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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渾身是傷的年輕男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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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李保長,李大爺下來征糧嘍!大家快點歸家,到場壩上集合。”

一個駝背,一個頭包黑布的駝背敲著鑼扯著嗓子操著一口濃濃的鄉音一邊敲一邊喊。

他站在一個山崗上,他的身後山崗下就是一個山村,這個山村相對的封閉,地處在群山環抱中,周圍群山頂上都被鬱鬱蔥蔥的高大樹木和茂密植被覆蓋,群山中間的峽穀裡開辟著一畝畝的良田真是一個世外桃源。

可惜!山村的寧靜被這一聲聲的鑼聲給打破了,正在山上山下農田裡忙碌的眾人都停下了忙碌的雙手;有的扛著鋤頭、有的背著背簍、還有的挑著擔子往破敗不堪的家裡趕。

村子裡一座茅草屋內的床上正躺著一個被白紗布包裹著的年輕男子,男子的頭、胸前和胳膊上的紗布上有血漬。

駝背敲鑼呐喊的聲音太響了,把正躺著昏睡的年輕男子給吵醒了。

“好疼!頭好痛、胸口悶、胳膊也不痛快、渾身像散架了一樣。”這是年輕男子醒來後的第一反應,估計真的是太疼了吧!疼的他已經不能有彆的想法了。張了張嘴,年輕男子想說“疼”字都發不出聲,看來年輕男子真的傷得不輕啊!除了外傷,應該還有內傷。

“我這是怎麼的?這又是在哪裡?這一身的傷又是怎麼來的?”在短暫的停頓了半分鐘,年輕男子才能控製住這該死的疼痛感,又過了好一會年輕男子才來得及動動腦思考,艱難的睜開雙眼,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一圈後,接連向自己發出三個問號。

又是兩分鐘左右的思緒沉默,年輕男子由心才疑問道:“我不是在救災現場嗎?”

看了看這陌生的環境年輕男子不由的問道:“這是哪裡?”

隨後又想道:“2025年的今天,經過我全麵主政全縣經濟三年多來,全縣早已全麵改變貧窮落後的麵貌,今年縣兩會上我還當眾脫稿如數家珍的報出全縣那驚人、可觀、漂亮的經濟數據,全縣gd已經連續三年實現雙位數的增長。”

“我縣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破的屋子?下麵的人膽子也太大了吧!膽敢糊弄於我,先看看這是什麼情況!要是讓我知道他們糊弄我,紀檢部門該動動了。”

想到這裡年輕男子不由動怒,一怒又扯到了傷口處。

“哎,好疼啊!”

“這屋子的布局裝飾看著好像是自己時常瞻仰的革命前輩們的故居;他們不會把我給送到哪個牛人的故居吧!”

“這可不行,這是違反d的原則的事情,我怎麼配住在革命先輩的故居,他們這是亂彈琴,怎麼能這麼做,這是讓我犯錯誤的。”

想到這裡年輕男子還想縱身起來,可惜天不遂人願,他傷得實在是太重了,根本就不可能起的來,連手稍微動一下都疼得要命。

“哎!已經這樣了,那就隻能這樣吧!”

年輕男子隻能放棄這不切實際的奢望(離開這個屋子),不得不安靜的接受自己這渾身是傷的現實,他隻能在內心裡安慰自己:“回頭我再言辭誠懇、潔心誠意的向組織寫萬字的檢討書,望組織上能原諒我的過失。”

“嘎吱”一聲,門開了,一個麵色枯榮、蓬鬆的白發中依稀可見絲絲黑發的老婦人慌張的走了進來。

“娃啊!李大爺下鄉來了,這可怎麼是好啊!”嘴裡慌亂的著急說道。

年輕男子看著進來的老婦人很想張嘴向她打招呼,可惜不管他怎麼動嘴也發不出一丁點的聲來,這傷實在是太重了。

“娃兒也是的,這個時候進山去打什麼獵啊!”老婦人實在是太著急了,急的都六神無主埋怨了起來。

“娃呀!你這渾身是傷,嬢嬢我一個人也不好動彈你,真害怕一不當心把你給弄散架咯!”

看著著急的老婦人年輕男子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動他也沒有辦法,隻能轉動著眼珠子示意;可惜,老婦人光顧著乾著急沒有注意到他。

不過他也有些弄明白了,眼前的老婦人應該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他們應該是兩個人,除了老婦人外還有她的娃兒(兒子),她的兒子外出打獵去了;他應該是被老婦人和她的兒子給抬到這屋裡的,不幸中的萬幸還好不是革命前輩們的故居,年輕男子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下。

他也不擔心擔心他現在所處的環境,這可是要他老命的,還在這想著什麼d性原則!難道d性原則還比他寶貴的生命重要?

