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那對情侶對露體癖者這一特殊群體萌生了好奇之心,想深入了解一下,以備不時之需,於是向民警詳細詢問起有關這類人的情況。
隨即,兩位民警與林飛便你一言我一語地展開了關於露體癖者的知識普及。
“這類人往往選擇在黃昏時分或光線略顯朦朧的夜晚,潛伏於街頭巷尾、公園角落或電影院周邊等人群稀疏之地,亦或是在人群熙攘卻有機可趁的場所;也有部分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立於住宅的門窗前、偏僻隱蔽之處,一旦有異性靠近,便猛然間暴露自己的性器官,令對方驚愕萬分,羞辱難當,而他們則在這份恥笑與辱罵聲中,尋得一種扭曲的性滿足,隨後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更有甚者,在暴露的同時還伴有其他舉動,如手淫、與對方搭話,但通常情況下,他們不會對異性實施進一步的侵犯行為。因此,人們普遍認為,這類露陰癖者與窺淫癖者一樣,並不構成嚴重的威脅,均不是危險分子。”
“此類行為多發生在傍晚至夜間,而在白天,則多見於行駛的車輛之上,以便於他們能夠迅速逃離現場。”
他們聽下來都覺得甚是驚訝,今日那人對夏顏所采取的意圖不軌之舉,與尋常露體癖者的所作所為大相徑庭,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緣由?
難道真的是因為夏顏那出眾的相貌,才讓她無辜遭遇了此番禍端?
譚正東心頭一緊,眉頭不禁微微蹙起,“山上是否裝有監控設備?”
民警回答道:“監控是有,但並未全麵覆蓋,僅在山的入口處和一些主要路口才設有監控。”
譚正東點了點頭,“那就勞煩你們調取一下監控錄像看看。”說罷,他又轉頭望向夏顏,“若是有什麼發現,你再通知我,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了。”
——
林飛將車穩穩地停靠在一中校門口,轉頭望向後座,“頭兒,嫂子,已經到學校了,是直接開進去還是?”
譚正東望向車窗外的校門,心中暗自思量,畢竟他們駕駛的是警車,貿然駛入校園,恐怕有所不妥。
他轉而看向坐在自己大腿上,被自己緊緊摟在懷裡的夏顏,聲音低沉而溫柔,“顏顏,我們到了,我送你進去。”
夏顏默不作聲,隻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譚正東略一思索,隨即對林飛說道:“回沁園居吧。”
林飛聞言,乾脆利落地應了一聲:“好。”隨即發動引擎,車子緩緩駛離,向著沁園居的方向而去。
其實,林飛剛才在派出所就認出了夏顏,這不就是上次在羽毛球場上活力四射的那位姑娘嗎?也是打籃球時譚隊特意跑去和她說話的那位佳人。
沒想到,這麼快,譚隊就抱得美人歸了。
車內,無人言語,一片靜謐。
林飛通過後視鏡,悄然瞥了一眼。此刻的夏顏,顯然是被嚇壞了,她緊緊依偎在譚隊的懷裡,宛如一隻受驚的小鳥。
她本就生得極美,此刻梨花帶雨的模樣,更是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愛,隻想將她護在掌心,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而譚正東則是將她圈在懷裡,下巴緊貼著她的額頭,眼裡滿是心疼。
林飛收回目光,全神貫注地駕駛著車輛,向著目的地穩步前行。
回到沁園居,譚正東體貼入微地為夏顏在浴缸中放滿了溫水,希望她能通過泡澡的方式,驅散內心的緊張與恐懼。
夏顏想到今天被那個變態抓住手,觸碰到自己的肌膚,一股難以名狀的惡心便湧上心頭。
她在浴缸中沉浸了許久,任由溫暖的水流包裹著每一寸肌膚,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都融化在這份溫柔之中。
隨後,她步入淋浴區,細致地衝洗著身體,時間仿佛凝固,水流衝刷的聲音在空曠的浴室裡回響,久久不息。
——
晚飯後,譚正東洗漱完走進房間,隻見夏顏穿著他的t恤,抱著他的枕頭,眼神空洞地發呆。
“在想什麼?”譚正東緩緩躺下,側身向她,溫柔地替她梳理著發絲,隨後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夏顏輕輕搖頭,往他懷裡依偎了幾分,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裡,輕輕地蹭了蹭,沉醉於他身上那令人安心的氣息。
譚正東握著她的手,送到嘴邊親了親,“下午的時候是不是很害怕?”
夏顏輕聲應道:“嗯,害怕。”她說完又往他懷裡擠了擠。
譚正東摟緊她,額頭相貼,輕柔地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今天怎麼一個人去爬山?”
“本來和黃丹一起去的,她臨時回去處理學生的事了。”
譚正東小心翼翼地問:“下午有看清追你的那個人的相貌或者衣著嗎?”
夏顏搖了搖頭,“那個時候太緊張,太害怕了,沒有看清。”
她頓了頓,想到他們在派出所的時候說的關於露體癖者的信息,心中不由一緊,接著開口說道:“我從學校出發去山上,一路上總感覺背後有人尾隨,可每次回頭,卻又什麼也沒看見,就像是一直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我。”
儘管她自己也分不清這究竟是錯覺,還是真實存在的威脅,但她覺得,有必要告訴譚正東。
或許,這與她所遭遇的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畢竟,那些電視劇裡常常上演的情節,往往就是那些不起眼的細節,最終成為了破案的關鍵所在。
此時,譚正東正細細摩挲著她的指尖,聞言,動作微微一頓,眉頭輕輕蹙起,很快,又以一種溫柔至極的語氣安撫道:“彆怕,都過去了,安心睡個好覺吧。”
然而,夏顏這一夜卻睡得並不踏實。
在譚正東的輕聲哄勸下,她好不容易沉入夢鄉,卻頻頻被噩夢侵擾。
一會兒夢見自己被人追趕,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又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摟抱,她拚儘全力掙紮,卻如同陷入泥沼,始終無法掙脫那束縛的枷鎖。
譚正東被她的動靜驚醒,他連忙伸出手,溫柔地將夏顏從夢魘中喚醒。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安全感,如同冬日裡的暖陽,一點點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與不安。同時,他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那輕柔的觸感如同春風拂麵,讓夏顏緊張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