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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遭遇征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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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李保長帶隊來的,長的歪瓜裂棗戴著快慢槍的十幾個保丁,"糟央軍"軍官戴著白手套腰間彆著槍套,裡麵一把小手槍,士兵肩上扛著中正式步槍腰間彆著刺刀全副武裝的幾十個士兵對村民的衝擊和威脅更強。

"糟央軍"村民們很是懼怕他們,自從年初這些操著外地口音的糟央軍入川以來,就沒有乾過幾件好事,軍官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強買強賣、對老百姓隨意冠上通共通匪的名號抓人、強拉壯丁等。

這些糟央軍比起之前劉文輝、劉文彩的軍隊都不如,村民們早已對他們深痛絕惡了,當過前清的秀才公老學究:蔣委員長派中央軍是來搶地盤爭權力的,中央軍的軍官是來撈錢禍害老百們苦其久矣!遂取名"糟央軍",寓意糟蹋老百姓的軍隊。

糟央軍的士兵鋪一們都說進來不用軍官吩咐,他們就持槍把現場圍了起來並把關鍵的幾個點給占領了,有三四個士兵戒備的緊跟著盧隊長保護他的安全。

盧隊長也像李保長那樣上了八仙桌,不過他不像王保長那樣要人攙扶,他是軍人做人做事都乾練果決縱身一躍就立在了八仙桌上,同樣拿出了一份告示,開口用字正圓腔的官話朗聲的讀了起來。

國民革命軍陸軍新編第25師征兵告示師征字第 oo九號

照得赤匪肆虐,共紓國難。茲奉國民政府軍政部令,依《中華民國兵役法》及《非常時期征兵法》之規定,特於本防區施行征兵,仰各鄉保甲長、適齡壯丁一體凜遵,毋得違誤。

凡年滿18至45歲之男性公民,均須服國民兵役;20至25歲者抽簽應征常備兵現役,為期三年。身高四尺八寸(約16米)以上,無殘疾、無惡疾,經體檢合格者。獨子、在校學生、公職人員可申請緩征;殘疾者憑官醫證明免役。

以保甲為單位造冊,公開抽簽,中簽者即行入伍。未中簽者編入國民兵,戰時聽候調遣。凡一戶三丁者抽一,五丁者抽二,違者以抗命論處。若中簽者逃亡或不足額,保甲長須另抓壯丁充數,不得延誤。

可憑"征屬證"減免田賦。現役士兵月餉法幣八元,戰時加發米貼。陣亡者家屬領撫恤金五十元,傷殘者依例安置。

逃避抽簽或入伍者,查封田產,拘押親屬;抓獲後以"逃兵"論處,鞭答五十,充作苦役。一丁逃亡,全甲連坐,保甲長罰俸、革職,甚者下獄。鄉保人員受賄放丁、冒名頂替者,一經查實,就地槍決。

有奸人散布"當兵必死"等謬論,惑亂民心,凡檢舉者賞法幣十元。近有刁民斷指、刺目以避役,此類抗命行為,除本人處刑外,家屬一並治罪。

事關國家存亡,切望民眾體諒時艱,踴躍應征。

師長:沈久成

中華民國二十四年五月

軍人就是不一樣,這告示讀得不是一般的好,是非常的棒!全篇告示都是一氣嗬成、慷慨激昂、語氣強硬,他的讀音可以說是響徹雲霄。

但是聽告示的人,可沒有幾個是叫好的,包括他邊上的李保長李大爺內心也都在罵娘:" 的,年滿18至45歲,一戶三丁者抽一,五丁者抽二;這樣搞下去整個鄉下還有青壯年嗎?還有人來種地嗎?沒人種地,還能征糧嗎?"

對於李保長的罵娘內心我們先不深究,說說當下的村民們的內心吧!

天都塌了,"年滿18至45歲,一戶三丁者抽一,五丁者抽二,"我剛成年的娃兒啊!我的漢子啊!我的老漢(老爸)啊!都要去從軍,要去和那些菩薩兵"紅軍"作戰,紅軍是我們老百姓的隊伍,是一支幫助我們老百姓勞作打土豪、分田地為了我們老百姓有美好明天的隊伍;我的娃兒、我的漢子、我的老漢怎麼能夠去打他們。

現場的眾人雖然都在做思想上的鬥爭,但是大家並沒有打破這個安靜的氛圍,太安靜了!安靜得可怕!可怕的寂靜的一片,寂靜得讓人害怕,這是暴風雨將要來臨前的前兆,這是聚集了恐怖能量的活火山將要在它徹底噴灌而出的臨界點。

現場的氛圍太恐怖了,李保長李大爺作為一個長期做基層工作的公職人員對於現場村民們的內心想法他是最有話語權的。"要糟糕了,征了他們的糧,還要抓他們的男人,他們很有可能會暴力抗法。"

"我的盧隊長喲!來,老哥哥我給你打個商量。"最終李保長還是站了出來對盧隊長說道。說完拉著盧隊長就往一處沒有人的地方走去,當然走去的不可能隻有他們兩人,還有幾名士兵和保丁緊緊的跟隨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兩人都不敢托大,被這些山民下黑手給做掉都是很有可能的。

還是李保長先開口他聲音很輕一臉的為難,但是說的話能夠讓盧隊長聽的清清楚楚:"老弟啊!現在這情況你也看到了,讀告示前應該讓哥哥我看一下,我們好打個商量,想個對策,這個事情莽撞了。"

這人真是個人精,先把自己摘乾淨,然後把事情往盧隊長身上推,還對著盧隊長賣好;你還彆說,盧隊長還真的吃他這一套。

盧隊長歉意的回道:"老哥哥,今天這樣的情況我也沒有想到,我是軍人出身,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讀的是軍校,學的是如何打仗,和老百姓打交道是真的不是很在行。"