“嘭、嘭!”兩聲,門應聲而倒,有倆人一前一後闖進了屋裡。

“哥子幾個看見囉,這門是自己壞的,跟我沒有關係。”先進門那人先是指了指地上的門後,又雙手攤了攤說道:“你可要給我作證噢!”

不等邊上那人想要應聲附和說話,他再次吩咐道:“你先出去找幾個兄弟夥些來搭把手,把躺在床上這個挺屍的抬出去,給李大爺報告。”

邊上那人也沒有開口說話,轉身就大步的向屋外跑去叫人了。

看著這倆人和老婦人的穿著打扮和行為舉止,年輕男子已經大感疑惑不解了。

2025的今天還有人敢這麼的囂張跋扈,自從2018年“掃黑除惡專項鬥爭”以來,經過將近七年的整治,全國各地早已逐漸的實現社會長治久安,這倆人這是要頂風作案;話說這征糧又是個什麼事情?2006年開始我國就廢止《農業稅條例》這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有人敢征糧,這李大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膽敢跟人民民主專政鐵拳作對;我倒是要看看這李大爺長個什麼樣?

不多時在出去那個人的帶領下屋子裡又進來了年輕力壯的三人,其中倆人也不用在在那人的招呼下,一人站在床前一人站在床後,輕鬆的就把木板給抬了起來。

這哪是床啊!這就是一塊大號的木板,木板上鋪了一塊深藍色的粗布,粗布下鋪了厚厚的稻草。

年輕男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倆人輕鬆的連木板加上稻草與粗布抬起,因為身上的重傷,而不能阻止,十分的懊惱;又奇怪的想到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輕,被這倆人輕輕鬆鬆的給抬了起來。年輕男子不由的驚訝道:“這不對啊!自己人知道自己事,我可是經過十幾年將近二十年的酒精考驗的共產主義基層戰士,那可是快要達到200多斤挺著個大肚腩的大胖子,不可能才這點份量,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被抬起的“床”,老婦人這才反應過來道:“老總,幾位老總喲!”

她這是之前太著急慌亂了心神,又被突然闖進來的倆人給嚇懵圈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看到年輕男子被人抬起來,更是慌了心神。

她麵帶哀容、哭腔的對著幾人哀求道:“老總們啊!你們高抬貴手,放過我可憐的外侄兒一把吧!”

幾人不為所動,依然要把“床”給抬出去;看到幾人的反應,老婦人是真的急眼了,這娃兒真要是就這樣被他們給抬出去,今天這事不可能善了的!要是被外麵的王保長知道這娃兒的身份那不得天塌了!她也沒有辦法,隻能直接乾脆的要去阻攔,不能讓他們把年輕男子給抬走。

那幾人怎麼可能讓老婦人如意,其中倆人一左一右的把老婦人給架住了,不讓她靠近。

老婦人被倆人架住沒有辦法隻能嘴上解釋道:“老總啊!我外侄有傷,他還有內傷,他這是前段時間和我娃兒一起在前麵的山上打獵不小心從懸崖上摔下來,摔得可慘了。”

“求求你們行行好!把我外侄放回去躺著,菩薩會保佑你們的。”說到這裡老婦人繼續哀求著,提到菩薩她還不忘一邊雙手合十虔誠的。

年輕男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本來就已經怒不可遏的內心,被老婦人無能為力的善良舉動給感動不已。

這真是好人啊!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一個這樣的嬢嬢?回頭我得好好的善待這個嬢嬢。

咦!話說回來,他們的口音怎麼這麼的熟悉,這不是我工作那個縣當地的口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年輕男子如何的胡思亂想,也不管老婦人如何的橫加阻攔苦苦哀求,那幾人不為所動,依舊抬著木板上的年輕男子出去,經過一會的顛簸路程,他們來到了村子的場壩上。

此時的場壩中央放著一張八仙桌被當成臨時的一個站台,人群圍著中央的那張八仙桌互相交流謾罵顯得是那麼的雜亂無序。

“李大爺,你老來看看我們這邊有意外的收獲喔!”

先前領頭那人舉著手臂晃蕩著興奮的邀功似的對著人群中央大聲的喊道。

“讓讓,都讓讓,好狗不擋道叁!”不時地還撥動著麵前擋住他道路的人群。忿忿不平的人群懾於他的權威隻能不甘心的讓開道路讓他們順利的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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