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還想逃!”男子喘著粗氣道。
“你放開我!”董素佳大喊道。
哪怕她水性很好,此時也已經虛脫了。
要不是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此時的她可能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男子又怎麼會放手呢?他費了這麼大勁才追上她。
這個時候,正是殺她的好時機。
主子說了,不能有人活著走出這八步山。
水裡,董素佳拚儘全力搖晃著右腿。
要不是因為手裡抓著蘆葦,她根本就使不出力氣來了。
可哪怕是這樣,也無法將右腿上的那隻手晃掉。
仿佛是焊死在她腿上一樣。
抬頭,岸邊剛好有一塊大石頭。
於是她也沒再掙紮了,反倒是憑著最後一絲力氣,借著蘆葦遊到岸邊。
這一次,男子因為握住了董素佳的腿,倒是沒使什麼力氣。
他等著上岸了,再將人殺了。
在這裡,不好取對方性命。
然而,眼瞅著就要上岸了,一塊大石塊突然就從他頭頂上砸了下來。
“啊”
男子一聲慘叫,抓住董素佳腳的手下意識地鬆開了。
這石頭很重,哪怕有水,也是實打實的砸在他頭頂。
不一會,水裡便一片腥紅。
其實董素佳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她沒時間害怕。
後麵還有一波人追了上來。
連忙爬上岸,一瘸一拐地往山下跑。
這一次,她聰明了,沒有選擇大路,而是兜小路。
她清楚,這座山沒有他們的人。
“救命,救命啊”一邊跑,董素佳便一邊跑。
她沒敢耽誤,因為走的是小路,在跑下小路之後,她便沒再喊了。
與此同時,還聰明地在大路那邊的荊棘裡走了幾步。
這才再次拐到小路上。
她很清楚,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她根本就沒有活的機會。
到了現在,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但是這合山縣幾萬百姓的生死她不能不顧,這是飛蘭與飛芳用性命換回來的。
他們很快就追過來,如果不這樣做,沒有身手的她根本無處可逃。
想到那渾身是傷的兩人,哪怕到現在,董素佳心情依舊沒有平複下來。
原本她們應該很高興的活著,她們身份尊貴,心地善良,體恤百姓,為何要讓她們受這樣的苦。
老天到底有沒有長眼?
“臭娘們,以為這樣的伎倆就能騙過我們?真當我們這麼蠢?”
“她在那邊,快追”為首的男子凶神惡煞地說道。
最好就祈禱彆讓他們抓住,否則,他們定會讓她脫層皮。
走在前麵的董素佳自然也聽到他們的聲音了,害怕之時,腳下的步伐更匆忙了。
一個不慎,踩中前麵的圓石,“呯”一聲便摔倒在地。
身後的叛兵聽到聲音,頓時激動了,“就在前麵!”
顧不上身上的痛感,董素佳連忙爬起來,往前衝。
差一點點,就隻差一點點,她就可以下山了。
隻要下到山,她是不是就得救了?
趁著還有一絲力氣,大喊起來,“救命啊”
聲音依舊很虛弱,但在這寂靜的山裡,卻顯得異常的突兀。
張飛墨就在這珠暉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走了這麼多座山,這座山是他逗留最久的一座。
仿佛在這裡好像能發現些什麼似的。
他身邊帶著小文小滔,還有十幾個衙役。
“大人,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小文朝著張飛墨問道。
張飛墨將食指豎在自己的唇邊,“噓”
隨著他們這邊安靜下來,那喊呼救聲更為清晰。
“是董姑娘,她”
小滔說了一聲。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張飛墨便已經朝著那個方向跑去了。
小文小滔他們能聽到的聲音,張飛墨自然也聽到了。
單從她那道聲音來聽,便知道她很虛弱。
還有,為什麼他隻聽到她的聲音,還有飛蘭與飛芳兩人呢?
她們又去哪裡了?
兩人都有身手,正常來講,不應該沒喊才對呀。
更不應該留董素佳一人出現在這裡,很顯然,兩人肯定出什麼事了。
此時的董素佳的雙腿早已被荊棘劃得鮮血淋漓,粗布衣衫也被樹枝撕扯得破爛不堪,另一條腿根本就動彈不了。
讓她堅持到現在的,是她那強大的意誌力,是池飛蘭與張飛芳奮力救她時的畫麵。
她急促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身後叛兵的喊叫聲越來越近。
甚至已經追到她的身後了。
“抓住她!彆讓她跑了!”身後叛兵的聲音如同催命符一樣,在身後響起。
然後,一把匕首“嗖”的一聲,擦過她的耳際,釘在前方的樹乾上。
這一下,當下便將董素佳給嚇住了,腳下一滑,整個人從陡坡上滾落下去。
使得原本就一身傷的她更是連喘息的力氣都沒了,腿處更是鑽心的疼。
本能地想要爬起來,隻是剛站起來,後背又重重撞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疼得她眼前發黑。
“她在這裡!”為道的叛兵率先追了上來,獰笑著抽出腰刀,“還想逃,你受死吧!”
董素佳還想要反抗,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樣失了性命。
她想救這合山縣的百姓,不想讓池飛蘭與張飛芳兩人白白犧牲。
可是她明明就已經儘力了,拚儘了全力,卻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刻的董素佳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小時候為什麼要學醫?
為什麼不能跟飛蘭與飛芳她們一樣,學武。
如此一來,現在的她就能反抗了,就能救合山縣千千萬萬的百姓了。
直到泛著白光的刀鋒貼上她的脖頸,董素佳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濃重的汗臭和血腥味。
“受死吧!”
隨著叛兵冰冷的聲音落下,手裡的匕首也毫不留情地朝著她脖頸處刺去
董素佳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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