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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這樣的陳洛你能喜歡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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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又琴僵住後,等著下文的沈雲芝,也開始秀眉微皺。

“怎麼了?寫了什麼?是不是辱罵思柔了?沒事,憑這個信,本宮給你們做主!”

沈雲芝大包大攬道。

“給我看看?”沈雲芝試探道。

陰又琴回過神,搖了搖頭,“還是彆看了!”

說著,她把信放在桌上,轉身離開明珠閣。

沈雲芝更好奇陳洛回了什麼。

她現在必須確定,陳洛也真的給張思柔回了絕書,斷絕往來。

否則,第二步的計劃,就不能更平穩的實施。

眼見陰又琴頭也不回地走出去,沈雲芝實在沒忍住,拿起拆開的信,從頭開始往下看。

看完後,沈雲芝整個人頭皮一麻。

陰又琴側頭看著沈雲芝道:“都說了,彆看了!”

沈雲芝咬牙切齒。

這時。

張乾同剛好邁步走進明珠閣,聽到陰又琴對麗妃的話,一頭霧水,“什麼彆看了?”

旁邊,晴兒道:“是陳洛!陳公子給小姐回的絕書!”

“在哪兒?”

張乾同一聽更來勁。

走了兩步,就看到桌子上拆開了的信紙。

“老爺彆看!”

陰又琴趕緊阻止,但已經來不及,張乾同已經把信拿起。

等看完後,張乾同立刻也啞巴了,把信一丟,看了一眼朝裡睡著的張思柔,歎了口氣,走了。

不一會兒。

明珠閣裡就沒了外人。

張思柔都懵了,她太好奇陳洛寫了什麼。

這怎麼彆人看完都沉默了?

依著陰又琴那個性格,少不得要數落半個時辰的,咋也走了?

難道是陳洛的絕書,回的太絕了?

連自己的父母也罵了?

張思柔很想起身去看那封信,但她知道晴兒還在,她現在的任何舉止,到不了明天,就會傳到爹娘那裡。

“小姐,你真的不看嗎?”

晴兒好奇道。

張思柔停止了抽泣,仍朝裡躺著,說道:“你念給我聽!”

“哦!”

晴兒也想看,尤其是看到老爺夫人和麗妃娘娘看完信的表情,她更想了。

走到桌前。

晴兒拿手巾擦了擦手,鄭重地捧起折疊的信,準備開讀。

可看到內容,整個人僵住。

張思柔遲遲不見晴兒念信裡的內容,翻過身說道:“念啊!”

晴兒叫苦不迭。

“小姐,這信……”

“念!”

晴兒沒辦法,硬著頭皮,開始一段一段念。

“偷看此信者,三日後,男的失去小丁丁,女的將有血光之災。”

“大乾人不騙大乾人!”

“此信紙是空相寺了因大師開光所用,不信可等三日後驗證。”

“解除詛咒的方法,子時三刻,大聲背誦十遍,以下梵音,戈戈囯傢有戈戈囯傢的囯鉻!”

晴兒在那裡念。

張思柔躺在床上聽,聽前麵的總覺得奇怪。

陳洛回的哪兒是什麼絕書?

沒見過這麼寫信的!

但聽到最後那一段的時候,張思柔已經確定,陳洛是故意的。

他已經猜出自己現在的處境,也知道一定有人看他的回信,專門給自己出氣的。

“噗!”

張思柔懂了這層意思,立刻破涕為笑。

晴兒則相當鬱悶,“小姐,我不是偷看信的人吧?我是讀給小姐聽的!”

張思柔拿手巾擦了擦鼻涕泡,問道:“還有嗎?”

“有!”

“念給我聽。”

晴兒把下半截信紙,放正了看,接著念了起來。

“為了我自己,我必須原諒你,一個人不能在胸中養著一條毒蛇,也不能夜夜起身,在靈魂的花園裡,栽種荊棘……”

張思柔聽完,如癡如醉。

心裡豁然間沒了悲傷,轉而變成深深的想念。

“把信給我!”

張思柔開口道。

晴兒把信遞到了張思柔手中,疑惑道:“好古怪的絕書,雖不如小姐的有文采,但就是有一種特彆的感覺!”

張思柔嗔道:“你懂什麼!這是暗喻啦!”

“暗喻?暗喻是啥?”晴兒撓頭。

“毒蛇=怨恨,荊棘指代痛苦,夜夜起身則代表,長時間處於情感疲憊狀態,靈魂花園則是情感結界,很私人的意思!”

張思柔捧著陳洛的信,平靜道。

晴兒一頭霧水,隻是附和著說道:“我沒有小姐這樣的閱讀理解能力,但是……”

“但是什麼?”

張思柔把信折起收好。

“但是,這仍算一幅絕書,小姐收到絕書,為何沒有表現出傷心難過?”

晴兒不解。

張思柔便道:“如果隻有後麵一段,我知道那一定是絕書,但陳洛還寫了前麵那一段,我就知道,他是想安慰我,而不是真的寫下絕書。”

“啊!你們兩個演給老爺夫人看……”

“噓!”

