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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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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洛從班念舟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

沈無忌‘誤撞’了前左評事,結果竟是前左評事回鄉守喪。

關於這件事情的後續,陳洛不用猜,也能知道。

沈無忌自然是沒有任何事的。

皇親國戚,那不是蓋的,也隻有在包大人那裡,他們不敢放肆!

陳洛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在班念舟的肩膀旁,用力拍了一下,說道:“明天,將關於沈氏藥行的所有未結案件,都整理出來。”

班念舟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陳大人,彆……彆碰沈氏藥行!”

班念舟祈求道。

“沒事,我不碰,就是看看。”

陳洛猜到手伸進太醫院的人,一定不好對付。

這裡邊肯定牽涉多方利益。

沒想到,第一個坐不住的,居然是沈氏藥行。

這麼急著跳出來,不辦他都對不起他。

“大人……”

“不用再說了,如果害怕,明天回家就不用再來了!”

陳洛說罷轉身離開。

班念舟看著陳洛似乎沒受影響一樣走掉,突然間,就對陳洛抱起一絲幻想。

陳洛真敢跟麗妃娘娘鬥?

敢跟沈家鬥?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班念舟立刻轉身回到大理寺,準備連夜將所有卷宗,都找出來。

剛到門口。

咣!

班念舟就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他一抬頭,看到是寺正蕭知善,忙道:“對不起寺正大人,對不起!”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蕭知善板著臉訓斥。

“是,小的知錯了。”

“左評事給你安排什麼事了嗎?”

“安排事情?呃……還沒有,陳大人說剛上任,先熟悉工作內容,彆的沒說。”

“嗯,去吧!”

“是!”

班念舟趕緊低眉彎腰走開。

蕭知善皺眉望著陳洛步行的方向,下了台階,鑽進自己的馬車,對車夫道:“秦淮畫舫!”

“是。”

一刻鐘後,蕭知善從馬車上下來,身上的官袍已經換下。

他剛腳踩地麵,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

“蕭大人,你來晚了,等下可得罰酒三杯!”

“沈公子說罰,那必須罰!”

“哈哈哈,裡邊請!”

沈無忌伸手攬住蕭知善的肩膀,在一眾花魁的簇擁下,走進畫舫。

“聽聞你們大理寺,今日新來了一個評事?”

沈無忌坐下後,給蕭知善的酒杯中滿上酒,一臉好奇地問道。

“沈公子消息真是靈通!下午剛宣的旨。”

“一個小小的左評事,宣旨?”

“這人來曆可不簡單啊沈公子,最近京城聲名鵲起的青年才俊,胭脂胡同力壓棋王宋子風的新棋王,幫嶽石鬆抓捕丁煒這種大盜,響當當的人物!”

“嗬嗬,是嗎?”

沈無忌皮笑肉不笑地附和了一句。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蕭知善準備賣個關子,見沈無忌不搭茬,又道,“前禮部左侍郎陳敬南的公子,陳洛!”

“嗬嗬,聽說過他,不是喜歡勾欄聽曲的一個小紈絝嗎?”

沈無忌問道。

蕭知善搖了搖頭,“彆的不知道,但棋力水平是真的高,跟寺卿下了一下午,把寺卿的臉都下綠了!”

“這麼不懂事?”

沈無忌嗬嗬一笑。

蕭知善道:“誰說不是呢?”

沈無忌催著蕭知善喝了三杯,又給他滿上。

“這人到底什麼性子?”沈無忌隨口問道。

蕭知善明白沈無忌想打聽什麼,笑道:“沈公子不用擔心,這就是來鍍金的,他的確有才,但哪兒懂律法?”

“說的也是!”

沈無忌放下心來,跟蕭知善喝了幾杯,不多時,畫舫外又來一人。

“喲,喝酒都不叫我!”

“我道是誰,原來是陶大公子!”

沈無忌笑著站了起來,蕭知善也趕緊站起,回頭一看,見是戶部左侍郎陶青悠的公子陶謙。

“陶公子來的正好!我們這光喝酒了,筷子還沒動呢!”

說著,又叫人添了一雙筷子。

陶謙擺擺手。

“不了,這畫舫裡多涼啊,吃頓酒再感染了風寒,多不劃算?我就是看見你的馬車了,過來打個招呼!”

說完,陶謙抱拳借口要走。

沈無忌哪兒能讓陶謙就這麼走了?

陶謙就道:“光看景兒有什麼好的啊,去紅袖招啊,聽說花魁白桅新唱了個曲兒,可好聽了!”

“能有多好聽?比得上諾言嗎?”沈無忌笑道。

“嘿,你彆說,你還真彆說,不比陳洛那首諾言差!聽那感覺,我更喜歡這首!”

陶謙力薦。

“哦?”

沈無忌很是吃驚,作為一個合格的紈絝,音樂的鑒賞能力,必須一流。

要不怎麼風流得起來?

陳洛一首諾言,惹得兩大青樓大打出手,都在京城傳成美談了。

“誰作的?”

沈無忌好奇問道。

“這事兒說起來有點兒寸,跟陳洛有關,但不是他作的,是白桅的青梅竹馬謝遜珩,附身在陳洛身上,創作的!”

“胡扯!”

“真的,我對天發誓,你可能還不知道,這首歌還救了白桅一條命!”

陶謙一幅你不知道吧的樣子。

沈無忌笑道:“歌還能救命?”

蕭知善也笑著搖頭。

陶謙道:“彆說你們不信,我剛聽了也跟你們一樣的表情,前兒晚上白桅去嶽氏義樁給謝遜珩燒紙錢,回來就病倒了,孫笑白給她看病,一搭脈,您猜怎麼著?”

“怎麼著?”

“陰脈!”

“就是陰靈跑到她身上了!”

“真的假的?”

沈無忌與蕭知善麵麵相覷。

陶謙哼道:“孫笑白看這種病不是一回了,上一個就應驗了,從紅袖招一出來,他就跟他徒弟說,白桅活不過當晚。”

“可你不是說白桅……”

“對啊,詭異的來啦,”陶謙把陳洛被謝遜珩上身寫歌一說,就像自己當時在現場似的,完了,補充道,“白桅彈了一夜曲子,第二天整個人就好了!牛不牛?”

“怎麼又好了?”蕭知善納悶道。

“這歌能救命呀!”陶謙一想到這歌是謝遜珩創作的,更是開心,“聽說今晚上,白桅要把詞曲一起表演,這不去捧個場?”

沈無忌搖頭失笑,全當故事聽。

陶謙則道:“京城眼下也是真沒人了,讓一個落魄戶揚名,我今天去,還有個目的!”

“什麼目的?”

“把陳洛才子的名頭給他撕下來,這小子坑我幾百兩白銀……咳咳……什麼才子?跟謝遜珩一比,簡直就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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