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是這全湧縣的縣長,那麼這全湧縣的村民便是他的家人。
今日彆說孫金隻是一個小小侍衛,哪怕是孫若思,隻要有證據,他照抓不誤。
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試圖傷害他家人的狂徒。
“是,大人!”張一朝著莫山瑞恭敬的說道。
這話說完之後,張一又側頭看向孫金,說道:
“那日打鬥當中,我抓過你的手腕,你那日有沒有與我交過手,看下你手腕便一清二楚。”
這話一出,彆說莫山瑞了,就連孫金都愣住了。
因為他很清楚,他的手腕真的被張一給勾傷了。
哪怕到了現在,他那傷口依舊在隱隱作痛。
“怎麼?你不敢?你若是不敢,那隻能說明你作賊心虛。”
看孫金這副樣子,張一自然清楚他心裡的想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身為侍衛的我們,成日的習武,手腕處有傷那很正常”
越說,孫金便愈發的覺得就是這麼個道理。
於是越說便越起勁,“大人,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憑著我手腕處的這點傷就能斷定是我去暗殺張飛玄和張飛奕他們的吧?”
“你怎麼知道我們小少爺叫張飛玄和張飛奕?”
孫金一噎,顯然沒想到,張一反應會如此迅速。
不過他孫金也不是吃素的,當下便冷聲道:“這是什麼秘密嗎?整個張家村的人都知道吧!”
這借口倒是說得過去,張一與莫山瑞也沒在這個事情上與他多做糾纏。
反倒是門口處站著的小月意識到不對勁,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連忙朝著宅子裡跑去。
剛才夫人老是心神不定,這才命自己過來一探究竟。
正常情況下,孫金在說明原因之後,應該就會回去了。
但是出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去,夫人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
小月的這一切舉動,莫山瑞都沒有注意到。
因為門口處站的人實在太多了,公堂門口處都已經擠滿了人。
張一就更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正背對著門口,麵向莫山瑞。
“大人,草民還有一處可以證明。”
就在孫金得意之際,張一再次開口道。
“哦,如此甚好,本官也不想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狂妄之徒。”
這話一出,果然,村民頓時朝著莫山瑞大豎拇指。
“大人,除了手腕處,孫金的腰部,背部,腹部皆有不同大小的傷口,其中背部是刀傷,腰部是瘀傷,至於腹部,有刀傷也有瘀傷”
除了這些地方,張一甚至還說出了好幾處地方。
隨著他越往後說,孫金的臉色便愈發的蒼白。
如果說一兩處,那還說得過去,但如今自己身上的傷基本都被張一給道了出來。
如此一來,他就是長了十張嘴,應該都說不過去吧!
也對,那日張一便是與自己對打,自己身上哪裡受傷了,他自然清楚。
“孫金,你還有何話可說?”莫山瑞厲聲問道。
這話之後,還朝著兩旁的衙役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會意,當下便走到孫金的麵前,當眾扯下他的衣裳,露出身上刺眼的傷痕
果然,身上的傷口與張一說的一模一樣。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不過就是庶民,區區一個侍衛,膽敢如此放肆,今日本官絕不輕饒。”
這一次,已經是鐵證如山了。
哪怕孫金不承認,也無從狡辯了。
“來人,押入大牢,等候發落!”莫山瑞再次說道。
這個時候的人如果進了大牢,那基本就等同於定罪了。
孫金自己心裡更是清楚,這一旦進了,想要出來,就更難了。
何況,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之前的舉動已經將莫山瑞給得罪了。
他若是想將自己弄死,那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孫金頓時慌了起來。
看著兩名衙役朝著自己走來,孫金是真的害怕了。
他很清楚,這一進,便很大可能會永遠待在裡麵了。
甚至有可能會被處死。
要知道,他如今可是殺人呀。
雖然沒有成功,但如果莫山瑞想要將自己處死,隨意找個借口對他來講,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到這裡,孫金又連忙朝著莫山瑞說道:
“你可彆亂來呀,你這般明目張膽的對付我,明顯就是打我們平遠侯府的臉。”
這一次,他說的不是他們夫人,而是平遠侯府。
整個大順朝,誰人不知道平遠侯府。
彆說這小小的全湧縣,就是在京城聽到平遠侯府四個字,那也得禮讓三分。
果然,聽到這話,兩名衙役當下便停了下來。
就這麼怔怔的看著莫山瑞,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引。
原本孫金還以為,莫山瑞在聽到自己的話時,至少會猶豫一會。
誰知,在看到兩名衙役停下來時,又狠狠的拍了一拍手裡的驚堂木。
這才再次開口道:“給我押下去!”
這話一出,兩名衙役當下便恭敬的說道:“是,大人!”
其實他們不過就是一個衙役而已。
就算平遠侯府真的追究起來,那也不會追究到他們一個衙役的身上。
追究的話,那也是追究大人。
隻是擔心歸擔心,心裡始終很爽。
因為他們終於可以好好的教訓這他孫金一頓了。
剛開始看到他的嘴臉,他們就已經恨不得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了。
如今可算是被他們搞到機會了。
“你們敢?”孫金看著兩名衙役低聲喝斥道。
“你且看本官敢不敢,押下去,再敢反抗,刑罰伺候!”堂上的莫山瑞厲聲說道。
衙役聽到,心裡頓時樂開了花,爽快的說道:“是,大人!”
見衙役真的將人拉起來了,不止張一激動。
就連門口處站著的村民也跟著激動起來。
他們全湧縣雖然窮,但民風卻一直都很好,極少有殺人拐騙之事。
隻因他們都知道,他們全湧縣有一個青天大老爺。
而莫山瑞也很享受村民的愛戴,在這裡,他也待習慣了,這才一直沒有往上升。
如今已經在這裡連了兩任,想必,他也應該要繼續走他的仕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