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血花綻放。
葉孤燈的刀很快,但那些血紅色的蟲子更快。
它們像是一團流動的血霧,瞬間纏上了他的手腕,鑽入皮膚。
劇痛!
葉孤燈悶哼一聲,刀鋒回轉,竟一刀削向自己的手臂!
血光迸濺。
一塊皮肉連帶著鑽入皮下的蟲子被削飛出去,落在地上,發出“嗤嗤”的腐蝕聲。
風無痕(受傷的那個)厲喝:“用火!它們怕火!”
另一個風無痕卻冷笑:“晚了。”
果然,更多的血蟲從破碎的燈籠中湧出,如潮水般撲向三人。
葉孤燈猛然後退,刀光如雪,將撲來的血蟲斬碎。
但蟲子實在太多,斬碎一批,又來一批。
就在此時——
一道熾烈的刀光,突然從門外劈入!
刀光如火,所過之處,血蟲紛紛化為灰燼。
一個高大的人影踏著火焰走進客棧,手中長刀赤紅如血。
“斷魂刀”柳殘陽!
一、第三把刀
柳殘陽的刀,是江湖上最霸道的刀。
刀出斷魂,不死不休。
七年前,他是三把刀中最狂傲的一個,也是最先失蹤的一個。
沒人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更沒人想到,他的刀,竟然能克製血蟲。
柳殘陽大步走入,長刀橫掃,熾烈的刀氣將血蟲逼退。
他的目光掃過葉孤燈和兩個風無痕,冷笑道:“七年不見,你們還是這麼狼狽。”
葉孤燈盯著他:“你還活著?”
柳殘陽的刀指向血蟲:“先解決這些鬼東西,再敘舊。”
話音未落,他的刀已化作一片火網,將血蟲籠罩。
血蟲在火焰中發出尖銳的嘶叫,化為灰燼。
兩個風無痕對視一眼,同時出手,刀光如雪,配合柳殘陽的火焰刀氣,將剩餘的血蟲儘數斬殺。
當最後一隻血蟲化為灰燼時,客棧內已是一片狼藉。
柳殘陽收刀入鞘,冷冷道:“現在,該算算我們的賬了。”
二、三刀再會
雪,又開始下了。
客棧內,四個人對峙。
葉孤燈、柳殘陽,以及兩個風無痕。
柳殘陽的目光在兩個風無痕之間遊移,忽然笑了:“有意思,風無痕,你什麼時候學會分身術了?”
受傷的風無痕喘息道:“他是噬魂蠱的分身……”
另一個風無痕冷笑:“你才是蠱。”
柳殘陽看向葉孤燈:“你信誰?”
葉孤燈的刀指向受傷的風無痕:“他。”
柳殘陽挑眉:“為什麼?”
葉孤燈冷冷道:“因為他的血是紅的。”
另一個風無痕的血,是黑色的。
柳殘陽大笑:“好!那就殺假的!”
刀光驟起!
柳殘陽的火焰長刀與葉孤燈的窄刀同時攻向那個血黑的風無痕。
風無痕(假的)厲嘯一聲,身形突然扭曲,竟化作一團黑霧散開!
黑霧中,傳來尖銳的笑聲:“你們殺不死我……噬魂蠱已醒,所有人都得死!”
笑聲漸遠,黑霧消散在風雪中。
柳殘陽收刀,皺眉:“讓他跑了。”
葉孤燈看向受傷的風無痕:“現在,該告訴我們真相了。”
風無痕捂著傷口,緩緩坐下:“七年前,我們都被騙了……”
三、七年前的騙局
七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組織——“血燈籠”。
他們以噬魂蠱控製高手,成為他們的殺人工具。
葉孤燈、風無痕、柳殘陽,都是他們的目標。
“那晚,我們三人同時被引到這家客棧,”風無痕低聲道,“血燈籠的首領就在這裡等我們。”
柳殘陽冷笑:“所以我們都中招了?”
風無痕搖頭:“不,隻有葉孤燈中蠱最深。”
葉孤燈握緊了刀:“因為我殺了那個姑娘?”
風無痕點頭:“她是血燈籠的祭品,她的死,激活了你體內的噬魂蠱。”
柳殘陽忽然道:“那我和你呢?”
風無痕苦笑:“你抵抗了蠱毒,逃走了;我……被控製了部分神誌,成了半人半蠱的怪物。”
葉孤燈盯著他:“那現在呢?”
風無痕抬起手,露出手腕上的一道血線:“蠱毒已侵入心脈,我活不了多久了。”
柳殘陽冷哼:“所以,血燈籠的首領是誰?”
風無痕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你們絕對想不到……”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一柄飛刀,突然穿透了他的咽喉!
四、飛刀·舊人
風無痕倒下時,眼中還帶著不可置信。
葉孤燈和柳殘陽同時轉身,看向飛刀來的方向。
客棧的二樓,站著一個黑衣人。
他的臉上戴著青銅麵具,手中把玩著另一把飛刀。
“好久不見,”黑衣人的聲音沙啞,“三把刀。”
葉孤燈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個聲音,他記得。
七年前,就是這個人,給了他第一個任務。
——殺那個賣燈籠的姑娘。
柳殘陽的刀已出鞘:“裝神弄鬼!”
黑衣人輕笑:“柳殘陽,你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
他緩緩摘下麵具。
麵具下的臉,讓葉孤燈和柳殘陽同時變色。
因為那張臉——
竟和死去的掌櫃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