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逃?小狐狸精,趕緊收起那些心思吧。今天外麵可沒東宮的人在守著,即使呼救也是白費力氣!”
“東宮的人?”
正在摸索出口的宋初堯猛地抬頭看向慶王,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她不明白慶王所說的東宮之人究竟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慶王揚眉盯著她。
“你真不知情?上次我帶你走時,東宮的人一路尾隨!”
東宮的人……
不對啊,他不應該會這麼做的。
“看來淩楚淵把你交給我的時候也不怎麼甘心!”
慶王嘲笑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不過這些人也隻是跟了一會兒便走了,他的這點不甘也就這樣而已。”
慶王站起身來,輕輕地走到宋初堯麵前,用手一揮,輕易地就把瘦弱不堪的宋初堯提了起來。
由於她的身體太過輕盈,以至於他絲毫沒有感受到應有的報複感!
慶王乾脆使出全身力氣將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用腳重重踩住她的背部。
那種痛楚幾乎讓她的脊椎斷裂開來。
又揪住她柔軟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來!
那種撕扯感,讓她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你大可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那般輕易地死去,我要一點一點地折磨你,”他冷笑著,“直到你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意再苟活下去!”
瑤光殿裡,玄知急匆匆地快步走進:“殿下!”
他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慌亂。
剛一進門就遇到了正準備出去的黛瀅。
兩人的目光短暫交彙了一下。
黛瀅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見狀,玄知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哦,是玄知首領呀,這麼匆忙是因為出了什麼事情嗎?”
黛瀅主動開口詢問道。
儘管兩人曾經同在宋家效力,但是彼此間的關係卻很一般。
準確地說,玄知並不喜這個女人。
即便太子對她十分看重,並把她留在身邊。
他認為黛瀅總是顯得太過冷靜,缺乏人情味。
兩人簡單地打了聲招呼後,黛瀅迅速離開了宮殿。
她很快就消失在門口。
等她一走,玄知隨即走進去向淩楚淵彙報情況。
他的心仍然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而怦怦直跳。
但還是儘力保持鎮定。
“殿下,已經查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有人親眼看到慶王在那座假山出現。”
聽到這裡,淩楚淵停下手中正在查閱的文件。
但他的表現卻比玄知預想中要鎮定得多。
“殿下,如果那人真的被慶王劫走了,我們需要采取行動嗎?”
玄知的聲音中帶有一絲擔憂。
畢竟大家都非常清楚慶王的為人如何。
麵對玄知的這個問題,淩楚淵頭都沒有抬一下。
“退下。”玄知聞言,頓時感到異常驚訝!
難道太子就這樣放棄了?
不打算有任何行動?
他的內心升起了一絲不解,但多年的磨練讓他沒有直接表露出來。
“我已經說過了,退下。”
玄知隻好恭敬地行禮,然後轉身離開。
雖然滿腹疑問,但他明白,繼續追問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玄知最終不敢違背命令,隻好依言退出。
人一離開,寒風立刻從窗戶的縫隙中滲透進來。
原本照亮房間的燭火被吹得左搖右晃。
“殿下,我們在假山那邊觀察到他們停留了好一陣子,隨後兩人一起去了旁邊的宮殿。”
手下壓低了聲音彙報著最新的情況。
淩楚淵輕微地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殿下,她跟隨著慶王走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的意思,反而還依靠在他的肩頭,他們之間的距離非常近,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自願跟著慶王過去的。”
手下繼續補充道。
這條情報顯然觸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
隻見淩楚淵緊皺眉頭,眼神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殿下,我們要不要派人繼續跟蹤他們的行蹤呢?”
思考了一會兒後,淩楚淵終於給出了答複。
“繼續,而且一定要小心行事,絕不能暴露我們的存在。”
隻聽得“哢嚓”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在說話的過程中,淩楚淵竟然將手中的金筆折斷成了兩截!
那一小段筆尖嵌入了他的掌心,鮮血隨之慢慢滲出。
就在此刻,黛瀅恰好提著宵夜走入房內。
當她見到這樣一幕場景時不由得愣住了。
“殿下,您的手怎麼弄傷了?快讓我看看!”
然而,還沒等她有所動作。
淩楚淵已迅速將受傷的手縮回了衣袖內,並冷淡地說了一句。
“沒關係,今晚我不是很想吃東西,把東西都帶回去吧。”
儘管迅速地隱藏了傷口。
但黛瀅還是捕捉到了對方另外一處舊傷疤。
這道傷痕,極有可能是在幾天前意外碰到什麼鋒利物品所致。
要知道,在東宮內鋪設的路是由打磨光滑的卵石鋪成。
除非是位於池塘……
可是話說回來,殿下近期究竟有沒有去過那個地方呢?
突然之間,不安籠罩住黛瀅心頭。
她握緊托盤的雙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隨著夜色漸濃,四周圍也越來越沉寂無聲。
此刻正是皇宮內更替守衛的時間段。
在東宮大門外,小太監正倚靠著門檻打盹兒。
一股夾雜著腐爛臭味的空氣迎麵撲來。
他猛然清醒了過來,看著麵前一張布滿血跡的臉龐!
“啊——鬼呀!”
小太監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
“彆喊,我……我不是鬼……”
這句話從她的口中艱難地擠出。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無力地軟倒在地。
小太監這才看清那張隱藏在血跡下的臉龐。
眼前的女子,麵容憔悴不堪。
“你不是宋……來人,快來人!”
“彆叫!我可以進去,請這位公公不要告訴彆人見過我。”
她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尤其是她的臉,原本還算得上精致的五官。
此刻已布滿了青紫,腫脹得讓人不忍直視。
看著她這樣子,即使不想惹麻煩,小太監還是覺得內心無法平靜。
“你自己能走嗎?”
他的聲音中也帶著些許的動搖。
畢竟他也是個人,心中的那份同情讓他無法置身事外。
儘管明顯站立不穩,宋初堯仍然倔強地點點頭:“我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