張思柔見晴兒猜中,趕緊製止。

她把信收起來,起身走到梳妝台旁,打開了一個首飾盒,把信放在了最下麵的夾層。

“這樣的陳洛你不喜歡嗎?為什麼我爹我娘,不喜歡他呢?”

張思柔很煩。

甚至在想,如果當初陳家真的流放嶺南,一起離開,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可現實沒有如果。

“小姐,天不早了,該休息了!”

晴兒看著張思柔陷入糾結與痛苦,無奈歎了口氣,把手巾清洗後,遞給了張思柔。

“嗯。”

張思柔擦了手,懷揣著陳洛的信,逐漸進入夢鄉。

另一邊。

沈雲芝見目的基本達成,也就沒有久留,從張府象征性借了些銀兩。

陰又琴與張乾同回到臥房,心情沮喪。

不用說,也是為張思柔的事情給愁的。

“老爺!柔兒她……”

陰又琴欲言又止。

張乾同道:“彆說了,睡吧,明天還一大堆事兒呢!”

“哦。”

陰又琴清走了丫環,給張乾同寬衣,兩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張乾同:“又琴,你說那小子信上寫的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真的假的?”

“就,他說那信紙是了因大師開光所用。”

“不知道,那梵音看著不像真的,難道是音譯?”

“你全記下來了嗎?”

“嗯!”

“寫出來,了因這個人還是有些靈驗的,不信邪不行!”

張乾同催促,陰又琴隻好起身,找來了紙筆,把記著的那些字,默寫下來。

(戈戈囯傢有戈戈囯傢的囯鉻)

張乾同心裡念了一遍,有些拗口,確定自己記下來後,才和陰又琴躺回床上。

到了子時。

張乾同本來都快睡迷糊了,忽地又想起這件事。

趕緊坐了起來,拿出陰又琴默寫的字條,大聲朗讀起來。

“戈戈囯傢,有戈戈囯傢,的囯鉻,戈戈囯傢有,戈戈囯傢的囯鉻……”

陰又琴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雞鳴吵醒。

她沒有睜眼,卻感覺雞怎麼跑到臥室裡來了?

還跑到了床上?

睜開眼,才看到坐直了身子的張乾同,正捧著張字條,大聲朗讀。

“老爺你……”

“來,一起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戈戈囯傢有戈戈囯傢的囯鉻……”

陰又琴原本感覺的雞鳴,竟然是這句解除咒語的口令。

但看張乾同如此認真,她隻好坐起來,跟著張乾同一起念。

聲音很大。

不一會兒外麵的護院們,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向著這邊靠攏過來。

護院們也懵。

老爺夫人的房裡,啥時候跑進去了雞啊?

這要是老爺夫人怪罪下來,挨板子是小,扣月俸可就麻煩大了。

一護院看彆人都一臉懵,鼓足了勇氣,站在台階下喊道:“老爺?夫人?房中為何傳來雞叫?”

這一問。

把房間裡的張乾同直接給問懵了。

雞叫?

我說怎麼聲音這麼古怪,臥槽,上當了!

姓陳那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居然……

張乾同老臉一紅,看向陰又琴,“你剛才就聽出來了?”

陰又琴點點頭,又趕緊搖頭。

張乾同相當的無語,“為什麼不阻止我?倒叫我出醜!”

陰又琴道:“老爺,我不也陪著您叫了嗎?”

這時。

外麵的護院又問,“老爺,夫人,你們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們進去把雞捉出來啊?”

咣當!

一個痰盂飛到了門窗旁,在裡邊發出巨大動靜。

接著就聽到張乾同的聲音傳出。

“捉你媽的頭,滾開,滾!”

護院們做鳥獸散。

房間內。

張乾同拍了拍自己的嘴,把陰又琴的字條,撕了個粉碎,質問道:“這樣的陳洛你能喜歡嗎?啊?你說!”

陰又琴不敢吱聲。

隻能趕緊把痰盂又撿回來,並給張乾同倒了杯參茶。

等張乾同氣消了些,說道:“老爺,你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

張乾同把蓋碗還給陰又琴,“哪裡奇怪?”

“陳洛好像特彆了解你,他知道你對了因大師,特彆敬重。”

“我向來喜歡去空相寺布施,知道的人,本來也不少吧?”

張乾同隻覺得自己大意了,沒有閃,愣是直到彆人提醒,才發現自己被捉弄。

太可惡了!

倒是沒有往彆處想。

陰又琴也不再往下提,而是道:“老爺,天不早了,睡吧!”

“不行!我睡不著了!”

張乾同把被子一掀,穿衣下床。

很快,他就披了件大氅,把門打開,看著躲到遠處的幾個護院,叫到跟前。

“老爺!”

“學雞叫。”

“啊?”

“學雞叫!”

張乾同黑著臉,厲聲說道。

幾個護院一臉懵圈,但看到張乾同那想打人的表情,隻能‘咯咯咯’地學起雞叫。

“就這樣給我叫到天亮,互相監督,誰不叫,誰明天卷鋪蓋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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