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等待自己的將會是萬劫不複。
“好嘞,貴妃等著。”小紫也很是激動。
此時已經是亥時了,但哪怕是這樣,蒲晨敏也不想耽誤半刻。
她每耽誤一刻,天兒便會在宗人府多受一刻的罪。
不過看到貴妃這樣,小紫也很是高興。
至少她也看到了希望,不是嗎?
隻是當兩人換好便服之後,這才發現,他們想要出去這聽竹殿也並非是一件易事。
如今不隻四皇子被關入了宗人府,就連他們聽竹殿也已經被人盯了起來。
“貴妃,怎麼辦?”看著外麵來回走動的侍衛,小紫著急的問道。
好不容易才想到去求簡秀,如果出不去,那真的就沒法救四皇子出來了。
“他們一般什麼時候更班?”恢複冷靜的蒲晨敏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一正常情況下,都是子時更班。”
“嗯,那你安排一個人在聽竹殿裡麵穿上我的衣裳,待他們更班之時,我們從那個出口鑽出去即可。”
說這話的時候,蒲晨敏指了指院子中的那個小洞。
“貴妃,那個洞平日裡是”
“不管是什麼,隻要能出去就行了。”蒲晨敏打斷小紫的話說道。
那個洞是什麼洞?她自然知道。
平日裡,她養的狗貓不就是從那裡鑽進來的嗎?
隻要能出去,隻要能救出她的兒子,她受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子時一時。
在侍衛更班之時,兩人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到那個洞口。
“小紫,你就在裡麵等我,記住隨機應變。”
準備鑽出去之前,蒲晨敏還朝著小紫細細的交代道。
這次出去她並沒有打算帶小紫,隻是自己獨自一人前去。
她身邊並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侍衛跟丫鬟了,不希望這事再連累到小紫。
不,應該說,她身邊信得過的下人都已經被那對母子給處死了。
小紫之所以能夠活下來,還是她多次交流過,叫她要謹小慎微的做事。
否則的話,這唯一的丫鬟可能也要死在那對母子手裡。
何況,聽竹殿也需要有一個信得過的人在這裡守著。
“貴妃請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會好好的看著這邊。”小紫連忙保證道。
要她說,她跟著貴妃在身邊才安全呢。
這大晚上的,貴妃獨自一人出去,身邊也沒個人跟著,太危險了。
何況,如今正是子時,街道連個人影都沒有。
且不說貴妃平日裡就膽小了,就說那對母子,此時他們若是要對貴妃動手,那不就是簡簡單單的事情了嗎?
這個時間,混混又多了起來,遇上一兩個什麼的,可就危險了。
可是貴妃一心想著四皇子,根本就聽不進自己勸。
相反,還擔心舒之瑤會發現聽竹殿的不正常。
她也不想想,那對母子哪怕是要對他們聽竹殿動手,也不會挑這大半夜的時間吧。
依著他們現在的實力,不要說晚上子時了,就是白天他們想要殺他們,隨意找一個借口便是。
得到小紫的保證,蒲晨敏這才急匆匆的朝著平遠侯府的方向跑去。
好在平遠侯府,離皇宮並不遠。
快跑的話,前後也不過就是兩刻鐘的時間。
不得不說,小紫的擔心還是有點道理的。
蒲晨敏剛剛出來,便看到兩個酒鬼混混朝著自己這邊色眯眯的看了過來。
“小娘子,你這是去哪裡呀”其中一個男子朝著樸成敏這邊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大老遠,蒲晨敏便已經聞到一大股的酒味了。
再看他一口大黃牙,蒲晨敏更是惡心得想吐。
看了看前方不遠處的平遠侯府,於是連忙大喊道:“大膽,你們可知本宮是誰?”
故意說得大聲一點,就是企圖引起平遠侯府的注意力,然而,卻忘了自己此時的處境。
平遠侯府還遠著呢?又怎會聽到她此刻的聲音呢?
蒲晨敏不知道,她這麼一喊,不就更給了兩個男子機會嗎?
如果她能抓住這個機會趕緊往平遠侯府那裡跑的話,或許被發現的機會還要更大一些。
果然,隨著她這話一出,當下便引了兩個男子的大笑。
“哈哈哈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啦,要不是看你有幾分姿色,老子還不屑理你,還本宮?”
說罷,又朝著另外一個男子揚了揚頭,意思是兩人一起衝上去。
另一男子會意,想也沒想,便衝了上去
見狀,蒲晨敏當下便掏出自己找事先準備好的匕首,指向兩人,顫巍巍的說道:
“你們彆過來,過來的話,我就刺過去,大大不了我與你們同歸於儘。”
看到匕首,兩人頓時有些害怕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太敢上前。
隻是看到蒲晨敏那身姿,還有拿著匕首時那顫巍巍的樣子,其中一人終究是沒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
而且在他們眼裡,像蒲晨敏這樣柔弱的女子,又怎麼可能真的敢將匕首刺向自己呢?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一個瞬間,兩人便朝著蒲晨敏衝了過去
蒲晨敏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些年她雖然在後宮中養尊處優。
但內心深處也有一股屬於她自己的狠勁。
在看到人衝了上來之後,鼓起一股狠勁,閉上雙眼,舉起手裡的匕首狠狠刺了進去
“唔呃”
走在前麵的男子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傷口,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蒲晨敏。
哪怕是到死的這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蒲晨敏真的會刺向自己。
此時的蒲晨敏想到自己還被關在宗人府的兒子。
咬了咬牙,又迅速的將刀拔了出來
頓時,一股鮮血就這麼朝著她的臉噴了出來。
她沒再逗留,看了眼不遠處的平遠侯府,迅速的朝著那邊走去
其實她也是害怕的,隻是人在被逼到最無助的時候,就會激發出體內的潛能。
另一男子見狀,連忙朝著蒲晨敏喊道:“臭娘們,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