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把這藥喝下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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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打算這一次鋌而走險。

就算董素佳不提出來,他也打算這麼做。

“五哥,除了加蟾酥之外,青芒要再另外加一點,這一次我們不要用雞來試,直接用羊來試。”

畢竟羊的生命力更頑強一些。

更接近人的承受力。

如果連羊都能受得了,那麼人肯定也受得了。

池飛蘭跟他們的想法一樣,都覺得蟾酥應該要多加一點。

有時候以毒攻毒,才是最好的解毒方法。

“好,小姐放心,我現在就去準備。”米一連忙說道。

這個時候要準備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講輕而易舉。

隻要有銀子便可以。

何況他們還是為了研究瘟疫,基本上不會有問題。

在米一去找羊的同時,他們幾人也在針對藥方細細地研究。

除了加了蟾酥和青芒之外,其他的幾道藥材也做了更改。

這一次的更改,比起以往的幾次都要快很多。

隻是再快,也要大半天的時間。

藥方研究出來,他們沒有第一時間端到義莊去。

而是直接喂到那隻羊的口中。

藥水喂進去之後,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而是緊緊地盯著那隻羊,看它有沒有不良反應。

吐黑血,暈倒,嘔吐

甚至斷氣,這些都是中毒的跡象。

果然,羊在喝下這藥之後,沒一會兒便軟綿綿地倒下去了。

由此可見,他們的蟾酥還是加得有點多了。

於是他們又在原有的藥方下,再減了一點用量。

接著再找了一隻羊試喝

如此循環,一直到第4隻羊,才發現羊雖有些暈,但卻沒有倒下。

“可以了,可以了,這羊又站起來了。”池飛蘭激動地說道。

再看張飛墨他們,同樣激動不已。

然而,此時卻看到衙役急匆匆地朝著他們走來。

“大人,不好了。”

聽到這五個字,讓張飛墨頓時心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甚至連問何事的勇氣都沒有。

最終還是董世昌忍不住問道:“說吧,什麼事?”

“是關於池公子的事情,他那裡怕是要不行了”

後麵的話衙役沒敢繼續說。

但他相信,他們都能明白。

他們雖然都在試藥,但前前後後這麼一副藥試下來,他們已經耗了一天的時間。

這一天能發生什麼,他們自己很清楚。

合山縣從感染瘟疫到現在,不到十天。

還好,但是到後麵,他們每一日都要處理一兩百具屍體。

剛開始隻是難民,但隨著後麵,漸漸的有些良民也感染了。

還好大人控製得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眼前這隻羊是再次站起來了,但並不代表他們這副藥方就行。

但此時池飛奕就已經堅持不住了,更何況還要等到他們新的藥方試出來?

“沒事的,這藥方肯定行的。”池飛蘭手忙腳亂地說道。

這一刻,她沒敢哭。

她隻知道,七哥答應過她,一定會撐到她將藥方研究出來。

隨後又連忙將僅剩的湯藥端在手裡,打算朝著義莊走去。

他們離開之後,池飛奕已經被送往重症義莊去了。

其實說起來,他這已經算是發病比較慢的。

到底是年輕,身子骨比較能扛。

再加上,因為家世的關係,他平日裡也吃得比較好。

偶爾也習武,相較於是那些難民,自然要有優勢些。

可就算是這麼能扛的身子,短短幾日,就從輕症到了重症。

與他同一天進到義莊的人,基本上都已經被焚掉了。

可以說,這副藥,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池飛蘭端過來的時候,池飛奕胸口處已經滿是黑血了。

這些都是他吐出來的。

他人已經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了。

不對,應該說,死氣沉沉地躺在地上了。

哪怕池飛蘭怎麼喚他,他都不醒。

其實池飛奕之所以能撐到現在,還是跟他之前那一副藥有關。

那副藥雖不是解瘟疫的藥,但到底能緩解。

起碼他身上的熱是退了一些。

否則的話,他是熬不到此刻的。

“七哥,你醒醒,把這藥喝下去。”池飛蘭端著手中的藥碗,抖著聲音說道。

這副藥有沒有效果,就是大羅神仙來了,怕是也救不了他了。

這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

池飛奕聽不到池飛蘭的話,任由她怎麼喚他,他都沒有反應。

董素佳想要將她拉走,然而她不過剛靠前,池飛蘭便崩潰了。

“我不要你拉,哪怕今日要了我的命,我也不後悔,他是我七哥,就算我今日因為七哥感染瘟疫,我同樣不後悔。”

這一番話,池飛蘭是怒吼出聲的。

她知道,她不應該將這樣的怒氣發泄在董素佳身上,可是她控製不住。

說完這話之後,她也知道自己過分了。

抹了把自己眼角的淚水,這才小聲道:“素佳姐,對不起,我剛才失控了。”

說罷,也不顧池飛奕能不能聽到她的話,也不管會不會傳染,就這麼強硬地將池飛奕的嘴掰開,手中的藥水就這麼灌下去

看著這樣的池飛蘭,董素佳也很無奈。

哪怕到了現在,她也想把池飛蘭拉走。

這些天,他們已經試過好多次藥方了,依舊不管用。

又怎麼能確定,她所做的這副藥方就管用呢?

可是看池飛蘭這副樣子,怕是死,她也不會離開了。

張飛墨他們更是,同樣蹲在池飛奕的身邊。

無奈之下,董素佳也放棄了。

不再強拉他們了

她現在沒有彆的奢望,就祈求這一副藥可以管用。

管用的話,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可是一副藥下來,池飛奕根本就沒有喝下半滴。

藥基本都被吐了出來。

也就是說,他現在已經沒有知覺了。

“飛蘭,讓我來。”張飛芳接過池飛蘭手中的湯藥碗。

隨後也學著池飛蘭剛才那樣掰開他的嘴,就這麼強硬的一點一點灌下去。

大家都知道池飛奕的身份,哪怕池飛奕在這重症的義莊裡,他也是獨立的分開。

彆的屋子裡的難民隻知道,他們一群人都進了池飛奕的屋子。

但是卻不知道他們在裡麵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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