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張子軒卻在簡秀的眼裡看到了非一般的信息,具體是什麼信息他不知道。
但同時他也很清楚,隻要按照她的吩咐去做那準沒錯。
“三”
“我們過去!”
在米誌爾‘三’剛喊出口之時,簡秀連忙打斷道。
因為她看到米誌爾的刀確實已經朝著張飛玄的胸口中刺去了。
而此時的張飛玄早已淚流滿麵。
他是想要活著,但並不是想要用自己父母的性命來換他活下去。
可是他很清楚,此時的他說再多,那也沒用。
“爹娘,對不起對不起”張飛玄哽咽道。
一旁的張飛墨同樣,早已泣不成聲。
想過見到自己的爹娘會很心痛,可是沒想到,會這般心痛。
“哈哈哈想不到呀,你們夫妻也會有這麼一天,這一天,我等許久了。”
說罷,當下便揚起自己的右手,大喊道:“放!”
話一出,無數的箭頭朝著張子軒與簡秀飛馳而來。
“爹,娘”
被綁在架子上的張飛玄立刻哭喊起來。
“你們不要傷我爹娘,你們要殺就殺我,你們”
“以以”簡秀大喊一聲。
與此同時,瞬間一個回旋從袖口處抽出一條鞭子與一把軟劍。
想也沒想,便將手裡的軟劍拋給了張子軒。
身後的張子富與易太英見狀,當下便帶著手裡的精兵朝著前麵進攻
半刻也不敢耽誤。
米一在看到以以從張飛玄的袖口處竄出來之時,也是嚇了一跳。
然而,以以隻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對他做出攻擊。
反倒一直朝著對付圍攻張飛玄與張飛墨兩人的突厥韃子。
見狀,米一終究是不忍,帶著米二他們朝著前麵的大順朝精兵圍攻起來。
不遠處坐在馬背處的米誌爾,就這麼傻傻的看著被人圍攻住的張子軒與簡秀。
他甚至不知道,簡秀手裡的武器是怎麼出現的。
他的視線一直都停在她的身上,不過是眨眼功夫,她的手裡便多了兩把武器。
一條是她手裡的鞭子。
另一個則是張子軒手裡的軟劍。
這兩樣武器雖然都可以藏在身上,但不至於這麼順手就放出來呀。
“大將軍!”衛古佛見米誌爾一直盯著簡秀,忍不住朝他大喊了一聲。
就是這麼一聲,當下便將衛古佛的思緒拉了回來。
從後背抽出弓箭,搭弓,放箭,瞄準簡秀,鬆弓
動作一氣嗬成。
箭頭直直的射向簡秀。
此時的簡秀滿心滿眼都是在架子上的張飛玄與張飛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米誌爾的弓箭。
想要救下兩人,那麼她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他們的身邊。
最重要的是,她擔心以以撐不了那麼長時間。
隻是衛古佛仿佛也看出了簡秀的心思,一直在與她糾纏。
直到箭頭直直的飛向她的背部,她這才感覺到一股強勁的箭風。
隻是待她反應過來之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轉過身子,箭頭已經直到自己胸口處。
瞳孔一縮,側過身子,想要借此躲過這支箭頭。
隻是速度到底是慢了一些,箭頭依舊直直的插在她的左手手臂處
“呃”簡秀當下便悶哼了一聲。
用拿著鞭子的右手捂住傷口,就這麼直直的看向米誌爾,滿眼的殺氣。
兩人交手這麼多次,這還是她第一次受如此重的傷。
不過這點傷對於身為特工的簡秀來講,根本就不算什麼。
緩解了一部分疼痛之後,簡秀當著米誌爾的麵用右手將箭頭拔了出來。
看著一直往外流的血液,簡秀也隻冷冷的勾了勾唇。
隨手撕下一塊碎布,熟練的包紮起來。
再次抬頭時,眼裡迸出的殺意就連米誌爾都嚇了一跳。
這樣的眼神米誌爾不是沒有見過,隻是那都是在死士的身上看到。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一個正常人眼裡看到這樣的眼神,而且還是一個婦道人家。
心裡被驚訝到的同時,人也跟著反應過來了。
想要對付他們夫妻兩人,與他們單打獨鬥肯定是不行的。
隻有將注意力轉移到兩人身上,才能真正的對付到他們夫妻二人。
這般想著,米誌爾當下便將注意力轉向自己身後的張飛玄與張飛奕的身上。
隻是當看到那邊的情況之後,頓時怒火中燒。
趁著米誌爾回頭的時間,簡秀瞬間朝著他滑了過去。
此時的以以應付起來也有點吃力了,主要是突厥韃子的精兵實在是太多了。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說的就是它此時的情況了。
“以以,先解開我們的繩子。”
張飛墨大概也看出了以以快承受不住了,於是朝著它著急的說道。
聽到這話,以以就更加著急了。
它倒是想呀,但也要它能抽出空隙來解才行呀。
“以以,要實在抽不出空來的話,那就不用”
話還沒說完,綁在他身後的繩子便被解開了。
再看以以,明顯就不在自己這邊,好奇的張飛墨當下便轉過身子。
結果卻看到不遠處的米一正坐在馬背處,背對著他們。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米一的背影,張飛墨就是很確定綁在他身後的繩子就是他解開的。
米一沒有回頭,但哪怕沒有回頭也知道,此時張飛墨的視線定是停在自己身上。
他不想去看他,因為他知道,他們立場不一樣。
他現在會放他,不過是因為他還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而已。
他自己也很清楚,戰事不應該牽連在他們的身上。
張飛墨知道自己時間有限,不能與米一多說些什麼。
於是迅速的朝著張飛玄那邊跳了過去,打算替他解開繩子。
自從從老宅那裡分出來之後,他們除了斷文識字之外,還習武。
“飛玄,你等著,我給你解開繩子。”張飛墨大喊道。
說這話的時候,還在四處找大刀,試圖用刀將繩子割開。
然而,他不過剛跳到張飛玄那邊,人還沒站穩,米誌爾的大刀便直直的朝著他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