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做主”,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做主?她有什麼主需要太後做?她不是應該乖乖認錯,然後被趕出靖王府嗎?
【?做主?她瘋了嗎?!】
【她想乾嘛?難道想告狀?】
【告誰?告憐月?還是告寧王?】
【有好戲看了!她要搞事了!】
太後的眉頭也緊緊蹙起,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和疑惑:“你要哀家為你做什麼主?”
沈清鳶深吸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猛地朝著太後磕了一個頭,聲音帶著泣音,卻字字清晰:
“臣女懇請太後娘娘明鑒!臣女滯留靖王府,並非是留戀舊情,更非不顧廉恥!”
“而是因為……臣女發現……靖王殿下之前的病情,恐有蹊蹺!甚至……可能有人在暗中加害王爺!”
“臣女立下軍令狀,留下照料,實則是想查明真相,找出幕後黑手!保護王爺周全!”
“如今臣女剛剛找到一絲線索,外麵便流言四起,逼迫臣女離開!今日更是有人假傳祖母命令,欲強行將臣女帶走!”
“臣女懷疑……這是幕後黑手做賊心虛,想要殺人滅口!阻止臣女查案!”
“懇請太後娘娘徹查此事!還王爺一個公道!也還臣女一個清白!”
她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大殿中炸響!
將所有的臟水和懷疑,全部潑向了那未知的幕後黑手!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為了查明真相、保護靖王、不惜以身犯險、忍辱負重的悲情英雄!
這一下,不僅將在場的嬪妃福晉們驚得目瞪口呆,連太後和蘇憐月的臉色,都瞬間變了!
【臥槽?臥槽?還能這麼玩?】
【反將一軍?她說有人要害靖王?還要查案?!】
【這……這腦回路……我服了!】
【高!實在是高!直接把水攪渾!看誰敢接這個鍋!】
蘇憐月心中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沈清鳶這個賤人!她怎麼敢?她怎麼敢把事情捅到太後麵前?
她難道真的發現了什麼?不不可能!蕭澈的布置很隱秘!
太後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沈清鳶這番話,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可能存在的宮廷陰謀!
這要是查下去,牽扯到皇子爭鬥……後果不堪設想!
她本想快刀斬亂麻,逼走沈清鳶,讓蘇憐月順利衝喜,息事寧人!
卻沒想到,沈清鳶竟然來了這麼一手!直接把火燒到了所有人身上!
這下……騎虎難下了!
查?還是不查?
查下去,可能會引火燒身!
不查?豈不坐實了“做賊心虛”?
也無法平息靖王府那邊的疑慮!
沈清鳶看著太後和蘇憐月那變幻莫測的臉色,心中冷笑。
想逼死我?沒那麼容易!
我不好過,你們也彆想安生!
整個慈安宮大殿,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伏在地上的沈清鳶身上,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探究、懷疑,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好戲來了!
太後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她死死盯著沈清鳶,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看穿!
這個沈清鳶,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大膽!如此……難以掌控了?
墜崖之後,難道真的轉了性子?
“放肆!”太後終於開口,聲音帶著雷霆震怒,猛地一拍扶手,“沈清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哀家麵前口出狂言,危言聳聽!”
“靖王乃國之棟梁,誰敢加害於他?你無憑無據,在此妖言惑眾,是何居心?”
她試圖用威壓將此事壓下,將沈清鳶定性為“妖言惑眾”。
“臣女不敢!”沈清鳶立刻磕頭,聲音卻絲毫不讓,“臣女所言,句句屬實!若無證據,臣女豈敢驚動太後娘娘?”
她抬起頭,眼中含淚,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臣女發現,之前太醫院給王爺所用的湯藥,藥性過於陰寒霸道,看似壓製傷勢,實則不斷消磨王爺生機!”
“臣女鬥膽換了溫和滋養的方子,僅僅兩日,王爺的氣色便明顯好轉!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再者!”她話鋒一轉,目光銳利地掃過臉色發白的蘇憐月,“昨日,蘇小姐‘好心’送來百年山參和血燕,言稱大補。”
“可臣女略通藥理,知曉王爺如今虛不受補,強行進補隻會適得其反!”
“且不說那被臣女無意打翻的血燕,單說那山參,藥性之烈,若貿然給王爺用下,後果不堪設想!”
“臣女正是因為發現了這些疑點,才懷疑有人想借進補之名,行催命之實!所以才懇請夜一統領將證物呈送入宮,請太後明鑒!”
“至於外麵的流言,為何早不傳晚不傳,偏偏在臣女發現湯藥問題、阻止了進補之後才大肆傳揚?”
“為何今日便有奴才敢假傳祖母命令,強闖靖王府要帶走臣女?”
“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嗎?太後娘娘明察秋毫,定能看出其中蹊蹺!”
沈清鳶一番話,有理有據,層層遞進,將湯藥問題、蘇憐月的“補品”、流言蜚語、奴才逼迫等事件串聯起來,直指背後可能存在的陰謀!
她沒有直接指控任何人,卻讓所有疑點都若有若無地指向了……蘇憐月和她背後的人!
【臥槽!邏輯清晰!證據鏈完整!】
【她說得好有道理!我差點就信了!】
【太後也被問住了!這下怎麼收場?】
【沈清鳶這戰鬥力……爆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