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還不覺得,但是剛才的那一箭之後,他算是真正的領教過簡明的厲害了。
想到這裡,米一又再次舉起手裡的大刀喊道:“所有人聽令,給老子衝”
隨著他這話一出,突厥韃子紛紛往土坡裡走去。
跑在前麵的簡明聽到這話,頓時勾了勾唇角。
米一猜得沒錯,他這次帶的兵馬確實不多,就這麼點地方,根本就容不下更多的人。
不過這有利也有弊,利就是能夠更方便的逃跑。
在來這裡埋伏之時,他們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退路。
可以說,如今就等著他們追上來了。
“他們就在前麵,給我追!”米一再次大喊道。
說這話的時候,米一明顯的激動起來。
看他的樣子,仿佛已經將簡明的性命取下來了似的。
跑在前麵的簡明並沒有理會米一的話,待走到一個拐彎處之時,簡明這才命人停了下來。
他沒有再往前走,他知道米一的目的就是自己。
他就站在那裡等著,直到確定突厥韃子真的追了上來之後。
這才再次揚起自己的右手
隨著他的這一聲令下,無論是弓箭手還是其他的精兵,全都紛紛準備好了。
見狀,簡明當下便開口道:“所有人聽令,給我推!”
話音剛落,無數石頭又從上麵滾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的箭頭也隨之飛了出去。
一時之間,米一根本就無法前行。
不止無法前行,走在前麵的那些更是始料未及,死的死,傷的傷
見狀,簡明這才冷笑一聲,再次朝著前麵走去了。
這一次,他沒再戀戰,迅速的沿著他們早已製定好的路線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張子富與周二山他們幾人也才剛趕到。
不過剛停下,便看到急衝衝朝著他們走來的簡明了。
見他沒受什麼傷,也算是放心了。
他們的這些埋伏地,也就隻有他那裡最為危險。
如今看到他,倒也算是放心了。
戰場裡。
簡秀就這麼緊緊的盯著米誌爾,不得不說,剛才的那一箭確實很令他意外。
張子軒的箭術是自己教的,他的臂力她更為了解。
但剛才兩人的一箭,可以說是不分上下。
真正要比起來的話,米誌爾可能還要略勝一籌。
最重要的是兵馬問題,就眼前的情況來看,敵軍明顯比他們的兵馬要多。
先前張子軒便有信件給自己,說突厥國兵強馬壯。
倒是沒想到他們這次會有這麼多兵馬。
就這麼看的話,他們的兵馬至少比他們多好幾萬。
這還不止,再看米誌爾前麵的那些將領以及侍衛,武功也不差。
據張子軒介紹,最前麵的便是他們的左右上將巴格吉與衛古佛。
原本還有一個科普寧,隻是很不幸,死在了她的手裡。
不過這兩人的武功可不比科普寧的差,特彆提巴格吉。
除了身子靈活武功高強之外,更是有一身的勁力。
看來,突厥韃子這次是對永安縣勢在必得。
“今日你們隻要將永安縣與張子軒的人頭,隻要你們將這兩樣奉上,我倒可以饒你們一死。”
米誌爾朝著這邊喊道。
這話很明顯是對張子軒說的,今日這一戰,他是主將。
“口出狂言!”張子軒冷冷的扔出四個字。
隨後便揚起手裡的木棍大喊道:“所有人聽令,給本將衝!”
一句話,身後的精兵頓時往前衝
瞬間,黃沙漫天飛舞著,模糊了天地的界限,也模糊了他們的視線。
看著眼前身著厚重鎧甲的戰士們,他們手裡的武器刀光劍影。
整個戰場全是金屬碰撞的聲音,以及戰士們呐喊的聲音。
還有前麵不停倒下的精兵,他們有的受傷,有的胸口插刀而亡
但無論是哪一個畫麵,都在告訴她,戰場是殘酷的。
他們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們也有可能是家裡的頂梁柱。
他們一死,毀的可能就是一個家庭。
而造成這一切的,便是突厥韃子。
沒人知道,此時的簡秀有多懷念上輩子的和平。
那種沒有戰爭的時代,如果放在這裡,該多好呀。
這般想著,簡秀在看米誌爾的時候,雙眼已經迸發出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了。
如果不是他們奪他們大順朝的城池,又怎會有今日這番畫麵呢?
米誌爾雖然在交戰當中,但眼角的餘光一直都在張子軒與簡秀的身上。
特彆是簡秀。
如果說張子軒,他還多少知道深淺。
但簡秀卻不一樣了。
要知道,科普寧都死在了她的手裡了。
身為副將軍,科普寧的武功他很清楚。
如果單打獨鬥的話,他可能不是張子軒的對手。
但當時他的手裡有近乎三萬的精兵,再加上他身邊的那些侍衛
結果就這樣,他依舊是敗在了簡秀的手裡。
再看如今的張子軒,身上哪裡還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據探子的回報,當時張子軒可以說已經渾身是傷,且有好幾處都是致命傷。
基本沒什麼可能會活下去,但當時有不少人聽到簡秀與張子軒說,讓他將藥水喝了。
也是喝了那藥瓶裡藥水,張子軒的性命才算是徹底的保下來了。
那麼空間是什麼樣的藥水呢?
不知道為什麼,米誌爾總覺得簡秀的身上帶著一股異樣的神秘感。
他甚至不知道這股神秘感是從何而來。
這般想著,米誌爾又抬頭,朝著簡秀的方向看了過去。
結果卻看到她正怔怔的看著混亂的戰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她的周圍都是她帶過來的那些她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侍衛。
也是在上次,他才見識到她培養出來的這些侍衛的本事。
不得不說,這婦人確實不容小覷。
這般想著,米誌爾又從背後取出自己的弓箭。
搭弓,上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