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張飛墨又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說道:
“叔叔,能喂我弟弟喝口水嗎?實在不行的話,你幫我解開繩子,我來照顧他,他這要是有什麼事的話,我四嬸那裡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後麵的話他沒再繼續,但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
該懂的,不該懂的,突厥韃子應該都懂了。
兩人互看一眼,這才解開了張飛墨手裡的繩子。
厲聲道:“你們最好老實一點,這樣的話,也能少受點罪!”
“老實,我們一定會老實的,再說了,他們還被你們綁得嚴嚴實實的呢?我們還能逃到哪裡去?何況,我們也不過就是個半大點的孩子,還能在你們兩人麵前逃出去不成?”
這一番話下來,就連張飛墨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果然,聽到張飛墨這番話,突厥韃子連張飛奕的繩子也解開了。
最後就剩下一下張飛玄了,看到他眼巴巴的雙眼,最終還是解開了。
見狀,張飛墨當下便將碗裡倒出來準備給張飛奕的茶水遞到突厥韃子跟前,說道:
“兩位叔叔,你們先喝,你們這也該口渴了吧!我還沒感謝你們這一路上對我們的照顧呢。”
這說這話的時候,還眼巴巴的看著兩人。
兩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著張飛墨眼前的兩個大碗,端起來就喝發。
見狀,張飛墨當下便鬆了口氣。
如今已快到晚上的子時了,可以說是他們逃跑的最好時機。
果然,兩個突厥韃子在喝下那兩碗茶水之後便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快快快,去將那個繩子拿過來!”張飛墨朝著張飛玄輕聲的說道。
待繩子拿過來之時,張飛墨第一個就將張飛奕先綁放下去。
接著又是張飛玄
想了想,又將另一根繩子放在另一邊的窗外,這才走到剛才的那個窗口,往下麵看了看。
這次,他沒有用繩子了,而是帶著那根子放到原來原位置,再順著屋子慢慢的爬了下來。
好在這一切都有驚無險。
隻是看著這附近的環境,三人都傻眼了。
顯然沒想到這個窗口出來之後會是一座小土坡,加上又是晚上,更加無法辨彆方向了。
“先不管了,隻要我們逃出了這裡,無論是哪裡都比這裡強不是嗎?”張飛玄朝著兩人說道。
因為發燒,張飛奕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張飛玄的話。
隻知道無力的點頭,因為他知道,六哥不會騙他的。
反倒是張飛墨用力的點了點頭,“言之有理,那我們快走吧!”
“誰?”
忽然,一道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響了起來。
聽到這話,張飛墨連忙帶著兩人藏了起來,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果然,出來的是兩個身配大刀的突厥韃子。
此時的張飛玄非常慶幸,他剛才下來的時候沒有用繩子爬下來,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奇怪,剛才明明聽到有動靜的,這怎麼就沒有聲音了呢?”
“我好像聽到說話聲音了!”另一個突厥韃子繼續道。
“上去看看,可千萬彆出什麼事才好!”
“哎這野貓怎麼在這裡?又想來偷吃?”
突厥韃子正準備上樓時,便聽到謝掌櫃從外麵茅房裡傳來的聲音。
說這話的時候,人也正好從茅房裡出來。
看到兩個突厥韃子站在這裡,謝掌櫃還一副好奇的樣子。
“兩位客官,你們這是”
“剛才是你在這裡說話?”
“怎麼?老夫吵到你們睡覺了?這半夜突然肚子痛,這不”
說這話的時候,謝掌櫃還朝著身後的茅房指了指。
其意思不言而喻了。
果然,聽到這話之後,兩人都嫌棄的捂著自己的鼻子,往前屋裡走去了。
待確定兩人都走了之後,謝掌櫃這才直直的朝著三人的方向走來。
“孩子,老夫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但你們隻要順著這個方向往前走就行了,快走吧!”
與此同時,還給張飛墨手裡塞了一把碎銀。
張飛玄與張飛墨互看了一眼,當下便朝著謝掌櫃說道:“謝爺爺,謝謝!”
與此同時,三人還朝著他跪了下來,重重的跪了三個響頭,“謝爺爺,保重!”
這話說完,也不待謝掌櫃再說什麼,立刻朝著他指的那個方向跑去。
會說保證,是因為他們自己也不確定,他們走了之後,突厥韃子會不會怪到他的頭上來。
但無論如何,他們是不能再落入突厥韃子的手裡。
否則,死的可就不止是謝掌櫃一人了,可能會有千千萬萬的謝掌櫃。
另一邊。
張六他們也已經大概知道他們失蹤的原因了。
此時不止他們,就連池錦子還有容誌鶴身邊的暗衛都派了出來。
而他們的目標路線便是去往邊疆的路線了。
當然,暗衛最多的依舊鄭桂君。
還有衙門的衙役也都同時來了。
“這裡有兩條岔路,兩條都是可以去邊疆的,我們要走哪一條?”衙股朝著張六問道。
這個問題還真的將張六給問住了,看這情況,很明顯就是要去左邊這條。
因為無論是從馬跡還是路況來看,走這條必定沒錯。
但不知道為什麼,張六總覺得這是突厥韃子故意而為之。
這般想著,張六直接指著右邊這條說道:“走這裡?”
聽到張六的話,鄭一當下便驚訝了。
就眼前的情況,隻要不是瞎子,應該都知道該怎麼選吧?
側頭看向張六問道:“這是為什麼?你沒看到這地下淩亂的馬蹄印?”
“突厥韃子很狡猾,不排除這是他們的詭計,其原因相信你也很清楚!”張六如實的說道。
“也就是說,這一切你都是憑直覺咯?”鄭一當下便諷刺道。
“我們夫人說過,在沒有法子,腦子裡空蕩蕩之時,憑感覺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