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沈清瑤,你是不是不甘心夢怡嫁了一個好的,你現在就是想毀了我們娘倆!”
聽見還有自己的事情,陸少君站在王桂花麵前擺手。
“嶽母,這可不能混淆到一起啊,萬萬不能啊,姐嫁的可是我的班長,以後我還指望姐提點提點我呢。”
沈夢怡暗暗諷刺,“什麼狗屁班長,有些人沒準成就也就到這一步了。”
“夢怡,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昨天晚上回了隊裡,江峰特地把陸少君叫到了政治處去聊聊天。
江硯調回來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已經不少了,但是始終還缺一個正式的到崗文件。
江峰點了點陸少君,讓他彆什麼都往外說。
也正是因為這樣,陸少君才辛辛苦苦憋了好幾天。
不然,他早就說出來了。
而且,看起來沈清瑤還不知道江硯現在已經是一個團長了。
好不容易攔住了沈夢怡和沈清瑤之間關係進一步惡化,王桂花卻突然間拿起桌上的酒瓶向沈清瑤砸過去。
沈清瑤見狀立刻躲。
奈何王桂花手勁大,酒瓶重重砸在了陸少君的頭上。
“你……”
陸少君回過頭,後腦勺有一股熱流緩緩流下。
他摸了一下,看清了血之後直直倒在了地上。
“少君暈血,媽你在乾什麼啊少君暈血啊。”
沈夢怡一把推開王桂花,沈清瑤還沒反應過來。
這一聲尖叫把王桂花嚇了一跳,手上的半截酒瓶砸碎在了地上。
沈清瑤打開門,叫來了大院裡麵的幾個有些力氣的男人把陸少君給背去醫療站。
“怎麼打起來了,這誰動的手啊?”
“不能是桂花打的吧,這可是女婿呢。”
“瑤丫頭也不像啊,好端端的怎麼還弄成了這樣……”
鄰居們的話被他們甩在了身後,所有人一心都隻放在了陸少君的身上。
沈夢怡現在就算想怪沈清瑤,也不是時候。
看著沈夢怡憎恨的眼神,沈清瑤啞口無言。
她不理解陸少君為什麼會擋在自己的麵前。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下能否躲開。
到了醫療站,裡麵的醫生也隻是上他們也隻能勉強把血給止住。
陸少君頭上還有一些細小的碎片,醫療站處理不起,得轉去大醫院。
王桂花聽了之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臉色慘白。
現在家裡正是花錢的時候,付醫療費的錢那都沒有。
本想著從沈清業那邊拿點來補貼家用,沒撈到還要貼一筆錢。
王桂花不知道是在心疼錢還是在心疼陸少君。
要是去大醫院整,那得進一趟市裡了。
從這村裡到市裡,走過去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要是花錢坐車,王桂花更是心疼。
“你們快做決定啊,血是止住了,但是他這個情況不妙啊。”
王桂花額頭滲出一層又一層冷汗。
沈夢怡的彩禮錢還沒拿到手,家裡哪還有存款?
沈夢怡催促著,“媽,你還猶豫什麼!?”
“你該不會把家裡的錢都花了吧?”
沈清瑤看出了王桂花的糾結。
“你瞎說什麼,家裡的錢都攢著有用呢,這一時半會我去哪給你變錢出來。”
王桂花試圖向沈夢怡解釋清楚,沈夢怡卻顧不上那麼多。
她直接叫了人把陸少君送到車上,就是先欠著錢都得治好陸少君。
沈清瑤看著沈夢怡淩亂的發絲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是真的喜歡陸少君,還是不願意失去回bj的機會?
現在再想這些也沒意思了,沈清瑤直接上手幫了沈夢怡一把。
醫療站門口有人站著幫忙攔車,隻是大部分車都裝滿了貨物,攔下來也沒用。
沈夢怡快要急死,沈清瑤突然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有一輛軍用車在附近停下,而車上開車的那個人就是上次來找江硯的人。
沈清瑤小跑了過去。
“同誌,幫、幫個忙……”
陳錚看了一眼,想起來沈清瑤是誰,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沈清瑤指著陸少君和沈夢怡,“你去市裡嗎,能不能把人送到市醫院去?”
“再不送就來不及了,醫療站的人說……”
陳錚看了一眼什麼也知道了。
送到市醫院去那不耽誤事嘛。
“我現在就跟團長打報告把人送到軍區醫院去,您彆著急,我馬上跟團長說一聲。”
陳錚也怕耽誤事,一邊叫人把陸少君塞進車裡,一邊派人去報告江硯。
什麼團長長團長短的,沈清瑤是沒時間細究了。
情急之下,她甚至連軍區醫院都忘記了。
到了軍區醫院,經過層層檢查之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沈夢怡和沈清瑤站在外麵,兩人一人站一邊誰也不看誰。
沈夢怡突然間看了沈清瑤好幾眼,然後又咬住了下嘴唇。
“是不是等回家了,你要告訴爸我媽把家裡錢都花了?”
沈清瑤詫異,“你媽還真的把家裡錢都花了?”
“你剛剛在套我話?”
沈夢怡眨了眨眼睛,意識到想給自己找補已經晚了。
沈清瑤在心裡算著數。
沈家的錢,她兜裡是一個子都沒拿到的。
沈夢怡和沈東升的錢每個月也會交到王桂花手裡。
買菜的日常開銷也不會很大,每個月應該還能存一筆。
“你爸和我媽一個月工資加起來有七十塊錢吧,你的工資也有十五塊錢,家裡錢呢?”
沈夢怡不做聲,隻是扭開頭看向彆處。
一抹橄欖綠向自己走來,沈清瑤聽見了江硯的聲音。
“瑤瑤……”
沈清瑤皺著的眉頭立刻變成了笑容,她向江硯走了一兩步。
“我剛剛接到了陳錚的消息就過來了,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陸少君有點事情。”
沈清瑤補充,“如果不是他,那個酒瓶子可能就砸在我身上了。”
“那是得好好謝謝他。”
江硯說完,牽上了沈清瑤的手。
沈清瑤內心覺得怪怪的,卻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思考再三,沈清瑤也就任由江硯牽著了。
沈夢怡看向了江硯,察覺到了不對勁。
陸少君說江硯算是個領導,佩戴著紅色領章也說得過去。
但是他這個大帽簷可就有點勉強了。
沈夢怡瞳孔一縮,“你的衣服怎麼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