"老弟謙虛了!你們都是國家棟梁,蔣委員長的門生。"李大爺拱了下手訕訕的笑著說道。

"老弟我看這樣,我們合兵一處,有力往一處使,征糧征兵齊頭並進,共同進退。"

盧隊長想都沒想直接回道:"老哥說的好,就這樣辦。"

盧隊長隨後又加了一句:"老哥哥有什麼好法子儘量說出來,老弟我這幾十條槍一定照辦。"

盧隊長話音剛落李保長就開始在他麵前走來走去的想辦法了,隻聽他一人在那裡自言自語的:"這樣行,唉!這樣不行;那這樣,這樣也不對;怎麼辦才好嘞!咦,有了!但是這樣有欠考慮。"

過了一會李保長突然說道:"老弟哥哥我想到法子了,你靠近點哥哥我給你說。"

盧隊長一聽有法子了,眼睛一亮主動的向李保長靠去並把身子稍微向下躬一點好讓自己的耳朵能讓李保長的嘴靠近。主要是他盧隊長太高了,李保長一個四川人又長得有點二級殘廢矮了點,濃縮就是精華啊!

"老弟我的法子是這樣的……。"

兩個人嘟嘟噥噥、嘀嘀咕咕的在那裡說了分鐘,然後就喜笑顏開的同時向眾人走去了。

眾人現場的氣氛沒有受他們兩人的離開而影響,依然是寂靜得可怕;和喜笑顏開回來的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仍然是李保長先開口,他笑嘻嘻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對著眾人說道:"鄉親們啊!在我的努力下和盧隊長,我的小老弟商量了一下,終於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這個辦法好啊,盧隊長也是點頭同意了的。"

說到這裡還停頓了下來看了看站在邊上的盧隊長,盧隊長也對他點頭笑笑,他繼續說道:"這個辦法就是,有錢有糧的人多交錢交糧,無錢無糧的人可以代替多交錢糧的人去服兵役。"

"這是一個好法子呀!有錢有糧的人你們肯定是吃不了當兵的苦,受不了當兵的罪,現在你們隻需要出些許錢糧就能換來家人團聚和平安;而沒錢沒糧的人,跟著盧隊長他們出去還能吃上皇糧,為家裡省下一個人的口糧來,還有安家費,每月還有月響拿,好養家糊口,要是受到盧隊長的賞識還有大好前程,以後我李大爺還得仰仗你哪!"

李保長說的是比前比後、聲情並茂、掏心掏肺:"這是一舉多得的大好事情,大家說李大爺我這個主意好不好嘛!"

不管李保長李大爺是如何的巧舌如簧、顛倒是非這些村民們都不為所動,因為他們都很明白,安家費都會被李保長和他上下級給漂沒了,到家屬的手中那都是等於沒有;每月的月響,幾乎都會被長官給扣得零打光;再說這是去和紅軍打仗,紅軍戰士都是精銳之士、能征善戰,這可是要人命的,我們可不想去和紅軍對著乾;被長官賞識,我看還是彆被賞識好了,這些蔣光頭的大官都是些生兒子沒屁眼的,儘乾一些缺德事。

現場還是一樣的寂靜,沒有人去搭理,更沒有人發聲;這樣的寂靜讓作為軍人的盧隊長很受傷害,我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甚至可以說是"違抗軍令"要是被上麵知道我在下麵這樣胡搞,肯定是會上軍事法庭的,哪裡還會有什麼前程;現在看來王保長的法子不管用,那我就隻能用我軍人的風格行事了。

盧隊長用很強硬生硬的語氣說道:"李保長,校長曾說過:對於gcd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今天我懷疑這裡有gcd。"

說完不等李保長王大爺反應過來對手下的士兵命令道:"全體都有,把眼前這些共黨和通共分子都給抓起來帶回軍營去。”

這句命令剛下瞬間就炸鍋了,現場一片鬨騰已經有村民和士兵起了爭執,一場流血衝突眼看就要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李保長李大爺也徹底的急眼抓瞎了,事態的升級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他萬萬沒有想到盧隊長會這麼的激動感情用事,被眼前屁點大的事情給迷失了憤怒的雙眼,這些中央軍軍官好是好都是些年輕氣盛勇猛之士,就是有的時候太軸了,不會變通,隨時激化矛盾,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也根本管不了。

"砰"一聲火藥槍的槍響瞬間打破了眼前哄鬨的場景,這一聲槍響也生生打斷了將要起衝突的雙方的行為,雙方都不而同的停了下來想要看看,誰這麼大膽。

火藥槍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可以說成是響徹雲霄,把本來已經被痛暈的年輕男子也給吵醒了,他悠悠的醒來腦子裡有兩個聲音在不停的做著鬥爭。

"我是楊東、我是張波,"

………

"我是楊東、我是張波”。一個聲比一聲大都想壓倒對方;經過短暫的鬥爭終於平靜了下來。

平靜下來的年輕男子,看到一個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狀如蠻牛的青年腳踏著一雙已經變形了的草鞋淡然的扛著獵槍,肩上和腰間都挎著獵物野雞、野兔迎麵闊步向他走來。

走到近前他開口對年輕男子說道:"東弟,你今天感覺如何,好點了嗎?"

這聲音狀若洪鐘震得年輕男子的耳膜都快要破了,我的洪哥呀!你這是要我耳聾啊!

"誒!我怎麼知道叫他洪哥?哦!我是張波也是楊東,我是2025年的張波也是1935年的楊東。"

"蠻子,你回來了"。李大爺就是個人精看到進來這個青年像是見到了救星,他腦子一動就反應了過來向麵前的青年喊道。

蠻子,就是野蠻人,在李保長李大爺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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