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本不想惹麻煩,但現在是已經被人逼迫到了牆角。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嗬嗬,螻蟻也敢與日月爭輝?”
四長老見他竟然敢對自己動手,頓時便是不屑嗤笑一聲。
一個第三境初期的螻蟻,她一口氣就能吹死!
但旋即,她臉色就變了,竟從蕭羽打出來的這張符文上,感受到了一股無比恐怖的危機。
符文之上,浮動無數金色文字,無視時空距離,幾乎是刹那間,貼近她的身前。
一道讓她都感到毛骨悚然,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刹那間將她鎖定,她有種逃無可逃的感覺。
“滾!”
她大喝一聲,發出一掌可怕攻擊,向這道符文打去,想要將其一掌撲滅。
可惜,這道符文竟無視她的攻擊,她仿佛打在了一道透明無形的空氣牆上。
符文則是順利穿過她的手掌,然後“倏”地一下,從她的胸口沒入她的體內。
“不!”
一聲驚慌無比的怒吼從她的口中響起,她臉上浮現出了萬分恐懼之色。
她也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當蕭羽打出的這道符文進入她的體內的時候,她忽然發現,她全身都被封住了,除了腦袋,無法再動彈一分,全身的修為更是不能調用分毫。
這讓她心中升起了極度的不安與恐懼。
“蕭羽,你對我做了什麼?”
她看向蕭羽,驚恐怒吼,眼神噴火像是要吃人。
蕭羽不答,隻是一雙眼睛冰冷無情,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她。
“哢嚓!”
幾乎是同一時間。
天空之中,一聲恍若驚雷炸開的聲音響起。
蕭羽和四長老抬頭。
天地間,一把巨大無比的巨劍於刹那間形成,吸收了天地間各種偉力,釋放出無邊恐怖的氣息。
劍身向下,劍尖直指地麵上的四長老。
“刷刷刷!”
這一幕,也瞬間驚動了天元宗的高層們。
一個個閃身而出,站在高處眺望天空。
當看到天空之中那把恐怖的巨劍後,他們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這是什麼……”
“是誰在施展大神通?”
“這一劍,我感覺,令我的靈魂都感到顫抖!”
……
他們一個個麵色驚疑不定,天地間那把巨劍讓他們都感到心顫。
“不對,這是仰光小院那邊傳來的氣息,仰光小院那邊出事了,快過去看看!”
忽然,天元宗宗主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大喝一聲。
下一刻,他和一乾天元宗高手瞬間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便來到了蕭羽的仰光小院前。
“啊!不……”
而就在他們到來的這一刻,正好看到,天空之中的巨劍已然落下,從天而降,瞬間直接插中了地上四長老的軀體,從她的胸口穿透而過,並將她死死釘住。
四長老發出了無比痛苦的慘叫聲,聲音令人都感到頭皮發麻,滲人無比,仿佛正在遭受一種慘烈的極刑。
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刻,她身上的力量竟然正在被這把巨劍吸收,瘋狂地向巨劍之中洶湧而去。
四長老麵露無比的痛苦,一張本來還算漂亮的臉蛋此刻神情扭曲。
並且她的容貌與軀體,在急速失去青春與活力,出現衰老狀態。
原本一身恐怖的實力,竟然在迅速跌落。
轉眼間,就從第八大境界中期跌落到第七大境界,又從第七大境界,一個境界一個境界的斬落。
眼看不消片刻間,就要從第七境跌落到第六境。
“宗主,各位長老,救我!”四長老看到天元宗宗主和一群長老到來,她連忙向他們求救,目光中透著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迫切。
天元宗宗主和一乾長老終於回過神來。
天元宗宗主不由得看向蕭羽怒吼:“蕭羽,你對四長老做了什麼?還不趕緊住手!”
“趕緊住手,否則,殺無赦!”一群長老也紛紛喝道,紛紛釋放出恐怖殺機,就要將蕭羽淹沒,似乎下一刻便要動手。
“我看誰敢阻我?今日,誰敢向前一步,我便用我手中的符文向天借劍,斬誰修為性命,讓他跟這個老八婆一樣下場!就算仙人,也難逃此劫!”
