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懷不可置信的指著一群陌生帶標誌的雇傭兵問，“這是你的人？”
狂傲的男人沒否認，也沒那個必要。
葉南懷繼續：“你竟然背著大伯，用葉家的資力去獨自去養一群雇傭兵？”
珀文上前一步，不等對方反應，躲走他老大剛剛簽的文件。
然後當著眾人的麵，撕個粉碎，丟進了垃圾桶。
葉南懷怒吼：“大哥，剛剛簽的合同，你這是要反悔？”
“什麼合同？”葉沉衍對著眾人說，“我有簽嗎？”
無一人敢說實話。
接著，他側頭看向旁邊乖巧站著的蘇念星問。
“小朋友不會騙人，你來說，剛剛我有沒有簽合同。”
葉沉衍突然想起昨天在碼頭上，這小妮子誇自己大善人，很敬重他……那能叭叭的嘴巴很會講話，講的他也很喜歡。
他玩兒心大發。
女孩身體猛地僵住，結巴問：“簽……沒簽？”
男人將俊顏湊近點頭。
蘇念星嚇得咽了咽口水，小手攥緊。
葉先生救他，他應該幫他才對。
可是……這就是在說謊。
她閉上眼睛，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說，“我剛…眼睛癢，我…不知道…”
葉南懷算是看明白了，這是要收回之前說過的話。
不過，他突然驚覺，今天的葉沉衍跟以往的他，真的有所不同。
就好像，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之前他們也經常鬨矛盾，這大哥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直接掏槍過。
而是很尊從家族的祖訓。
也正是因為仗著這點，葉南懷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認為對方不敢動自己。
同樣，人對於厭惡的人不肯承認對方的實力，從而看扁。
這是在道上混的，大忌。
葉沉衍看著小姑娘胡說八道的模樣，頓時還覺得挺好玩兒。
他從背後揪著對方的衣領，拽到自己的麵前。
“小蝸牛，乾壞事你還得學。”
葉沉衍呼出的熱氣飄向女孩的耳畔，弄得她癢癢的，下意識開始縮脖子。
也正是這個舉動，被男人看在了眼裡。
還真是個會縮殼的蝸牛。
“今天的第一課，葉先生免費給你試課，不收一分錢。”
說完，男人將自己的手槍放在蘇念星的手上。
那沉甸甸渾身散發冷氣的搶被男人強握在手掌心。
她用力攤開手，搖頭晃腦，“不要……葉先生，我不要握槍。”
女孩不敢把手指扣在扳機上，這封閉的空間裡麵這麼多人。
一旦失誤，是會死人。
而她，將會是殺人犯，坐牢的。
這反抗的小勁兒，讓葉沉衍直接將她翻轉到禁錮自己的懷中。
一股獨屬於女孩那奶體香混著著洗衣液的氣味，不要命的竄進男人的鼻腔，滿腔，快到心腔時，被封閉的大門鎖在了外麵。
男人瞬間清醒過來。
“葉先生，放開……你放開我…”
蘇念星開始生氣，怒吼聲也隨之而起。
勁兒也大，在男人懷裡拱來拱去。
就是不從。
可是這勁兒雖大，相對於葉沉衍，掀不起一絲浪花。
他不管身下的女孩，而是將黑洞洞的槍口穩穩的停在了葉南懷的身上。
葉南懷被兩位雇傭兵製服，壓在了賭桌上，動彈不得。
就連嘴都被塞滿了異物。
懂葉沉衍的人，都知道，他很討厭“叫”。
“他可是想殺你，你不想報仇？”
“不想，不想。”蘇念星絕望的哭了，“嗚嗚嗚嗚，我求你了，我不要殺人，我不要！”
“真是沒出息。”
看她那模樣，肯定沒少被葉南懷揍，主要是，還沒看見淚痕。
現在倒好，殺個欺負她的人，哭唧唧的。
男人說完，小手被大手附壓上來，扳機扣動。
整個過程，乾脆利落。
“砰。”
一顆子彈飛速朝葉南懷射去。
強烈的後坐力以及子彈的巨響，把女孩嚇得尖叫聲四起。
“啊——”
“啊——”
“——”
尖銳又刺耳，似乎要穿破人的耳膜。
還有那渾身發抖，痙攣，發軟的身子，沒有骨頭的就這麼直直癱軟倒地。
葉沉衍原本不想管，但是轉頭似是想到了什麼。
他蹲身彎腰將地上嬌軟的女孩抱起來，那一身沒有骨頭像小孩似的身子呈現四仰八叉。
他低頭看了一眼。
女孩臉色蒼白，沒有之前紅潤，眼角淚珠還未乾涸，男人鬼使神差的替她擦去了眼淚。
接著抬頭，徑直走到了葉南懷的跟前。
隻見他麵露青筋，滿臉怒紅。
右腿肌肉翻爛，血肉模糊，殷紅色液體不斷湧出，流在地麵，形成一副詭異的畫卷。
“記住了，今天隻是廢你一條腿，下次……。”他目光遊走，“就是另一條腿了。”
此腿非彼腿。
他轉身朝門外走去，雇傭兵們也都紛紛放下了槍支，撤退。
整個包廂隻剩下葉南懷和他那些不知所措的保鏢們。
——
蘇念星被嚇癱軟後就已經暈過去了。
身體的外傷，以及喪父的痛，加上剛剛發生的事。
她幼小的心靈一時之間受不了。
精神和外傷都在攻破她，最後昏倒。
葉沉衍從出了包廂，就將這個女孩扔給了手下。
珀文把香軟的女孩扛在肩上，跟在男人的身側。
他問：“大少爺，二少爺的腿要是保不住，老爺那邊要是怪罪下來……？”
看剛剛他老大開槍的位置，很難保住。
“保不住就喂狗。”葉沉衍說，“女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了，我能長了眼睛當瞎子？”
“……”
珀文沉默【表情】【表情】【表情】。因為這女孩什麼時候成為他老大女人的？
不是才見麵的嘛？
他天天跟在男人身邊，他怎麼不知道？
其次，也明白，這應該隻是教訓二少爺的借口罷了。
隻是現在節骨眼上，他多問了一句。
“大少爺，老爺手裡還握著東南亞的貨船航線，今天分家的少爺被廢腿，怕是會來要一些補償，那渠道，葉鎮盯了好長時間，如果被他拿到了對我們後麵搶地盤有弊。”
葉鎮也就是葉南懷的父親。
“阿文，葉敖天多大年紀了？”
“……。”珀文老實回，“63。”
“多活了8年，時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