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停歇下來,譚正東從身後擁著她,捏著她的手指玩。
剛才的那番激戰讓譚正東的怒氣稍有緩解,卻仍未徹底平息。
他在她的香肩上輕輕咬了一口,“磨人精,下次再敢躲我、惹我生氣,看我怎麼收拾你?”
夏顏輕輕哼了一聲。
譚正東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柔聲問道:“這房子好不好,住著舒服嗎?”
夏顏:“挺好的,來過這兒的人都對這裡的江景讚不絕口。不過,我之前沒心情,還沒有細細觀賞過。”
譚正東聞言,輕輕地將她轉過身來,低聲哄誘:“寶貝,我們再來一次。”
夏顏疑惑地“嗯?”了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譚正東已悄然發起了新一輪攻勢的前奏。
譚正東在她的耳邊,用他低沉性感的嗓音蠱惑道:“乖,我帶你去看美美的江景。”
夏顏心中暗自無奈,覺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跳進了自己挖的“坑”裡。
某一瞬間,譚正東正麵撈起夏顏的雙腿,抱著她走到窗邊。
青天白日之下,寬大的落地窗前僅著一層輕薄的白紗,紗簾間隱約留出一道不寬不窄的縫隙。
透過這道縫隙,夏顏瞥見陽光如碎金般灑落在江麵上,江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閃爍著迷人的光輝。
夏顏不清楚是因為江麵反射的璀璨陽光,還是譚正東引領的節奏讓她即將抵達歡愉的巔峰,她隻覺得腦海中仿佛有無數金星在跳躍。
她雙手緊緊環繞著他的脖頸,指甲幾乎嵌入他的肌膚,腳背緊繃成優美的弧線,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感自頭皮蔓延至全身。
細碎的呻吟交織著濃重的喘息,充斥著略顯空曠的房子,久久的回蕩。
終於,一切狂風驟雨歸於平靜。
衝洗乾淨的夏顏疲憊至極,無力地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譚正東安排人送來了午餐,兩人用過之後,他輕聲細語地哄著夏顏,“睡一會吧,晚上回雲天府吃飯。”
夏顏輕輕地翻了個身,腿根處傳來陣陣酸脹的疼痛。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嬌嗔與慵懶,“老公,跟你商量一件事。”
譚正東:“嗯?什麼事?”
夏顏輕輕嘟起嘴,帶著一絲委屈:“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人家都說一周兩到三次是正常的頻率。”
譚正東一聽,立刻心領神會。
他伸手輕輕幫她揉著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事也得看個人的具體情況嘛,哪能一概而論呢。就像吃飯一樣,有些人一餐吃一碗就飽了,有些人卻要吃三碗才夠。每個人的‘胃口’都不一樣,我就是屬於那種‘胃口’比較大的。”
頓了頓,他接著說,“尤其是你這麼秀色可餐,我更是難以自持,忍不住想多吃幾口。”
夏顏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像是熟透的蘋果。
譚正東望著她那張略帶慍怒卻又嬌俏可人的臉龐,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好了好了,我以後儘量克製些,今晚就一次,好不好?”
夏顏聽到這話,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愕,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的絕望:“今晚……還要啊?”
譚正東輕笑一聲,一本正經道:“那當然,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
夏顏在床上輕輕扭動,小腿不自覺地踢了踢,以示心中的抗議與羞澀。
譚正東摟緊她,聲音低沉而溫柔:“睡吧,累就多睡一會。”
夏顏記掛著要回雲天府吃飯,特意將鬨鐘設定在四點,一心想著早點回去。
行至半途,路過一座繁華的商場時,譚正東不由分說地轉了進去,領著夏顏步入一家精致的珠寶店,挑選起對戒來。
夏顏一眼看中了一對簡約而不失雅致的基礎款對戒,而譚正東則傾向於選擇更為奢華的鑽戒。
“老公,這對好看,就它了吧。”夏顏輕柔地將戒指緩緩套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那一刻,譚正東的心瞬間融化。
每當夏顏輕聲喚他“老公”,譚正東便毫無抵抗力,對她言聽計從。於是,他便依了她,買下了這對簡單款的對戒。
隨後,譚正東還想拉著她繼續挑選些彆的首飾,夏顏卻連忙拽著他往外走去,“我們下次再來吧,現在得先回家了。”
她可不想領證後的第一次回家吃飯,還讓長輩們焦急等待。
等他們趕回雲天府時,夏顏不禁暗自慶幸自己及時拉著譚正東離開了珠寶店,甚至覺得應該再早些回來才好。
因為家裡人都到齊了,都在熱切地等待著他們。譚老爺子、老太太端坐堂中,譚勵娜與顧一鳴夫婦也早已到場,就連平日裡工作異常忙碌的譚龍飛也難得地出現在了家中。
麵對譚老爺子、老太太以及譚勵娜夫婦,夏顏的稱呼依舊未變。但當她正欲喊譚龍飛為叔叔時,卻被譚勵娜溫柔地打斷:“誒,怎麼還喊叔叔呢,該改口了。”
夏顏的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緋紅,她羞澀地對著譚龍飛喊了一聲“爸爸”,隨後又轉向趙曼竹,溫柔地喚了一聲,“媽媽”。
譚龍飛聽了,臉上頓時綻放出了滿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對夏顏的接納與喜愛。
而趙曼竹的眼中則閃爍著淚光,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與哽咽,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等待與期盼都化作了無儘的喜悅。
夏顏的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漣漪,這麼多年來,她要麼是在夢裡,要麼是在麵對冰冷的墓碑時,才能喊出那聲“爸爸媽媽”。
如今,麵對著活生生的人,喊出這兩個字的那一刻,她的內心湧動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與異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
譚正東似乎捕捉到了她這一瞬間的微妙變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輕輕環住了她的肩膀,並在她臉頰上落下了一個溫柔的吻。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之舉讓夏顏心頭一顫,臉頰迅速泛起了紅暈,心中暗自嘀咕:這個人真是的,在家人長輩麵前也這般不加掩飾的親密。
長輩們並沒有對譚正東的舉動有什麼反應,倒是譚勵娜的眼光銳利,一眼便看到了夏顏手指上的戒指,不禁好奇地問道:“怎麼沒帶那個鑽戒?”
夏顏解釋道:“那個鑽戒太過張揚了,而且日常佩戴起來也不太方便,還是這枚戒指戴著更為舒適自在些。”
譚勵娜點點頭,表示讚同。
回想起當初定製那枚鑽戒的情景,她便心知肚明,以夏顏低調溫婉的性子,平日裡恐怕是不願佩戴如此高調奢華的鑽戒的。
而她那“寵妻無度”的侄子,卻是一心想著要給夏顏最好的,最貴的,最耀眼的。
在他心中,唯有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才能配得上夏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