蕭羽見狀,卻是大喝一聲,神情冰冷道,目光如刀,根本無懼。
他手中再次出現一張符文。
這張符文出現的瞬間,天元宗宗主和一群長老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氣息,讓他們驚悚,連忙停了下來,不敢再妄動。
他們看向蕭羽,目光之中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色,同時有些驚疑不定。
蕭羽就是憑借他手中的這種符文將四長老弄成這樣的嗎?
他們雖然也看不透現在蕭羽的實力,可能感覺得到,蕭羽現在的實力並不強,威脅不到他們。
唯獨他手中拿著的這符文,令他們感到心悸不已。
饒是宗主這樣的高手,也莫名心慌。
“啊!”
四長老淒厲的慘叫聲繼續傳來,她被巨劍吸掉了修為,再次跌落境界,已經從第七境界跌落到了第六境。
原本是一頭的烏發,現在卻披散如魔,一片花白。
可以看得出,她修為大跌的同時,壽命也在大減。
在場的天元宗宗主和一群長老看到這一幕,都心驚了。
這是什麼手段?
而且他們能感覺到,似乎被這巨劍斬掉修為後,恐怕再也無法重修回來,這是永久性的斬落!
“蕭羽,有話好好說,四長老對你做了什麼,以至於你要對她出這般狠手?大家曾經都是同門,不看僧麵看佛麵,四長老快要被斬落到第五境了,你能不能先把你的這門神通收了再說?”
有長老看不下去了,語氣連忙緩和下來,看向蕭羽說道。
生怕再晚一步,四長老就會徹底隕落。
蕭羽聞言,隻是淡淡道:“符文已經打出,什麼時候能夠停下,已經不是我能夠左右得了的。”
沒人注意,他的頭上,也多出了一縷白發。
使用這道符文,並非是沒有代價的,他的代價,便是付出三十年壽元!
而這道符文,名叫斬道符,能斬人修為性命,縱然是渡劫境高手也無法躲避,一旦被他催動,心中觀想那人形象,斬道符就會鎖定其人,將其修為和壽命一起斬落,這是造化圖誕生的造化,為蕭羽現在的大殺器底牌之一,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動用,但今日,已然是被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不得不拿出來殺雞儆猴了。
當然,若是殺雞儆猴沒用,那他也隻能拚了。
“你……”
他這話一出,一群人氣急。
“好你個蕭羽,當初本以為你還算是個心性純正的人,原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有長老隨即喝道。
天元宗宗主看向蕭羽,泛起冰冷殺機。
蕭羽聞言冷哼道:“我歹毒?你們這些老王八蛋,為什麼不問問你們自己,為何要如此欺人太甚?我蕭羽有什麼地方對不住天元宗,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們了,你們把我逐出宗門還不夠,還要三番五次針對我,欲將我死死踩在腳底,儘情羞辱,如今我隻不過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反擊,你們卻反過來說我歹毒?”
“一群老王八蛋,你們哪兒來的大臉?還算是個人嗎?”蕭羽怒吼。
這一刻,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他也懶得再裝了。
“你……你敢罵我們?”
這番話直將天元宗宗主和一群長老罵的血壓飆升,一個長老氣的渾身發抖,指著他怒喝,隻覺他倒反天罡。
“罵你們還算便宜你們了,小爺今天就在這裡放話,早已經跟你們天元宗毫無關係,但你們天元宗卻是三番五次前來打擾,視我為患,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們今日誰要是敢對小爺出手,小爺就跟他拚命,大不了一死,臨死前,帶上你們之中的幾個老幫菜,倒也不虧,反正小爺隻是個螻蟻,沒你們值錢!”
蕭羽聞言卻是毫不客氣喝道。
手中的符文瞬間又多出幾張來。
又將天元宗宗主和一群長老驚得不輕,一個個眼皮直跳。
四長老此刻傳來了聲音:“宗主,千萬不要讓這家夥打出符文,否則,避無可避!”
