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沈睿瑾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對江思清來說,隻要找機會出沈家的大門,她就有機會尋找離開的機會。
這裡,她一刻也不想待了。
“好,稍微等我一會兒。”
她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還有些虛弱而已。
管家似乎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這麼順利,他鬆了一口氣,朝門外招招手,不一會兒就有人帶著兩個衣架過來。
“江先生說沈小姐平時的穿搭都不適合今天晚上的活動,特意給你找了一些符合他要求的。”
江思清一抬頭,眉頭一蹙,那清一水的超短裙,讓人不得不往奇怪的地方想。
裙擺的長度還比不上她的手掌。
她不禁有些懷疑,這些裙子穿在身上,真的能把隱私部位遮住嗎?
這應該是沈睿瑾新想出來的折磨她的方式。
真是可笑啊。
江思清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洗了澡換好衣服,江思清就跟著管家一起去見沈睿瑾。
一路上她都有點心不在焉,在心中思忖著沈睿瑾今天鬨這一出的原因,以及一會兒應該怎麼找借口離開這兒。
以沈睿瑾現在的地位,不管她躲在哪裡。
但凡她還沒有離開這個城市,他就一定能找到她。
這段時間她在沈家明麵上是養傷,實則算是變相軟禁,連個手機都沒有,自然也沒有辦法聯係上甘省那邊給她安排的接應人。
也不知道他來了沒有,要是聯係不上她,對方會不會主動來找她?
在胡思亂想中,車子停在了一家高級會所門口。
新管家年紀不大了,做事卻很老成。
他似乎也不清楚沈睿瑾接下來的安排,隻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沈小姐先等等,剛才先生說了,讓人下來接你。”
管家話音剛剛落下,幾個穿著會所工作人員服裝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他們目光轉了一周,最終落在二人身上。
工作人員核對了一下車牌號,然後才跟江思清打招呼。
“沈小姐你好,我們是沈總派下來接你的,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很快,她就被服務生帶到了沈睿瑾所在的包廂。
會所內十分嘈雜,隔著門板,江思清都能聽到裡麵的人在嬉鬨。
“沈總可要說話算話啊。”
“我們大家夥兒都在這裡看著呢,你要是隨便找一個歪瓜裂棗過來,我們可不認。”
沈睿瑾手中的玻璃酒杯被他來回轉動,微微低垂的眼睫毛遮掩住了心中真實的情緒。
“你們放心,今天給你們找的人,絕對漂亮。”
聽到這裡,江思清已經大概猜到沈睿瑾今天又在玩什麼東西了。
江思清頓時如墜冰窖。
難怪彆人說傷你最深的一定是最了解你的人。
江思清本來想轉身就走,但沈睿瑾目光如炬,從門縫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看見他跟服務生低聲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給她開門。
包廂裡麵五光十色的鐳射燈,讓她不適地眯了眯眼睛。
嬉鬨聲逐漸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他們看到江思清那張清冷絕豔的臉,驚豔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是……沈總找來的人?”
這難道不是那天露過麵的沈太太嗎?
一行人都緩緩噤聲,琢磨不清沈睿瑾的心思。
沈睿瑾坐在包廂最顯眼的位置,眼瞼微微低垂著,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他是這一群人中最有話語權的一個,他不發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江思清就這樣站在門口,表情麻木。
她聽到沈睿瑾用調笑的聲音無所謂地說:“一個小玩意兒,今天帶過來讓大家認識認識。”
此話一出,整個包廂裡的氣氛都變得火熱起來。
剛才還小心翼翼察言觀色的富二代們不再收斂,衡量商品的目光好像吐著蛇信子的毒蛇,讓江思清通體發寒。
“小玩意兒?”
江思清聲音乾澀,嘴角掛著一絲苦笑,看向沈睿瑾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冷了。
她的聲音飄到沈睿瑾耳朵裡,後者一抬眸無意間瞥過她的臉,對上那雙毫微微發紅的眼睛,不禁有些煩躁。
沈睿瑾修長的手指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
“不然呢,現在是我養著你,我說你是什麼,你就是什麼。”
見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睿瑾麵色不虞地看著她,冷著聲催促:“還站著乾什麼,還不趕緊進來給大家倒酒,彆讓這麼多人因為你敗了興致。”
江思清心臟皺縮,鼻子有些發酸。
畢竟是她曾經愛到不可自拔的男人,哪怕一次次失望,她也沒有辦法做到心無波瀾。
她抬腳走進了包廂在他麵前站定,好像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
忽然,他抬手猛地拽住江思清的手腕。
她身上的燒死嚴禁喝酒,甚至有些關節的位置行動尚且不能自如。
沈睿瑾這猛力的一拉,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她不受控製地落進了他的懷裡。
曾經令她心安的木質香味,此刻隻讓她作嘔。
她生理性的厭惡無法控製,捂住嘴巴當著沈睿瑾的麵乾嘔了起來。
沈睿瑾的臉瞬間一沉,捏著她手腕的手指瞬間收緊,力氣大得好像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江思清,你怎麼敢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陰冷,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寒光。
江思清皺緊了眉頭,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放開我。”
“覺得我惡心了?你又有什麼資格嫌我?”
沈睿瑾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眼神卻複雜難明。
江思清倔強的不肯看他。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掙脫他的束縛,聲音卻帶著顫抖:“沈睿瑾,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自己的尊嚴?還是說,你真的覺得我會一直忍下去?”
江思清眼底滿是冷意。
“你不是很能忍嗎?就這,你都受不了?”
那他那些無數個日夜裡等著她回複消息的折磨,又算什麼……
沈睿瑾聲音冷得仿佛淬了冰渣子,他捏著她的臉,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樣。
“戲演過頭了,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今天的安排?去給大家倒酒。”
男人大手一推,直接將江思清再次推入了人群之中。
包間內滿是眾人好奇的打探的目光,以及熏天的烈性酒精的味道。
生理淚水幾乎糊住了江思清的全部視線。
“我不會。”
“不會就去學,這裡有的是人可以教你。”
沈睿瑾掏出一張支票,從服務生的手裡接過鋼筆唰唰唰地寫下一串數字,乾淨白皙的手指把那張支票扔給旁邊一個依靠在男人懷裡的女人。
“教教她怎麼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