
有意無意的想要躲,瞳孔驚恐的緊盯著眼前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後背撞上冰涼的屏風。
山田看出了這個女孩,還真如花姐所說,新抓來的小妞,看樣子,還沒來及培訓。
不過,聽說華夏的女人性子烈。
聽話的玩兒多了,這種需要一番鬥爭才能馴服的“野味”那才叫美味。
“有趣,有趣哈哈哈哈哈。”油膩日本男人突然拿起矮幾上的清酒,混濁的酒液潑在蘇念星的鎖骨處,“知道嗎?你們這華夏的女人可比我們那兒的女人底下更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