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幾人更是詫異無比。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的陌生想法,卻不得不說,很得他們心。
說起來,如今整個合山縣就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貧困且不說,百姓手裡就算有銀錢了,這銀錢也不能吃不能喝不是?
所以,他們必須要將這些銀錢變成可以吃的東西。
銀錢一流通,那稅賦自然就多了。
整個縣也就旺起來了
消費的也就更多了
不得不說,張飛墨的這一套做法,確實震撼到了他們。
他們都是說做就做的性子。
幾日後。
合山縣傳來了李雅玉的死訊。
據說在死狀很慘。
也有人說,她當時出門時也意識到了可能會很危險。
還特意帶了幾個護院,這些護院的賣身契都是在她身上的。
她以為這樣就很安全了。
不曾想
她就是死在幾個護院的手裡,到死雙眼都瞪得比銅鈴還大。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會這樣就下地府裡去了。
還有王中錦這位大少爺,據說從發配流放的第一天起,就已經在哭爹喊娘了。
他一直以為他的好爹娘和大伯會想法子來救他,所以一連得罪了一大批人。
上路的第一天去河裡喝水時便倒在河裡淹死了。
當然,流放死人,那太正常不過了。
也沒人將這事放在心上
這些事情聽在張飛墨身上,他並無多大波瀾。
在他看來,這些太正常不過了。
他現在首要任務是致富這合山縣。
於是在第二日,張飛墨便與胡宇浩一同去了底下的村子找可以開作坊的地方了。
這開作坊可不是隨隨便便找個地方就可以的。
地方必須要夠寬大,還得要夠安全。
不能太靠近河邊,更不能影響到村民。
太偏僻也不行,這樣運作起來到底是不方便。
“大人,你覺得這杏葉村如何?這杏葉村也是這合山縣最貧困的一個村了。”
胡宇浩看著張飛墨說道。
今日他陪著張飛墨走了一天了,但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他原本想將這作坊開到縣城裡麵,但是縣城百姓的生活普遍都比村裡的要好一些。
這就與他最初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他這作坊既然是為民造福,那當然是想要開在比較貧困的地方。
“確實不錯,再往裡麵進去看一下吧!”張飛墨淡淡地說道。
因為想著找些較為貧困的村子,所以兩人都是先找距離縣城較遠的村子。
倒是將杏葉村給忽略了。
真要說起來,這杏葉村確實是貧困,最重要的是杏葉村離縣城近。
張飛墨甚至都不明白,這杏葉村為何會這般貧困。
正常來講,這村子離縣城較近,不應該比彆的村子還要貧困才是。
然而今日他所到之處,整個村子幾十戶人家,沒有一家是青磚瓦房。
包括村長謝大牛家同樣,也是住的茅草屋。
相較於彆的村民,他這茅草屋明顯結實一些。
也寬大一些。
算起來,他這已經算是杏葉村裡最好的一處房屋了。
這些也就算了,杏葉村的道路更是坑窪不平,不過幾步路,身上便布滿了灰塵。
所到之處,看到的村民他們身上的衣服全都破舊不堪。
補丁一層又一層,且都洗得發白,這日子可想而知了
再看他們臉上帶著的疲憊和憂愁,這些都是在彆的村莊裡沒這麼嚴重的。
彆的村子也有,卻似乎沒那麼嚴重。
哪怕是最窮的一個村子依舊如此,不見得有這麼窮。
“大人,你有所不知,這杏葉村雖然離合山縣較近,但也是被王昊天荼毒的最為嚴重的一個村子。”
胡宇浩仿佛看出了張飛墨心中的不解,朝著他解釋道。
“王昊天他們經常來這裡?”張飛墨問道。
“倒也不是王昊天經常來,而是王中錦經常來,下官鬥膽說上一句,這村子裡的每家每戶,怕是都被他傷害過。”
“為何這麼說?”張飛墨好奇了。
“大人,這杏葉村的地基本都被王昊天搶走了,他們想要生存下去,那就必須給王昊天乾活,否則的話,隻能活活餓死,又或者是開荒。”
“但是每每開出來的荒地,不出兩年,也會被王昊天搶走。而王中錦更是,隻要在“他家”地裡看到哪個稍微有點姿色的姑娘,那必定會向他們下手”
聽到這話,張飛墨當下了然。
心裡卻慶幸自己掰倒了王昊天,否則這合山縣的百姓還不知道要受多少傷害了。
怪不得,他還以為這杏葉村的村民不作為呢。
“大人,這裡就是村長謝大牛家了,需要進去嗎?”胡宇浩朝著張飛墨問道。
對於謝大牛,胡宇浩有些印象,倒是一個老實人。
他會知道謝大牛家的地址,並非是打聽出來的。
而是前些年杏葉村的麻煩事最多,杏葉村也是他來得最頻繁的一個村子。
所以對於謝大牛家,他很清楚。
杏葉村的村民大部分都是姓葉,包括村長也一樣。
知道縣令大人的到來,村長謝大牛連忙迎了出來。
在了解完一切事情之後,整個人都激動得不行。
“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謝大牛驚叫道。
這與天降橫財有什麼分彆?
沒想到這樣的好事還能落到他頭上來。
“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張飛墨挑著眉頭回答。
經過剛才胡宇浩的解說,張飛墨倒是對謝大牛多了一分同情了。
話一出,謝大牛才知道自己問了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大人百忙之中抽空來杏葉村,那自然是有要事的,總不能來散心吧。
“行了,客套的話也不用說,你們村子你也熟悉,你找一片較寬闊的地方給我們看一下,能不能在你村子裡開這作坊,還得要看適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