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你照顧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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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清眼神落在許歲歲身上。

“好啊。”

沈睿瑾好似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就鬆口答應,一時愣住了。

到了嘴邊的話轉了一圈,被迫咽了回去。

“睿瑾哥哥,”許歲歲拽了拽他的袖子,“要不還是不要麻煩江小姐了吧?”

她說這話時微微縮了縮脖子,那副模樣好似十分害怕。

“江小姐金尊玉貴的,怎麼能來照顧我?”

江思清就看著她演戲。

如果不是她早就知道許歲歲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也要被騙過去。

“金尊玉貴?”沈睿瑾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挑起眉梢。

分明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

但江思清就是從這麼一句話中聽到了嘲諷。

沈睿瑾似乎格外熱衷於提起以前的事。

好把她現在前後身份對比一下。

凸顯江思清的狼狽。

“從今天起,歲歲會住在這裡,你負責照顧她。”

沈睿瑾下達了最後通牒。

許歲歲麵上些許不安,卻不由自主咬了咬牙。

懷孕的事情現在已經拎到了明麵上說。

但沈睿瑾顯然沒有要跟江思清離婚的意思。

許歲歲眼底深處情緒翻湧,指尖不受控製捏緊了身下的沙發。

江思清莞爾一笑,對此毫不意外。

“那就讓她住下來吧,程管家。”

程管家適時出現,兩邊他都得罪不起,隻能誰的話都聽。

“房間已經安排好了,許小姐,跟我來吧。”

縱使許歲歲再不情願,也隻能跟著程管家離開。

被迫留出了江思清和沈睿瑾獨處的空間。

江思清已經沒有什麼好跟沈睿瑾說的了。

“沈睿瑾,孩子都搞出來了,你還打算跟我這麼耗著嗎?”

江思清麵色平靜,不似作偽。

至少沈睿瑾看不出她哪裡偽裝。

這個認知反而讓他有些不安。

“我給過你機會了。”沈睿瑾懶洋洋靠在沙發上。

眼皮也懶得抬一下,好似連一個眼神也不願分給江思清。

“隻要你布置的求婚現場讓歲歲滿意,我們就離婚。”

江思清扯了扯嘴角。

難怪沈睿瑾要大費周章讓人把她關到這裡來。

求婚已經結束,她連再看一眼現場的機會都沒有。

“答非所問。”

沈睿瑾原先還敲著節拍的手,在聽到這句話後頓住了。

“你說什麼?”

江思清沒有吭聲,她看著窗外的院子,裡麵還有她折騰人搭建的秋千。

二人沉默良久,氣氛愈發窒息。

都在等著對方繼續開口。

終於,江思清側過頭,“沈睿瑾,你以為你很無辜嗎?”

她說這話時,手腕上的手鏈在光線下微微閃爍,本該戴著戒指的手現在卻空無一物。

沈睿瑾有一瞬間失神。

江思清垂下眸子看著自己的手。

因為常年戴著戒指,上麵早就有了一圈淡淡的痕跡。

那兩側的肉似乎都要略微凹陷下去,比其他地方白了一小塊,愈發顯得她瘦削。

隻是這痕跡很快就要消失了。

戒指摘下來之後,江思清手上的皮膚就在慢慢恢複。

遲早會徹底遮蓋住曾經的痕跡。

“有時我也在想,你有一天會不會回頭看看我。”

江思清聲音很輕。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已經不再會對著沈睿瑾的所作所為難過。

這聲突如其來的剖白,讓沈睿瑾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得知江思清心裡有自己時,沈睿瑾是高興的。

“如果你不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怎麼會吝嗇看你一眼?”

沈睿瑾說著看向她,“隻要你懂事,我們就能像以前一樣。”

江思清有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像以前一樣?

“我現在不這麼想了。”江思清隻覺得眼前人如此麵目可憎。

“像從前那樣,我以前的生活是非常圓滿,還是很美好?”

江思清背光站著,或許是陽光太刺眼。

又或許是沈睿瑾不想看她此刻的表情,移開了視線。

“沈睿瑾,你分明知道自己怎麼做能讓我難過,但你還是一次又一次做了。”

不隻做了。

還足夠絕情,足夠恬不知恥。

事到如今居然還要她繼續忍讓下去,好回到他沈睿瑾從前的幸福生活。

“是,我就是想報複你,”沈睿瑾終於聽不下去她細數的過往,“那又怎麼樣?”

他黑洞洞的眸子極具壓迫力。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沈睿瑾說著扯了扯嘴角,“江思清,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你現在過得生活,不都是你自己選的嗎?”

江思清聽著他這麼義正言辭的語氣,險些笑出聲來。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

但比彼此之間,早就已經拉開了距離,無論如何都補不上了。

“沈睿瑾,你要繼續這麼騙自己嗎?”

江思清看著他,一副等著沈睿瑾繼續找理由的模樣。

沈睿瑾從最開始到現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在江思清看來,已經沒有什麼淺顯的表麵功夫,能騙過沈睿瑾。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隻在他一念之間。

“你說我這麼多年以來,都是因為欠了你的。”

江思清哂笑一聲,“那你敢去查嗎?”

“去查一查,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到底欠不欠你。”

沈睿瑾聽著她這番話,一時有些恍惚。

江思清太過篤定,哪怕沈睿瑾知道她一貫會演戲,此刻也不免動搖了。

察覺到沈睿瑾的糾結,江思清更是覺得好笑。

“沈睿瑾,你總以為你自己很有主見,其實彆人不過三言兩語,你就動搖了。”

“你騙我?”

沈睿瑾臉色變了又變,好似恨不能將江思清生吞了。

江思清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當年的事情在最初,她也覺得是做錯了。

但現在看來,是她太執迷不悟了。

“許歲歲是你的情人,不是我的,”江思清語氣冷淡,“要照顧就自己找人去照顧。”

沈睿瑾又恢複成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他隨手端起水喝了一口,仿佛剛才動搖的人不是他。

“我沒在跟你談條件,歲歲你要親手照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說不定就答應離婚了。”

“沈睿瑾,你真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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