話音剛落下,她又發出了淒厲的慘叫,修為又被斬落一層。
已經從第六境成功跌落到第五境,皮膚上,爬滿了皺紋,從之前的美貌麗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又醜又老的老太婆。
一群人聽到她的話,再見到她的樣子,頓時更加不敢妄動了,神情變得無比陰沉難看。
“蓬!”
好在,她最後沒死,修為被斬落到第五境中期的時候,斬道符凝聚出來的巨劍炸開,從天地間消散不見。
但這也讓四長老虛弱到了極點。
她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了,體內的靈力被吸了個乾淨,身體砸在了地上,神情痛苦不已,像是剛從十八層地獄裡經曆過一切出來。
最終,她成功暈死過去。
“四長老……”
天元宗宗主和一群長老不由得驚呼,欲上前查看將她扶起。
但看到蕭羽手中那幾張符文的時候,他們又神色無比忌憚地停了下來。
“蕭羽,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手中的這些邪惡的符文,究竟怎麼來的?”
眼看四長老穩定下來,暫時不會再有生死之危,這時候一名長老對蕭羽出聲問道,所有人目光都緊緊盯在了他身上。
“我想做什麼?這句話不應該好好問問你們自己才對嗎?至於我的符文怎麼來的,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這群老王八蛋?有本事你們今天就對我動手試試,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有這個膽量。”
蕭羽聽到他的話,冷笑回應。
從對四長老出手那一刻,他就已經徹底擺爛了,光腳不怕穿鞋的,就不相信這群老王八蛋當真敢試試他斬道符的威力?
更不信,他們會覺得他的小命能和他們那磅礴的修為與壽命相比。
“是那位劫仙人給你留下的手段吧?”天元宗宗主這時候出聲了,他看向嶽峰,眼神閃爍道。
蕭羽不答,隻是意味深長地嗤笑道:“你猜。”
“這樣的手段,想來非常難以煉製,那位劫仙人想來自己怕是都沒有多少,你手中還有多少張這種符文?”天元宗宗主說道,話裡卻已經表明,他認定是那位劫仙人給的。
其他人聞言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什麼。
蕭羽也大大方方承認:“我手中的符文確實不多,但是我敢保證,我死之前,拉那麼幾位第八境以上的高手墊背應該不是問題,當然,也包括你這位天元宗第九境高手,你們有誰嫌自己命長的,都可以出來試試。”
“大膽!”
“放肆!”
蕭羽這話一出,一群長老驚怒,紛紛嗬斥。
天元宗宗主神情陰沉到了極點。
但他們卻無一人敢上前。
“身懷利器,殺心頓起,蕭羽,這句話不隻是說自己,也是在說彆人,你應該明白本座的意思。”天元宗宗主最終沉聲說道。
蕭羽道:“我不殺人,但人若想殺我,那便魚死網破又如何?”
天元宗宗主歎息一聲:“看來,今日,你是鐵了心要與我天元宗撕破臉了。”
接著他又道:“天元宗臥榻之畔豈容他人鼾睡?本座給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將剩下的所有符文都交出來,今天這件事,本座便不再與你計較,並且允許你再入天元宗,成為天元宗精英弟子,日後也當對你和其他弟子一視同仁,一切按照實力說話,你看如何?”
蕭羽聽到這話,隻是冷笑:“宗主這是將我當三歲小孩嗎,還是你覺得我蠢?”
心中暗罵,老混蛋,竟然又盯上了他的符文了。
“你想拒絕?”
天元宗宗主挑眉,“你可知道,我天元宗高手無數,損失個把,其實並無太大影響,為了天元宗大局,縱然是本座,也可以犧牲,若是真逼急了,你必死無疑,你手中的符文,絕對保不住你。”
蕭羽聞言隻是嗤笑道:“行啊,那你們大可以試試看,反正小爺不覺得自己虧。”
說到這兒,他眼神也有了一種迫人的感覺,直視天元宗宗主眼睛:“看你說的這麼厲害,要不,就從你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