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情況,我也無可奈何,他們說會還我錢,不過我似乎對這件事不報任何希望…
吃完飯,回教室準備上晚自習,剛坐下,就有些喜歡八卦的女同學圍上來。
她們七嘴八舌問我是不是對王瓊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沒有啊,怎麼了?”
我如實回答。
“沒有?那她今天怎麼在宿舍哭得梨花帶雨的?”
一個叫吳美娟的同學說道。
我有點懵逼,難不成是我真的做得太過分了嗎?心裡莫名產生一股愧疚…
“那她有說什麼嗎?”
我問。
“哎喲,你都不知道,她今天回到宿舍一直在罵你呢,說自己這麼倒黴,跟一個惡心的男同學做同桌,說你身上還有臭味,上課扣鼻,還把他書踩臟,居然還強行牽她手,她從未被男生牽過手呢…”
吳美娟滔滔不絕,她說的聲情並茂,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其實我對她真的沒有什麼,她可能討厭我,但是我也是真的不喜歡她呀…
“說吧 你打算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大不了跟她道歉吧…”
謠言的傳染性是非常強的,經過一個晚餐時間的發酵,所有人都認為,我喜歡王瓊…
王瓊來到教室入坐後,我還能從她臉上看到淚痕,本想開口說句對不起,可她把身子挪得遠遠地,我也隻能作罷。
不解釋也挺好,免得越描越黑…
……
又過了一段時間,這種謠言傳的越來越廣,我到是無所謂,隻是王瓊確是被搞得頭大。
所有人都把我們稱之為一對…
在我麵前提起她會叫“你老婆”反之則是“你老公”,青春期的人,對於男女之事非常敏感,王瓊可以說是恨透我了,經常在宿舍女同學直接吐槽,貶低我…
而這件事也傳到班主任耳中,最近學校抓早戀比較嚴,但是我跟王瓊隻是傳言,並沒有實質性的戀愛,老師為了防止我們日久生情,就把我們調開了。
王瓊很高興,一臉得意地換位子了,她成績好,理應坐前排…
而我,坐哪裡都無所謂了,老師隻是象征性地微調了一下,把我跟一個矮小的女生拚一塊。
她跟我一樣,性格可能比較孤僻,我跟她做了一個學期的同桌,講話不超過三句…
……
經過一個學期的相處,班級裡麵的人際關係比較完善了,各方勢力逐漸形成。
隻是,我卻成為了那個最不受待見的人,期間因為幾件事,我跟班上一部分交際花有過爭吵,當然了,得罪這些人,對於一個不太擅長交流的人來說,是很致命的。
用通俗的話來講,我就是非常自我,認準的事情,從來不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思考。
通常來說,我這類人是非常容易被排擠的,事實上我也真的被孤立了…
一些關於我的流言已經傳開,他們會說,我上廁所不衝水,早上起來不刷牙,三天不洗澡,四天不洗頭,還有腳氣,襪子一個星期不換…
還有就是,我是個大流氓,會對女孩子圖謀不軌,導致女生人心惶惶地,不敢跟我單獨呆在一個教室,班上那些與我有過節的男生都會跟女生說,如果我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可以幫忙揍我…
這也歸功於王瓊這個大嘴巴,使得與我根本沒有接觸的人,都帶有有色眼鏡看我。
但是我並不惱怒,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既然不了解我的人,對我產生的誤會,我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他們都說我人非常差勁,可如果真的是那樣,恐怕世界上早已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吧…
可是這個世界上,總是充滿惡意的…
言語傷害不到我,拳頭打不服我,一些心存惡意的人,便開始使用另一種方式,試圖瓦解我的內心…
宿舍裡,洗發水,牙膏,洗衣服之類的東西,新買不到一個星期便被用完,晾的衣服老是被風吹到樓下,校服啊桶啊,盆啊之類的東西,總會莫名其妙破了個洞,負責的衛生區域老是會有一堆垃圾…
每個班級門口都會有一張合照加名單,而我的頭像,卻人惡意塗黑了,名字旁邊也被標注了一個sb的字眼…
最讓我氣憤的是,有一次,我喝水時候,突然聞到一股騷味,觀察了一下水的分量,立馬明白了一切,原來有人往我瓶子裡撒尿…
從此我再也沒有用過水杯裝水喝,都是買小瓶的瓶裝水,離開自己視線之後的水從來不會再喝一口。
而我也養成了一個習慣,我特意買了個箱子,對於一些必要的東西,尤其是貼身的,要刷牙膏,內褲這種,以及一些日用品,都會把它鎖在箱子裡麵,免得有人會在上麵動手腳。
而這些人好像樂此不疲,他們致力於把我趕出這個班級…
在這裡,我也找到過一兩個“好朋友”,也就是所謂的搭子嘛,在學校會有個照應,自從上次飯卡被借走丟了以後,我懶得補辦,便一直跟著我的好搭子,餘小雨共用一張卡,我把錢充他卡裡麵…
餘小雨是我從小學時交的朋友,算是自己人吧,他比較怯懦,在這裡交不到什麼朋友,隻有我願意陪著他,但是我感覺,他並不是理想的夥伴,說句難聽的,出了這個校門,我甚至都不想跟他說一句話…
事實證明,我的第六感不錯,很快,他也被“策反”了,他的身邊,朋友變得多了起來,從來不會拒絕彆人的他,自然而然也不會拒絕這些人的熱情,而我屬於一種非常佛係的態度,我堅信,不屬於我的東西,我如何也不能留住,而屬於我的東西,我就算推也推不開。
隻是我沒想到,這個沒良心的,居然會把我以前的糗事,添油加醋地跟這些人說…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這些都成為了我的笑柄。
我憤怒地把餘小雨推到牆角,質問他為什麼,可一向軟弱的他卻反問道:“沒什麼啊,自己做了什麼事不敢承認是嗎?”
……
我找老師談過很多次,可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你太敏感了…
是我太敏感了嗎?
最近一段時間,我開始失眠了,種種糟心的事,一直盤旋在我的周圍,使得我不能安心入睡。
經常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幸的是,我好像被抓住了什麼破綻,他們發現了這一點,在夜裡一直搞小動作,開始時不時大喊大叫,聊天到很晚,睡我上麵的家夥,夜裡就沒老實過,一直動來動去,搖得我不能安寧。
好幾次都差點起了衝突,可是這些家夥不會跟我動手,每次我製止的時候,無數張嘴都會朝我發出猛烈的攻勢…
而我每次尋找班主任的時候,他給出的結果確是,我可能生病了,為什麼彆人能睡著,就你睡不著?他給我了個假,去醫院看看精神科…
我知道,我沒有病,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在你睡覺的時候,我一巴掌把你拍醒,然後告訴你繼續睡,當你再次躺下的時候,我再在你的床邊,一直搖,如果你睡不著,是不是也算是生病了?
儘管我把自己武裝成一個鐵桶一樣,卻還是有人千方百計地尋找縫隙,請求置我於死地…
我拿著假條,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