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是她用來想害你的。”
好像是怕青黛沒看清始末,他好心的提點了一句。
“我知道啊。”
“處罰她有很多方式方法,但我們同為女子,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玷汙而袖手旁觀。”
青黛自認自己不是聖母,紫瑤她自然不會放過,但是沒必要讓她遭受這種事情。
秦為羨偏了偏腦袋,漆黑的眸色暗了暗,顯然有些不理解。
在他的觀念裡,要害他的人,他要不擇手段的弄死。
相反,對他好的人,他也會竭儘全部回饋回去。
可沒想到這丫頭不喜歡這出戲,本來還想讓她開心開心。
暗處的孤影看著自家主子陰沉的臉色就知道他要受罰了,他哪裡知道青黛姑娘這麼善良。
聽說她跟那個紫瑤水火不容,這才想了這麼個法子,沒成想弄巧成拙。
女人的心思可真不好猜。
“見過國公爺,原來青黛姑娘在這裡呀?前頭都在找您呢!”
張管事急急忙忙的趕到慕雲園,沒想到青黛真的在這裡,他長長鬆了一口氣。
“不知是何人找我?”
能讓張管家這麼急急忙忙的,這人來頭有點大。
“是盛小將軍和祁大人。”
這倆怎麼又來串門子了。
青黛唇都快抿薄了。
秦為羨眸色暗了暗,眯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反應過來後青黛已經向他行了禮離開了。
等人走後,孤影從暗處出現,單膝跪在地上,低垂著腦袋。
“請主子責罰。”
秦為羨揮了揮手,“看好她。”
“是。”
孤影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跟上青黛。
嗚嗚嗚,主子自從西北回來,整個人都變溫柔了。
青黛到前廳的時候,那倆正在鬥嘴。
“祁大人,先前我硬拉你才來國公府,如今這是吃錯了什麼藥,上趕著就來了?”
盛於逢渾身亮出尖刺,一言不合就開懟。
他另一方麵還恨他妹妹不爭氣,拿不下這個男人也就罷了,怎麼還把自己哥哥都賣了。
不行,青黛這個寶貝疙瘩,他就是鋤頭揮爛了,也要把牆角挖到手。
“盛大人,我確實不知你今日會來,早知你來,我定不會同你撞了的。”
“這不是趕巧了嘛。”
盛於逢眉頭擰成了個死結,這語氣,怎麼感覺好像哪裡不對勁。
祁晟眉眼笑的依舊溫柔,整個人像是不染塵世的小菩薩。
一襲素淨的月牙白衣袍,長身玉立站在那兒,跟一身鴉青色窄袖便衣的盛於逢形成鮮明對比。
不時有小丫鬟偷偷的斜眼看他們一眼,然後快速回神雙頰染上緋色。
“青黛見過二位大人。”
青黛全程離他們有一丈遠,正正經經的行了一禮,絲毫沒有逾矩的舉動。
“青黛,我特意帶了廚子來,這是二百兩你收好。”盛於逢二話不說直接把銀票塞到青黛手裡。
這真是,哪有一上來就給人塞錢的。
真是簡單粗暴,她喜歡。
青黛感覺嘴角瘋狂上揚,隻怕是連ak都壓不住。
“好說好說。”
瞧見青黛這藏不住的高興樣子,盛於逢勾了勾嘴角,原來她喜歡銀子。
“兩位大人,可是有什麼要事?”
秦時宇倒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這兩位都快把他國公府當自己家了,還有沒有一點分寸感了。
在秦時宇旁邊的是秦為羨,一身玄衣靜靜的站著,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掃過眾人,帶著股無聲的壓迫感。
四個男人一台戲,青黛摸了摸下巴,準備等著看好戲。
“秦兄,此事不勞你費心了,這是我和青黛之間的事。”
“盛兄,青黛好歹是我府上的丫頭!”
秦時宇眯了眯眼睛,語氣裡透著幾分不善。
“世子,收了錢奴婢自然要把售後服務做好,此事便不勞世子操心了”
青黛也不慣著他。
秦時宇錯愕的睜大了鳳眸,“你!”
“時宇,既然是教授廚藝,時間也不早了,便讓他們趕緊去吧!”
秦為羨一句話讓秦時宇偃旗息鼓閉了嘴。
“是,父親。”
祁晟本來是來問中藥珠串的事情,這下直接被帶著去了廚房。
可他沒帶廚子,於是淨了手,打算自己親自上手。
“主子,不然我來吧?”竹喧還是第一次見他們主子下廚,不免得有些擔心。
盛於逢也有些不讚同:“是啊祁兄,你就彆搗亂了。”
祁晟挽起袖子露出完美的手臂曲線,骨節分明的手慢裡斯條的整理著衣衫。
聞言他麵上沒有任何羞赧之色,反倒是坦蕩蕩一笑,那笑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一般。
“無妨,隻是我沒交錢,青黛姑娘教我幾招免費的可好?”
他那雙柔情似水的桃花眼看著青黛,雙眸澄澈明亮。
青黛心情愉悅,大手一揮:“今日就免費送祁大人幾招。”
“憑什麼?”盛於逢不忿。
不應該是把祁晟趕出去嗎?
青黛施施然抬眼瞥了一眼盛於逢,語氣欠揍:“我看他順眼。”
“意思是看我不順眼了?”
“畢竟,祁大人可沒有讓我摔個狗吃屎那麼慘。”
青黛說完擼起袖子開始乾了。
盛於逢在原地攥緊了拳頭,怎麼又舊事重提了。
青黛說的顯然是剛開始她勾引他的時候,那個時候他跟防賊一樣,好幾次讓青黛直接撲了空摔在地上。
剛開始不是對她不了解嗎?
再說那祁晟,他雖然沒有推開她。
但是那優柔寡斷的樣子,指不定後麵有多少紅顏知己。
哼!
就知道憑他那張臉勾引女人。
盛於逢氣的咬牙切齒。
回過神扭頭看,就見到青黛居然手把手的在教祁晟。
“原來你小子打的是這個主意!”
他暗罵一句心機深沉,也去淨了手,擼起袖子衝上去硬生生擠開兩人,在中間把他健壯的手臂伸進去。
“我也要做!”
青黛無奈,感覺像是帶了倆孩子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很快恢複自己的職業操守,取麵粉,和麵發酵。
再看其他兩人手裡的,要不然就是水多了,要不然就是麵粉多了。
盛於逢吩咐著玄夜幫他,水多了就見麵粉,麵粉多了就加水。
可怎麼都掌握不了那個量。
最後捧著一盆非牛頓流體,一臉無奈。
“這比帶兵打仗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